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影被软禁在轩王府,进出都有一大堆侍卫跟着,就连上厕所都有丫鬟陪着,实在是郁闷。
失去了行动自由,又不能及时和白沐风汇合,再加上被贺兰轩“欺负”,洛清影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轩王府的家具、妆饰上。
“扑通,扑通”她奋力地举着一些古玩,使劲朝花池里扔,里面的金鱼被吓得跃出了水面。
“洛小姐,这个是赵管家精心收藏的,你不能扔——”小珠在一旁劝着,差点要哭了出来。
洛清影才不管呢,她将能扔的都扔了下去,湖面水花乱溅,鱼儿乱跃,好一幅鱼儿戏水图。
“哎,洛小姐,万万使不得,这是王爷的衣服。”小珠揪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心痛无比地说道。
提起贺兰轩,洛清影的怒火又盛了几分,她狠狠说:“我扔的就是他的!”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推入荷花池中。
花池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有两个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他心爱的古玩都被扔入池水中时,赵成的脸色冰冷铁青,该死的野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他正要出去抢回那些古玩时,却被一旁的贺兰轩拉住了。
“算了,由着她去吧。”贺兰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溺宠。
“王爷,你不能由着她性子的,要是结婚后,她会踩到你的头发尖上去的。所以——”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正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洛清影,给贺兰轩出主意,“所以你一定要给她来个下马威,制制她的煞气。”
贺兰轩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双眸定定地看着屋外的身影,眸中折射出一股淡淡的柔色。
“王爷——”见他不回答,赵成心里微微有气,“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野丫头了吧。”
“没,没有,”贺兰轩回过神,神情略微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对赵成说:“赵叔,白沐风的底细有没有查清楚了?”
暗部,是江湖上最大杀手组织,同样也是一个搜集情报的部门。如果暗部想查一个人,只需一天,就能将那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情况全部查的清清楚楚。
“没有。”赵成摇了摇头,脸上一片凝重,要知道暗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白沐风这个人很神秘,我们除了搜集到他在云城的一些线索,其他就一无所获了,他这个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贺兰轩知道暗部的手段,现在竟然连他们都查不出白沐风的底细,看来这事情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掳走了洛清影,又将她放回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贺兰轩抬头,蓦然想起一件事,脸上一片惊异。他走到桌旁,拿起了一把宝剑,抽出宝剑,清幽的剑身上留下了三个白色的斑点。
“赵叔,你见多识广,江湖上有哪一门武功,可以徒手在我宝剑上留下痕迹?”他将宝剑递给了赵成。
徒手在剑身上留下痕迹?赵成满脸不相信,接过宝剑细细查看后,他喃喃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最霸道的大力金刚指,也不可能在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上留下痕迹。”
但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三个白斑略微凹陷,赵成眯着眼,他发现了白斑中心有一个小孔,像是被利器刺中一样。
他的神情越来越惊奇,端详良久,他对贺兰轩说:“王爷,你胸口的伤也是此人所为吧,让我看一下。”
贺兰轩点了点头,解开了衣襟,胸口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势。
他回忆起当时可怕的一幕:“那时我刺中了他的肩胛,可他的手掌也按在了我的胸口。他手中没有任何利器,但给我的感觉就像有五根锋利的尖刺,狠狠地抓着我的胸口。要不是关键时候,我飞身退缩,并让开了要害部位,恐怕就连心脏都会被他捏碎。”
“白沐风看上去淡漠高雅,像个与世无争的书生,可是和我激斗时候,就像一头凶猛地恶兽,越是惊险的战斗,他便越兴奋。”贺兰轩想起了他噬血兴奋的眼神,不由一阵心悸。
赵成仔细地看查了贺兰轩的伤口,沉思良久,神色一片凝重。
“赵叔,有没有什么发现?”
赵成抬起头,脸上兀自挂着惊异:“少爷,我还是那句话,人力不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的,而且从你的伤口和剑身上的痕迹,似乎这并不是手掌,而是猛兽的爪——”
猛兽的爪?贺兰轩失声道:“你是说白沐风不是人?”
很快,他摇了摇头:“不可能,妖孽只是传闻中,况且白沐风要真是妖孽,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不过王爷,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七年前,自从白沐风进入云城后,洛府就发生了一些灵异的事件,都说洛清影是妖孽转世。而洛清影遭遇绑架时,白沐风也曾追击过去,但是事后又突然消失了。”
“据暗部所得的资料,那些贼匪死的极惨,伤口跟王爷差不多,都是胸口受了一爪,但是心脏被捏碎,死状极惨。”
“这么说,洛清影有危险了?”贺兰轩望着窗外的身影,声音凝重无比。
“如果我没有猜错,洛清影身上应该有白沐风想要的东西。”赵成看了贺兰轩一眼,缓缓说道。
“赵叔,调集暗部的所有兵力,不管他是人是妖,一定要保护洛清影的安全。”贺兰轩眸中闪过了一丝坚定的目光。
不管如何,洛清影是他的未婚妻,他一定要护她周全!
“是!”赵成诺了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