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力于神秘地失踪,亲爱的。雾气翻耕
我的毛孔,灰蒙蒙的电闸,在寒冷中颤抖了一夜
裹在街灯橘色的光柱中,就像落难的火车
驶过昏愦的隧道,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一闪而过
身体是锈蚀的古塑像埋在地面以下的部分;
晨风开始抛洒银鱼,而黑暗的蜂鸟还在扇动翅膀,
但并不移动。最初的爱抚,约等于两场雪崩源于
一枚胸针,约等于,带钢盔的孤胆士兵营救出
自己的同伴,枪口还冒着烟,骄傲,却竭力显得
并不大惊小怪:"嘿,你得请我喝一杯。"
而命名的火炬,正从高处凿成方形的洞里递出来,
无人去接,它越烧越旺如一簇树冠,一种声响
溢出油脂,我们无意中学会了乘凉与倾听。
路面开始长出鳞片,街灯停止了疲倦的圆形鸣叫并
沉沉睡去。你清脆而害羞的喘息像竹蜻蜓,
让你身体的丰盈抵消了重力,如山鸡尾巴的幻彩
抵消了一次慌不择路的隐匿。
2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