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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欲望

下午考完毛概,去了网吧,看了一些电影,很颓废的电影,后来又看了新东方的俞敏洪在同济大学的演讲,有一段话印象很深刻,“有的时候你会心存不满,但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着不公平,而很多不公平常常就在你的眼前闪现。你会说,这个世界怎么会对我这样,为什么他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在大学里也有过这种很正常的心理。比如,我的同学有部长的儿子、有大学教授的女儿,而我却是一个农民的儿子。3次高考后才走进了北京大学,穿着布衣挑着扁担走进去的。你会发现你总赶不上他们的状态,倒不如说赶不上他们的脚步。你会发现即使他们停下来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他们所拥有的东西都比你多。比如,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班上那个部长的孩子每周五都有开着奔驰280的司机把他接回去。你想我们那个时候连自行车都买不起,他居然坐着奔驰280,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感到这辈子基本就完蛋了。但是同学们你们要记住一个真理,生命总是往前走的,我们要走一辈子。我们既不是只走过大学四年,或研究生,我们要走一辈子。可能走到80、90岁,虽然走到80、90岁时,人生到底怎么样你是不知道的,你惟一能做的就是要坚持走下去。所以我非常骄傲地从一个农民的儿子走到北大最后又走到了今天。我的心态很平衡,但其实我走了很远。”

看着看着,一个人在网吧哭了。

我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跌跌撞撞,一无所有。家里本是全村最幸福的,因着我的超生,苦难接踵而至,父亲被辞去教书的工作,贬为农民。母亲是一个很本分的人,识字不多,善良的他们在生活中受尽欺负,为人讥笑。有次,为人耿直的父亲因言语不和,被村干部叫人打伤,住院了好久,从那时就恨透了当官的。及姐姐出嫁后,时有接济,家境略有好转,招人嫉妒,竟投毒药于猪圈,毒死了那头家人辛勤喂养的猪。时至今日,因着我上大学的花销,家境仍是破败,电视都看不到。我总觉得背上的担子很重,路途遥远,却一心想使这个家成为全村最幸福的家。

这样想着,就一个人自言自语,今天的我一定要走出自我,将来也一定要走出这里,世界很大,人活着,就要走些地方,多看看,不要让人生在一个角落里发霉。

往回走的时候,见到班里的一同学,大家一直叫他“伪军”,言下之意,他这人做事做人遮遮掩掩,不够坦率。听说他有生物化学的历年考试试题,想借阅复印一份,问他,“复习的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我一点书也没看,整日玩耍,这次肯定考不好,当倒数了。”

我不冷不热地说,“这句话你说了两年,但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

他就谦谦君子的模样说,“运气好,运气好。”

见我笑笑,他说,“你不信?”

我说,“信,信。”

我就走了,胃里直犯酸水。心想你都好意思撒慌了,我哪敢好意思不信。

“从今而后,当一心求学,断绝儿女情长之浅薄所思”,我站在六号宿舍楼的六楼楼顶对着天际,突然说出这句话,一个小时之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蓄发明志。

就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静静地做着笔记,各类书籍都涉猎,一坐就是一上午,肚子咕咕叫,才向食堂走去。食堂里零散的几个人,几个学姐,穿着拖鞋、小短裤,慵慵懒懒地走过,这几天也是一些人毕业的时节了。

学校的道路边,有人卖着书籍,有人收拾好行李,独自走去。

回到宿舍,就听到淫贼在抱怨,“排了很长很长的队,轮到自己时刚好最喜欢的菜没有了!”恨得牙痒痒的,岐山臊子面一吸一流的,溅的满身都是,脸上也油晃晃的。

肥婆用一根牙签剔牙,剔着剔着,就流出了血,用手一抹,全是血,唾了一口,还是血,就咽了下去,带着嘶哑的嗓音,“我比你惨,”又唾了一口,是一口黄痰,粘稠的,带点血丝,一个苍蝇就飞了上去,他诡异地笑笑,继续说,“去了食堂,自己喜欢的菜还有,看起来盘子里的肉片很多,但师傅的勺子不知道怎么一颠,肉都掉下去了。”

黑锤正吃着biangbiang面,边吃边说,“一点上了天,黄河两道弯,八字大张口,二字往里走,左一扭、右一扭,中间夹个言篓篓,你也长、我也长,里面坐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个钩搭挂麻糖,推个车子游咸阳。”正说着,就突然停了,用筷子在碗里夹了一个东西,东看看西看看,屠夫笑着说,“啥肉?”,只见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碗面里又发现一只苍蝇了,哎,师傅对我真好,给我补身体!”就用筷子夹去苍蝇,继续吃,低着头,大口地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他老了,再也没有刚来时的那股子激情或是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了,再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去食堂因饭里面有苍蝇而去找厨师评理了。

我说,“又到了一年的毕业时刻了。”

黑锤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沉默良久,淡淡地说,“我们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热热闹闹的来,冷冷清清地走。卷铺盖走人,这句话,我们现在还体会不到。”

淫贼倒很乐观地说,“还有几年晃悠呢,不着急。”

葱油饼过来转转,坐下,又起来,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又走了。

可能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这样的时候,我们就像鱼缸里的鱼,有些话不吐不快,可一开口就化成了一串省略号。

淫贼抱怨着说,“最近都忙着复习考试,图书馆的位子都被人占了,气煞老夫。”

屠夫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诡秘地说,“碎碎个事,我教你一招。”

淫贼问,“咋弄?”

屠夫说,“找一个有妹子的座位,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求交往’,对于你这样的姿色而言,那女的肯定扭头就走,位子就是你的了。”淫贼就写好纸条,屁颠屁颠地去了。回来的时候,眼红鼻子青,问及缘由,他不做声,后来黑锤一直问,他才说出原因,“都怪屠夫这龟孙的馊主意,完全照他说的做了,熟料,那女的有男朋友,是一个魁梧的汉子,而且就坐在旁边,见了纸条,挥手就是一拳,当场眼冒金光,就灰溜溜地走了。”

屠夫说,“还怪我?没有眼色,枉你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

淫贼就哑巴吃黄连,呆在宿舍看书,整日闭门不出了。

长颈鹿啃着一只苹果,见淫贼的眼圈青,不知怎么回事,就说,“老婆咬了?”

淫贼说,“蚊子咬了。”

长颈鹿就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挠了挠屁股,吸溜着舌头,“哎呦,痔疮出血了。”

就急匆匆去了厕所,半响没有动静,淫贼问,“拉出来了吗?”

长颈鹿大声喊着说,“还没有,在半道上。”

淫贼说,“你的苹果放时间长了,蚊子、苍蝇在上面拉屎,扔了算了。”

长颈鹿说,“那就扔了。”

淫贼就一口一口吃掉,然后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有点酸。”

肥婆这时醒来,问淫贼,“作业做完了没?抄一下”。

淫贼说,“我还等着抄别人的呢。”

肥婆就打了一个哈气,懒洋洋地说,“这学期,唯一做到的就是把住宿费睡够本了,咱没亏。”又继续说,“说到钱,淫贼,你上次给老婆买胸罩的时候,还借我两块钱呢,咋办?”

淫贼就笑了,委曲求全地说,“宽限宽限,最近手头有点紧,寅吃卯狼。”

肥婆说,“你现在看看你自己,除了头毛,鼻毛,腋毛,其他地方的毛随便给我拔两根,我就算了。”

淫贼看看全身,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幸好我还要脚毛”,然后一用力,拔了两根,在肥婆面前晃悠。

肥婆无奈地看着他,“下次再借钱,再除了脚毛,看你还能拔哪里?”

黑锤在一旁唱着《单身情歌》,杀猪似地嚎叫着。

肥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迷迷茫茫地说,“发春了?别急么,才大二,学妹马上就来了。”

黑锤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带着手机,去网吧下载三级片片了。

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做笔记,葱油饼坐在我旁边,一直叹气,我问,“咋了?”

他苦笑着,不言语,就一直看着我,我说,“病了?几天不见,都成蔫黄瓜了。”

他站起,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长吁了一口气,说,“我天真地以为我和她之间是一个丑小鸭的故事,只要等待,就一定会等到那个美好的结局”,又锤了锤墙,叹息着,“我太天真了”。

我走到他身边,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我想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对感情迟钝,固执,而又盲目,想这些的时候,我又想到了我喜欢的一个主持人,曾主持过一集节目,关于爱情,就对他说,“推荐你一个节目,林中白狼的《夜空守望者》。”

他说,“我现在再也不找女人了,要积蓄,等有朝一天有钱了,一定要做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泡了她!”

我说,“你现在不要做任何决定,一个人气愤的时候,说过的任何话,做过的任何事,都是错的,欠妥当的。即便你那样做了,又有什么意味呢?一个你深爱过的人,你侮辱她,践踏他,你就开心了吗?而你以前信誓旦旦的东西,也随之化为一泡尿,或一个臭屁,再也不信了吗?”

他说,“别给我说还******有真的爱情,我不信那玩意儿了。当人的一切堕落为动物性的时候,固然是丑陋的,而戴着高帽子,把人的生理需要升华为神圣的时候,也同样是丑陋的,恶心的,酸臭酸臭的,清风吹个一百年,还是臭的,臭不可闻!”

他就一脚踢开一个矿泉水瓶子,空塑料瓶碰到门,在地上打转,一圈又一圈,停下来的时候,瓶口歪了,他就愤愤地走了。

想起一句话,“女人是一剂抚慰心灵的良药,流浪的人须得按时服用”,不知道是谁说的,也许是我。

听说他窝在宿舍里,一连三天,都没有去上课,头发凌乱,胡子拉渣,浑身一股馊味,见人也不愿搭理,一个人自然自语的,有时,又傻傻地笑,笑个不停,不多时,又狠狠的抱怨社会,说个不停。

我那时想,一桶水一下子都倒出去了,其实并不可怕,而阴雨不停,最是让人担忧,一不留神,自己就把自己泡蔫了泡垮了。

长颈鹿劝慰他说,“人生几何,又何必自苦乃尔。”

我去见他的时候,见他蓬头垢面,衣服也一股馊味,胡子拉碴,满脸油腻腻的,也抽起了烟,吸得很狠,一吐,就呛的直咳嗽,边咳边说,“我真傻”。说着,语声就变了,说不出来了。

我说,“要不我叫几个要好的朋友,去教训一下那个男的,让他敢抢别人的东西,好歹也有个先来后到。”

他说,“算了,我自己的问题。我一开始就知道我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遇到幸福,一直都是,这次我终于肯定这一点了。”

我安慰他说,“你也别懈气,天下女人一箩筐,捡也捡不完。”

他就苦笑着,猛吸一口烟,吐出烟圈,自言自语,“心比天高,却拖着一条庸人的尾巴。”

我安慰着他,心里却是不知说什么的,一般人们失恋后的做法也不过几种,要么暴饮暴食,化食量为力量,告诉自己,我没有得到想要的,说明我还会遇到更好的,要么躲在角落,借酒浇愁,自怨自艾,感叹命运。或者借人忘人,或者放肆大哭,或者疯狂工作人前强颜欢笑人后以泪洗面,要么逃离伤心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老死不相往来,或者休养生息,卷头从来,再甚者复仇,当然还有人死性不改,狗改不了****。后来,我们选择了喝酒,一瓶一瓶往肚里灌,葱油饼说,“醉了的时候,才不会去想,那些忧伤会随着酒,转化为尿液一起排出体外。”我们喝了很多,到最后我也伤感起来,骂着脏话,骂社会,骂权贵,骂一切,他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肩,倒安慰起了我,仿佛那个失恋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后来,我写了一首诗,《当你想念》

当你想念某个不可能再回来的人

一定要双手合十

因为,

生活终将被抹去

生命曾向我说出这个秘密

想到了史铁生说过,神的事,人不知,人的事,也就是在命运的围困之中。

下午是《伤寒论》,我不去,淫贼说,“要点名的,一次不去,期末考试就不及格了。”

我说,“随便。”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真是有内涵,有一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我一直觉得把句中的“臣”改为“爷”更好一些。去了图书馆,看一些名人传记,热血沸腾,继而回顾自身,感觉自己活着只是别人眼中或有或无的东西,太没有人生的某些价值了。

存在主义者说,他人就是地狱。

杨朱说,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不也是这曾意思吗?

爬在靠窗户的书桌上,太阳弱弱的,我的字典里怎么翻来翻去,仅有无所事事这个词?当初是怀着怎样的雄心来的?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才会看清楚一些事。

我曾想过的与一个女子相淡如水的交往,在我的荷尔蒙急剧增高的时候,妥协了。原来多少人,打着爱的名义,谋划着欲望。

恋爱、婚姻是什么呢?它是否本身就是一种病症?源于我们的软弱、无助及摆脱不去的孤独症。

想我一路走来,荜露蓝簬,却依然是一个白衣秀士。而那些髀骨复生的人却是一大片前程,曾无数次对这个社会失望又希望,如今却是万念俱灭了。家人的希冀与固有的现实南辕北辙,于是,秉烛夜旦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地,孤僻,反抗与异端接踵而至,竟成了那些纨绔子弟茶余饭后谈论的癫狂人物。阮囊羞涩的日子,柴米油盐成了问题,俯仰之间,痩骨嶙峋。

有次,长颈鹿对我说“你这个文人,真可怜。”

我说“只要我一天活着,信仰就不会变,我的酝酿的文字会震撼世界的每个角落,会的。”

至少,就像陈寅恪说的,“未曾侮食自矜,曲己阿世。”

肥婆说,“下午有《政治课》,要点名的,谁去?”

大家都知道他的下文,就没人应声,他见没人搭理,就说,“谁帮我报个到,下午请他吃鱼香肉丝。”

淫贼正喝着水,听到这句,激动地举着手,却不料连杯子举起,水就流向他的脸,衣服,几片菊花茶黏在白色衬衫上,染成黄黄的一坨。

肥婆就笑了,肥胖油腻的面孔像一个涂了黄油的馒头,牙齿黄黄的,中点还缺一颗,啤酒肚随着笑声一颠一颠的,像一个皮球,里面装着脂膏肥肠,说不定还有几根蛔虫。

黑锤说,“肥婆你真没骨气,不去就不去,却又怕点名,哪像我,说不去就真不去,管它点名!我对政治之类的玩意儿保持着警惕,谁跟我提这些,我就会像警惕法西斯一样警惕着他,大爷我这辈子不搞政治,尽管有人说政治就像女人的那个通道,再脏也有人搞,也不入党,任何党派都是谋一己私立的工具,我瞧不上,更不会去当公务员,不走后门,不想做狗腿子!”

淫贼附和着说,“有志气!我小时候也是一个有志青年,看不惯村里的刘村长老借着工作为由,去王寡妇的炕头上谈论思想汇报,那时人人都说我这个人将来有出息。”

黑锤看着他,同情地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我补充着说,“到头来总是一场扯淡。”

下午,大家都去了教室,连肥婆也去了,因为败家子约了他,下了课就去网吧打游戏,我却没有去。

我为什么没有去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体内仿佛有一个怪兽,他不听我的指挥,在最重要的事的时候,他却松懈,甚至放纵自我。

我在宿舍发呆,整个下午都是,他们回来时,见我发呆,问我悟到了什么?

我说,“食色,性也。”

淫贼说,“神经病!”

黑锤说,“快考试了,大家都忙着探题,猜题,押题,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又有什么用呢?”

屠夫说,“太史令早已胸有成竹。”

四川鬼子说,“反正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学不在深,及格则行,分不在高,作弊则灵。”

长颈鹿说,“中国的教育最失败了,教师讲,学生记,考试背的三段论式教学,学业有成的,一个个学成了呆子。”

我说,“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当大家都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你一个人却不想去,反其道而行之?”

长颈鹿说,“那样只会让人觉得我有痔疮,扭扭捏捏的。”

淫贼说,“你本来就有。”

我说,“我以前砍柴的时候,很想知道如果把手放在柴上,一刀砍下去会是什么样,结果真把手放上去,却不忍心把刀砍下去。可现在,我明明知道那节课要点名,我却偏偏不去,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不去,呆在宿舍,仿佛在逃离什么。”

长颈鹿说,“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这种渴望,逃离体制、束缚的渴望,随心去生活。”

淫贼却持不同观点,“有这种想法的男人,容易出轨。”

我觉得淫贼说的对,因为有时另一个没有自律的我,会出现,常常在凌乱的时候,诱惑我。而我每天吃饭,行走,上课,跟人说话,我的脑子里又想的是什么呢?人们谈论的一切,我都觉得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意义。

有时突然有种深入骨髓的惶恐,我就想,是不是我的脑袋没了,我的思想没了,我的神经也麻木了?

肥婆扣着鼻子,扣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蔫着声说,“前几天看见臭老九和另一个女人混沌,貌似处女。”

屠夫正在拖地,悲怆地说,“这里,还有处女吗?”

淫贼拿着一把折扇,摇来摇去,慢悠悠地说,“有,但在女生肚子里。”

四川鬼子说,“我看见了,那女人,小蛮腰小肥屁股,无聊之极。”

黑锤依旧愤怒,“这世界真******脏!”

我说,“很多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全污秽,你自己是否也是这污秽的源头之一?”

四川鬼子说,“太史令注视这世界,就像男人注视女人,赤露露地看着本质的东西,不想我们,蜻蜓点水,看到的是皮毛。”

我说,“你一夸我,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其实,我是一滩烂肉,上不了台面,撒些五香粉也是。

上厕所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开心了。

以前有个朋友说过,入厕时,是人生最惬意不过的时刻,我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上完厕所,给长颈鹿说这种感受,他摇摇头,“你要入世呀!”

那一刻,我感觉我身有的脓包,一下子破了,压抑没了,消极无了,在宿舍里走来走去,狂笑不已,大声喊着,“脓水流尽,自在!”

长颈鹿说,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脓包,你不能看到,但那虱子一直在那呆着,钻在皮肤下,躲着,你瘙痒难当,搔得皮肤破了,流出血来,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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