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航很明显是蹲不住了,他的重心一会从左脚偏移到右脚,一会又从右脚偏移到左脚,就差没有原地坐下了,不过以他多年所受的教育是绝对不会随意的坐在马路边的或者地上的,那些随便坐在路牙上的都是马大叔七大婆那些没受过教育的。
如果林苏晨在这里,他一定会周一皱眉头,一跃跳坐在栏杆上,伸出半个身子,潇洒的做出一个shutup的动作。
那我们就惨了,我们会被她冲到四楼来,然后一个个从楼顶上扔下去,丢到绿化带里喂蟑螂。
不过好消息是林苏晨并不在这里,但不幸的是有一个更不靠谱的苏宇航在这里。
于是……
“有飞碟啊!”苏宇航一声惊叫,伸手一指窗外。
“开玩笑,我才不会上这种幼稚玩笑的当。”陈安榭双手抱头式的蹲着,不屑地撇着嘴,那种情形就跟电影里,强盗们抢劫银行要求顾客们双手抱头蹲下,将钱包和手机一律举在头顶一般。
而现在的场面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抢匪是老师,财物是我们已经为数不多的贞操。
“真的,我不骗你们,你们难道还不相信我吗?飞碟里坐着的是林苏晨啊,林苏晨!”
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在那一秒我本能的想法竟然是,我不相信有外星人,但如果说林苏晨是个外星人,那么,我愿意信!!!
于是陈安榭在那一秒钟也明显的犹豫了,接着在下一秒他和我同时从地上跃起,猛地拉开窗户,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连个毛都没有看到!
这才暮然反应过来又上了那个家伙的当,我们俩扭过头来正准备兴师问罪,而苏宇航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个女老师的谩骂声原本已经渐渐地矮了下去,当看见我们迫不及待的从窗口探出头来,她就像重新被打了鸡血一般,声音顿时提高了十个分贝。
“又被苏宇航那个家伙给骗了。”陈安榭愤愤的看着我。
“我很赞同你用‘又’这个词。”我倚着栏杆悠悠的说。
于是我们俩背对着阳光,依靠着栏杆,背对着梧桐树,任凭她将我们骂的狗血喷头,我们也丝毫面不改色的用馒头蘸着狗血往嘴里送。
真奇怪,那女老师的叫骂声竟然像催眠曲一样,让陈安榭摇摇欲睡,他半眯着眼睛,微微埋着头,很难以让人想象他还活着。
如果说林苏晨的头发是酒红色的,苏宇航的头发是棕色的,我的头发是咖啡色,(不过为毛线男生的头发也会出现咖啡色这是个问题),那么陈安榭的发质是最好的了,他的头发乌黑而又亮丽,虽然没有林苏晨那么帅气英俊,但也足以迷倒少女之心了。
那个女老师终于意犹未尽的走掉了,不过她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仅仅只是被骂一顿的教训还不算惨痛,可以左耳听右耳出,也可以权当上了一堂并不优雅的思想政治课。
我用胳膊捅了捅一旁快要进入梦乡的陈安榭。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他的好梦,但是下课时间不是很长,我真的很怕他一睡不起了。
“起床啦,这老师这么大的嗓音你都能睡的着,真牛。”我钦佩的看着他,他的形象在我眼中变得高大起来,却又瞬间碎成了渣渣。
陈安榭睁开了他惺忪的睡眼,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从两只耳朵里各掏出一个棉花塞,费力的将脸凑到我嘴边来,欠抽似的没睡醒的脸庞。
“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