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
五个人排成一路纵队走进塔城的日本兵营。
除了末尾的穿便衣挎短枪，其他四人都是穿戴靖安军衣帽挎长枪。
日本兵营的四角各有一座瞭望台，台上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兵营穿堂儿外两侧堆积本人高的沙袋，四个日本兵分别端着刺刀枪站在沙袋后面。兵营所有后窗砌上红砖或青砖。
东南和西南的探照灯一齐照在一行五人身上。
打头的“靖安军”举手大喊：“平安无事喽！”
东南瞭望台上的日本兵熄灭探照灯，扬手大叫：“哈喽，鼓捣猫！”
其他探照灯一一熄灭。
便衣和“靖安军”们边走边议：“鼓捣猫干啥？我要鼓捣他妈。”“那鬼子说的是英语‘早上好’。”“那鬼子也就会显摆几个英语单词，还装精通英语呢。”“那鬼子他妈肯定叫英国人、美国人、加拿大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过。”“那鬼子们就是杂种**出来的。”
一行五人哈哈大笑。
日本兵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靖安军”们和便衣边议边走：“这帮杂种**的，把后窗堵个溜严，这大热天儿也不怕捂出痱子来。”“捂出痱子？捂出脓包才好呢！”“这帮杂种**的不怕出痱子和脓包，就怕咱们出枪子儿。”
便衣边说边从腰中拽出两把驳壳枪，开保险，扣扳机，分别射向东南和西南瞭望台。
两座瞭望台上的两个日本兵应声掉下。
“靖安军”们各自从腰中拽出驳壳枪，开保险，扣扳机，分别射向沙袋后。
两堆沙袋后的三个日本兵应声倒下。
一个日本兵捂着胳膊跑进穿堂儿，歇斯底里地狂叫。
“靖安军”们分别蹿到穿堂儿两侧，各自拽出一颗手榴弹。
便衣站在穿堂儿外正中，观察有顷，猛然挥枪。
“靖安军”们同时拉弦投弹。
手榴弹们越过屋脊，落入院内。
炸声阵阵，硝烟腾腾。
院内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靖安军”们和便衣乘机分别跑进兵营斜对过的小巷。
一群焦头烂额的日本兵端枪蜂拥出穿堂儿。
一群衣冠不整的靖安军端枪蜂拥近兵营。
穿堂里传出声嘶力竭的“叽里咕噜”。
小巷口的一个“靖安军”说：“老吴开始煽风点火了，魏哥他俩要趁火打劫了，咱仨也该落井下石了。”
便衣和两个“靖安军”分别向日本兵和靖安军射击。
一个挎短枪的靖安军摆手狂喊：“太君，我们是靖安军，是来帮你们的。”
便衣瞄准狂喊的靖安军，一枪毙命。
靖安军中大声叫嚷：“妈的，咱们帮他们，他们倒打咱们！”“咱们跟他们拼了，打吧！”
靖安军们和日本兵们纷纷卧倒，互相射击。
两阵中人声鼎沸，枪声大作。
小巷口的另一个“靖安军”说：“小韩、沛然，咱们看一会儿热闹就行了。”
小韩拉刘沛然，说：“走吧，别为了看热闹再崩身上血。”
刘沛然和两个战友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