本来就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被强这事而哭的苏朵拉,一听韦略这话,刚刚止住的哭声,又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那件事十有八九是韦韬那个混蛋做的,这总统府出入的人,就数他们两兄弟最变态了。而且仗着自己显赫的家世,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
“瞧你,好端端的,又把人给整哭了!”舞神白了韦略一眼,然后给她递过纸巾,温柔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我们可以帮得上忙吗?”
抹着眼泪抽泣的苏朵拉,只能拼命地摇着头,大家也只能同情地看着她,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来吧!”谁知韦略却一把将苏朵拉抱住,然后重地压在她身上,“既然你这么伤心,那我就满足你,让你H起来!”
“你变态呀!”她再也忍不住了,身体积压着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出来,拳头又重又急地落在韦略坦露着的胸膛上。
韦略不躲不闪,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小女人,抓狂的小模样,让他好心疼好心疼!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是他就是好心疼好心疼!
“韦略,你又想干吗?”正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低喝,一只强劲的手臂,伸出过来,将韦略一把扯开了。
大家的目光齐唰唰地看去,原来竟是总统大人驾到了。
“韦略,以后不准你再碰她!”华彻拉起苏朵拉,声音淡定,却透着凛冽的杀气。
韦略没有说话,所有人也跟着立即禁声。
“舞神,以后训练的时候,我不希望看见闲杂人等在这儿!”虽然在场的人也有药师,但是谁都懂华彻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不希望韦略出现在苏朵拉的面前。
“好好好,我是闲杂人等!”韦略突然干笑了几声,那笑声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哇——”如受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般,苏朵拉再次扑进华彻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其他人则自动隐身了。
“别哭,有我在呢。”华彻拍拍她的背,语气如三月里的微风一样,温柔舒适。
感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柔情蜜意,苏朵拉更紧地粘在华彻的怀里,那种深深的依恋,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
真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他的总统永远也不会被别人抢走,他的怀抱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别哭了,回去吧!”华彻轻轻地推她,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但往外走。
望着华彻那俊美的面部侧线条,她的心被幸福灌满了。但幸福的感觉也只维持了那么几秒钟,一想起自己已经……
她觉得无颜面对华彻了,不由得别过脸,装着欣赏窗外面急弛而过的风景。
这次因为有她在的缘故,没有坐到副驾驶座上的华彻,也一起坐到了后座上。
“还因为韦略而伤心么?”
一声淡淡的询问,传进正在看窗外风景的苏朵拉的耳朵里,她不得不转过头来,湛墨湛墨的眸子,泪花闪闪的望着华彻,朱唇轻启:“不是!”
“那是为什么?”
华彻的宠溺与柔情,让她越发觉得羞愧,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见苏朵拉不说话,华彻也没有逼她,而是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手心上的温暖,传到苏朵拉的手心里,让她真想扑进他的怀里,向他哭诉一切。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地将头转向窗外。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语地回到了总统府。
进到大厅,韦韬那家伙,竟然大咧咧地坐在沙发里。看见华彻走进来,立即站起来,将放荡不羁的神色一敛,朝华彻微微弯腰。
“什么时候来了?”淡淡地问了一声,华彻坐下来,也示意韦韬坐下来。苏朵拉因为心里的疑惑,她瞳仁放大数倍地瞪着韦韬,希望能从他的脸找到确切的答案。
也许是感觉到了苏朵拉那烧人的目光,韦韬三五不时地瞟向苏朵拉,眼神里闪着猥琐的光。但当他望向华彻时,却是极严谨而正色的。
这家伙真会欺上瞒下!
如果她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是韦韬,他一定会那样做的。这是她从韦韬的脸上读到的信息。
但那天晚上在总统的房里的人,会是他吗?他有可能在总统的房里吗?
见两个男人已经在火热地讨论起国家大事了,她只得转身往房里走去。如果真是韦韬的话,那么,她打死也不会跑到韦韬面前承认的!
“苏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就不必再上楼了吧。”刚走了几步楼梯的苏朵拉,便被管家叫住了。她只得转过身,重新走下楼。韦韬和华彻也和她一起坐到了饭桌前,老总统和夫人今晚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华芙也貌似不在家,据她的观察,如果她在家的话,那么韦韬前脚刚踏进门儿,她就会从楼上跳着笑下来,拉着韦韬的手臂撒娇。她的臭觉似乎比猎狗还灵敏,但只限于对韦韬的气息反应迅速。
所以,今晚这一顿晚餐就只有华彻、韦韬和她。
一顿饭下来,韦韬总是有意无意地拿眼瞟苏朵拉,那神色,简直就是想诱拐她。害得本来就心情郁闷的她,胃口更加不好了。
而华彻隔三岔五向她投来的意味深长,貌似关怀的眼神,更让她压力重重的。
她随意扒了几口饭,便找个借口,早早地逃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才发现连房里的空气似乎也压抑到了极点,她走到窗口,无精打彩地推开窗门。
一道闪电让她吓了一大跳,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雷声过后,雨就跟着下来了。她将头伸出窗外,让夹着雷雨的风,吹在她的脸上,突然觉得这场雨极哀婉。
喵喵喵!
似乎是猫的叫声,国难自从那天被韦略吓走了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总统府这么大,想也饿不着它,所以她也没有去找它。
此刻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却仿佛听到了它的叫声。是她听错了么?她再凝神细听了一下,果然是有几声猫叫。
“国难,国难,你在哪?是你在叫吗?”透过阵阵急促的雨,她扯开嗓门大声地喊。她的窗口下面,植了一排美丽的百合花。想必国难就在那百合花丛中,她将头再往窗外伸出去一点,拼命瞪着眸子,希望能透过风雨,借着路灯看见国难的位置。
国难果然是在那丛百合花中,它此刻正躲在一株盛开的百合花瓣正,瑟缩着身子,抬头望着她的窗口,不停地哀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