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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世爵身重剧毒,生死不明,当今圣上龙颜大怒,迁怒百官!京城就此掀起一阵人人自危,为求自保,互揭老底的恐惧之风。
李文才好友丞相直司田仁见缝插针,冒死上奏,曰:“博士为人,谦虚有礼,善于谋略,恪尽职守,仰而慕者,不计其数,皆婉而拒之!又岂会不明羞耻,心藏**,祸乱**!其妹李雯筱,师从名家,医术精湛,施医布药,不为利往!平慕公子癔症,愈贰师将军顽疾,皆无所求,岂能被污言所辱,落的不得善终!慕定侯爷,忠君爱国,深谋远虑,查博士之不检,却横空遭难,与李雯筱躺尸死狱,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田仁虽讨厌慕世爵,但不得不昧着良心,对其大加赞赏!因为他心明如镜,揣得圣心,慕世爵乃圣前红人,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只有把李氏兄妹与他紧紧捆绑在一起,圣上才会爱乌及乌,给李文才留条走出死狱的暗门……
慕世爵果然是贴灵丹妙药,此奏折一上,圣心大变,立派人彻查,不揪出幕后黑手,绝不善罢甘休!而原本欲治李文才死罪的官员无疑成了首批受害者,皆列入彻查之列!
而负责此番彻查的官员恰恰是被毒丸毁了脸的刘达的主子,水衡都尉江充!听说他本已掌握了李文才祸乱**的确凿证据,准备次日廷议时,便交由圣上发落!但当他看到文影与慕世爵的尸体一同从死牢中抬出时,聪明的他,料知龙颜必将大怒,便偷偷烧了那份罪证!
事件反转迅速,怕是连江充本人都始料未及!但更让江充万万没想到的是,年初一,幕府晚宴上,跌落在他怀中的漂亮丫头竟就是李文才的亲妹妹,李雯筱!若他早知她的真实身份,他根本就不会派兵捉拿她,亦不会受人蒙蔽,处心积虑的对付其兄长……
但事已至此,唯有极力挽回!他请了燕国名医,送进太**去,却全被太子无情的撵出来!他气愤,无奈,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旁敲侧击,通过宫女之口,得到文影的知信片息……
太**,离太子寝殿含丙殿最近的偏殿中,十几名御医在外侯着,却都只能干等,连病人的面都见不着,皆沦为听候差遣,磨药打杂的小厮……
“哼,做了十几年的御医,如今却连诊脉的资格都没了!”这是宫中张太医,平日备受推崇,如今却受此冷遇,心中不免愤愤不平……
“算了,张太医!您还真打算趟这浑水啊!我可听说那丫头中了两种剧毒啊,一种乃岐仑秘毒,中者口鼻流血不止,直至干涸而死;另一种则是潘氏堂的定尸丹,故名思议,是给死人服下定尸作用,而活人一旦服下,立进入假死,七日内无法解毒,她便一命呜呼了!”旁边一年轻的小太医乖乖磨着药,无半点不满之一。
“可,可好歹我们也是皇宫御医啊!医术难道比不上那些不明不白的江湖郎中!”张太医愤气稍平,但依旧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啧啧啧,张太医啊,您呐,怕是在深宫大院里待久了,不知世事啊!那杨济明可不是什么江湖郎中,而是京城名医之首,圣上几次邀他入宫,皆被婉言谢绝,架子大着呢!”那小太医最善打听小道消息,得意洋洋的摆弄起来……
“可都三天了,他都只给那丫头进食滋补的汤药,每个时辰按摩一次,然后就不闻不问,自顾翻看医书!”另一名太医伸长了脖子,加入闲谈。
“各位这就有所不知了!别看那丫头现在一副死人模样,活着时可也是名声鹊起的年轻大夫!听说她与杨济明师承同门,是师叔侄的关系!都说医者不自医,更何况情急如此危机时刻,稍出点岔子,那丫头就得魂归天际!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她师父来看她最后一眼…”小太医越说越带劲,放下手中活计,敞开架势,滔滔不绝的说起书来。词句抑扬顿挫,感情饱满,不当说书先生还真有几分屈才的意思……
“那,那照你这么说,那丫头就是再等死喽!”有个留着花白胡须的御医不忍的摇摇头。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她师父是个更牛叉的玩意呢!”那小太医撇了撇嘴,自我赞同的点点头,继续忙活起手中的活计。
内屋的帘门被撩开,杨济明捋了捋半长的山羊胡子,面如死灰,双眼通红。他已经三天三夜未合眼了,缓步走到小太医身边,拿起药材闻了闻,眉头微皱道,“这就是宫中最好的药材?”
“哪能啊!最好的药材只有皇上娘娘才有资格享用……”小太医露出一副不满的表情,他就后悔了,砸吧着嘴,恨不得把不会打弯的舌头吐出来……
杨济明挤出一丝鄙夷的笑,“都是伺候皇上娘娘的御医啊,怎能屈身降姿,伺候个黄毛丫头呢!再说了,绣花枕头,留下来也没什么用,都回去吧!”
“你…”那个张太医是个急脾气,气得一下子撺掇起来,欲据理力辩。可方开口,便被杨济明堵了回去,“我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身为大夫,最不该忘本!你现在将病人分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终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你自己就是株廉价的药材!”
杨济明越说越气,挥手掀翻了案几,药材全飞溅到惊慌失措的御医身上!他弹了弹衣袖,恢复平静,“这些药材太过名贵,撒在地上,也不能给下贱的平民服用!”
那小太医连趴在地上,忙把洒落一地的药材捧起来,“杨大夫,不关其他大人的事,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这药都是我去御药房抓的,不是我不想抓最名贵的药材,而是,而是有规定压着,我,我抓不着……”
这是宫中的规矩,资质潜浅的小御医却没资格抓到名贵药材!名贵药材全放在特定的地方,常年紧锁,有专人把守,唯有医术精湛,资质深厚的老御医才会配有钥匙,并且要凭方抓药,留下底根……
杨济明望了眼张太医腰间的黄金钥匙,咧嘴冷笑着,“罢了,罢了!老不及少,老不及少啊!”
十几名御医面面相觑,却都不置一词!宫中的富丽繁华早让他们忘记了身为大夫的价值,或许,他们已不再是名大夫,而是擅长谋略的大政治家……
杨济明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方子,递给那稚气未脱的小太医,“劳烦小太医拿着方子出趟宫,到保安堂先抓十副!并让慕掌柜的大量储存名贵药材,四日后尽数送进太**!”
杨济明突然客气的语气让小太医受宠若惊,连激动的直点头!但当他看到方子时,脸顿时又耷拉下来,吞吞吐吐道:“杨,杨大夫,这么多名贵药材啊,那,那得花多少银两啊!”
“你只管去抓!没人会跟你索要银两!抓来后,就由你负责煎熬,喂李大夫喝下!按摩的手法,我以后教你……”杨济明吩咐完,就自古回屋休息,根本无视其他御医……
待小太医捉了药,煎熬成汤,送进屋时,那十几名老御医皆还在,一个个端坐着,铁绿着脸,极不屑的望着殷勤的小太医……
“叛徒!”
“忘本的东西,谁是你师父都忘了?”
听到外面有所动静,杨济明冷脸出来,示意小太医先行进入内屋,“不是让你们走吗?怎么还赖在这里!”
那张太医终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哼,你以为老夫想留在这里陪个死人!倘若圣上怪罪下来,一切罪责全由你承担!”
张太医一走,其他太医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倚老卖老,狐假虎威的东西!”
杨济明嘀咕了句,如无其事的回到内屋。此时,小太医正小心翼翼给文影喂着药。经过三日的调养,眼周口唇的黑气虽渐消了些,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杨大夫,她,她似乎跟我一般大小啊!”当见到文影时,小太医足吃了惊!万没想到京城里名声鹊起的新升名医竟是位年轻少女……
“你今年多大了?”杨济明坐到榻边,紧握住文影冰凉的小手,神色甚是悲伤。
“十八!”小太医小声道。
“那还真巧了!我师侄今年也虚十八了!”杨济明取了毛巾,慢慢擦去文影口角处溢出的药汤,双眼不禁又湿润起来,“不过她命运多舛,劫数不断!”
小太医见杨济民并不如表面坚强,心中不禁一酸,“我妈妈说过,自有经历过大灾大难,才会后福不断,好运连连!”
“呵,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安慰人的屁话罢了!”杨济民抹了抹老泪,年纪大了,看的多了,便更愿意相信世事无常……
“师弟,你年纪不小了,也该知道如何与晚辈交谈了!”一位鹤发童颜,不染俗尘之气的仙风吹入室内,惊起一片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