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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正这么想着,远远见马守愚从庄里回来。庄上众人早翘首望着,见他神色铁青,庄主仍不见踪影,不禁人人色变。早有人上去询问。马守愚沉着脸,摇了摇头。身边有人颤声道:“刚问了人,说好像听到枪声……”一人抢道:“可阿山说了,他也听不准。”又一人道:“庄主功夫通神,就算有人对他不利,没等靠近,就被他老人家发觉了。”众人忙不迭地点头。先前那人道:“说的是极。可庄主去了哪里?便临时有事,总不会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他忽然住嘴,只见周围众人都狠狠地瞪他,眼睛里却尽是惶恐之意。

阮曾三走到马凤云身边,悄声道:“刚才听他们议论,好像说庄主凭空不见了。”

马凤云吃了一惊。他忽然想到霍景旸,心里莫名地一寒。

袁应泰忽然喊:“喂!你们磨蹭完了没有?到底哪一个出来比武?”

马守愚振作精神,对身边人道:“同他们争竞事小,找到庄主事大。我们赶紧把他们料理了。大家看谁出马更有数些?”众人商量了一阵,最后商定由庄上第二代中的一个好手,名叫马壮飞的,出来同马凤云交手。

马凤云见此人约莫四十岁年纪,步法沉稳,气派凝重,显然一身功夫练得极是扎实,心里绝不敢轻慢了。见他排众而出,闪去了外衣,运气开声,“啪啪啪”先练了趟拳,直到拳脚在外,气息在内,都运转无碍,才张手道:“请指教。”

袁应泰谑笑道:“那家伙紧张了。”众人跟着大笑。

马凤云摆摆手,也脱了外衣,走到场中,抱拳施过礼数,摆开门户,凝神对敌。二人对峙良久,一声呼喝,战在一处。马凤云使一招“龙探爪”,马壮飞避过了,还了一招“手挥五弦”,出手甚是迅疾。

初时几招,二人都是互相试探。马凤云之前同马庄主交过手,再回头来看马壮飞的出手,果然拳理相通,也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打法,料知此人必是马庄主嫡传弟子。只是同乃师相比,他一拳一脚虽然精纯仿佛,却显得有些板滞,远未能到随心而发、圆转如意的境界。他几次也像马庄主那般来牵引马凤云的劲力,但一来二人功力悉敌,二来他的拳招过于棱角分明,每次要用柔劲诱导对方陷入自己拳路里来的时候,都被马凤云先一步看出端倪,横生刚劲,挣脱了出去。

拳法中的相生相克,本就此消彼长,并无一定之规。马庄主能以以静致动的拳理克制马凤云,终究还是凭的他当世罕有其匹的功底,而马壮飞沿用此法,却几次三番制马凤云不住,并非路子错了,而是功力、眼界,比之乃师,都颇有不如,心想到了,眼看不到,眼看到了,手脚跟不到,大抵便是世人所谓“眼高手低”的意思。而马壮飞这一制不住对手,马凤云拳法的威力便得以发挥,不再如面对马庄主般束手束脚,只见他将拳法使了开来,上下有束长之势,左右寓开合之劲,身如弓之引满,拳似箭之脱弦。倏忽间二人拆了三四十招,竟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阮曾三忽然大声道:“袁兄,你说这事奇不奇?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袁应泰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大声笑道:“你说的是这里的马庄主?”

“正是。”

袁应泰笑道:“马庄主是高人,说不定是想露一手隐身的功夫给我们瞧瞧,啧啧,这功夫果然了得,不同凡响……”

阮曾三笑道:“是啊,从前我看人变戏法,‘大变活人’,拿布这么一遮一撤,一个大美人凭空就不见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敢情今儿个马庄主也玩这么一手来着。”

他二人一搭一档,宛如说相声的一般,用意便是要扰乱马家庄众人的心神。果然那边听了二人的戏谑言语,又是恼怒,又是忐忑,人人心中愈加浮动。那马壮飞武功高强,原不易为外感所惑,然而关心则乱,袁阮二人的胡言乱语一句句灌进耳朵里来,对敌之际就不能如原先那般全神贯注,接连几手应对失着,立时就被马凤云抢过上风头去。

袁应泰接着道:“这是玩笑话。我倒觉得以马庄主的修为武功,多半已到了可以白日飞升的地步。唔,不对啊,现在是下半夜呀。”

阮曾三笑道:“可能正是这样吧,修为到了,时辰却不对,刚才不说听到枪声吗?说不定正是老爷子自己开的,好助他解脱得道,这个叫作……叫作……对了,叫作‘兵解’,好像什么古书里写的有的。”

袁应泰故作惊诧,大声道:“你说什么!难道,马庄主已经死了?”

他这句话,正戳在此刻庄上每个人心里最软弱的所在。庄主突然失踪,事发时又有人隐约听到枪声,如此种种,早在众人心里存下了一个很不安的联想,只是没人敢将它宣之于口而已。这时听袁应泰大声说出个“死”字来,人人心惊肉跳,围在草料仓前的几百人,忽然间变得死一般安静——

一盏灯笼“扑”的一声,竟熄灭了……

就在光线明灭之际,猛听得“啪”的一声,马凤云一掌劈斩在马壮飞腿上,马壮飞一个跟斗跌出去,半天没爬起来。

没人说话。

没人喝彩固然是意料中事,但居然也没有人懊恼,没有人失落,没有人发怒,没有人出来指责一句马凤云胜之不武,好像这场比武输了,人人都视而不见……

袁应泰和阮曾三对望一眼,阮曾三上前一步:“现在胜负已分,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话说?”

——居然一时也没有人回答。

好半天,还是那马守愚开了口:“你们既然赢了,那十几条人命,就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也好,留也好,马家庄都不会再跟你们为难。”他这话平平说来,声音里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变化,听起来十分的怪异。

镖队众人这时都是一个心思:“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悉听尊便。”

镖队上下早已准备停当,将伤马坏车都换过了,这时见马家庄让路放行,当下从仓里赶出车马,打马扬鞭,催动队伍,穿庄而过,向西南方向上下来。

到了前边隘口,果见这里有三四十人守把。这时他们已得了庄上号令,让路放行。通过的时候,马凤云等人暗中观察,见此处地势险要,居高临下,远程火器,近身兵器,一应俱全,当真硬闯,只怕有败无胜,这十几人都不得活着出马家庄了,是以人人心里都暗道一声侥幸。

出了西南隘口,众人又疾驰一阵,这才稍稍放缓。

阮曾三问马凤云:“马爷,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马凤云心里早料定此事和霍景旸有关,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猜想不透:“这事好生奇怪,我说不准。”

阮曾三猜道:“难道就在方才,马家庄另有厉害的对头暗中杀到?”

袁应泰纵马从后面上来,笑道:“你们不要猜了。”

“你知道?”

袁应泰道:“马家庄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另一件事,我却知道。”

“什么事?”

袁应泰大声笑道:“那就是——从今以后,西南道上,再没有马家庄这一号了!”说着,一扬鞭,奔到队伍最前头去了。

又静了好久。

马守愚终于开口:“庄主……是不会死的。”

昏暗中,各处都有一些虔诚的眼睛闪了起来。

“庄主武功高绝,谁能害得了他?这世上,能胜过庄主的,还没有生出来哩!马家庄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一直屹立不倒,今天也不会出什么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找庄主!把庄主找着,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他说着,将众人作了分派,叫他们向各处去寻找庄主的下落。

不多时,那些灯笼火把便在黑暗里漫山遍野地撒了开去。

“庄主……”

“庄主……”

众人都走散了。直到这个时候,马守愚的目光中,才又现出深深的忧色来。他一转身,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走:是刚刚败在马凤云掌底的马壮飞。

“庄主……能找到吗?”

“一定要找到。不然,现在强敌环伺,马家庄又靠什么存在下去呢?”他叹了一声,拍了拍马壮飞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远去。这最后一句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霍景旸在山上得知了庄里的消息,也觉得意外,叹道:“我原以为马凤云他们要出庄,总还有一场恶斗,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了结了。马家庄的名号响了几百年,却原来已这么不济事,好像我小小一颗子弹,就打断了他们几百年赖以生存的根基一样。看来偌大一个马家庄,从此便完了。实在是可叹。”

这时,众人见到庄上有几十支火把慢慢移向这边来。霍景旸吩咐道:“既然事情完了,大家别再逗留,这就撤了吧。”

众人领命,井然有序地从山上撤离。在他们身后,依稀传来“庄主——”“庄主——”的呼喊声,远远听来,几如号哭……

4

月亮慢慢折向西边去了,照进井来的光亮变得越来越浅。井壁上蔓生的青绿的苔藓幽幽地暗了下去。白剑声问:“什么……时候了?”

“早过四更了。我给你解药,你上来吧。”

白剑声却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自己解了,我还是……等等好了。”

白润臣眼眉一轩,却不说话。

“不是孩儿……信不过爹,而是……周先生的安危……关系太大,孩儿……不敢拿它来赌在……我寥寥几句话……就能让爹回心转意上。”

白润臣“哼”了一声:“这周先生,对你就这么重要?”

“是。”

“那,如果你是被他瞒过了呢?”

“什么?”

“我听人讲古,总觉得古也好,今也好,所谓英雄,都不过编些天花乱坠的名目,最终所争的,仍是自家权位而已。未得志时是一副面目,一朝得意了,自家的利益当前,当初的赌咒发誓,有哪个不是立时抛在脑后的?越是大英雄,越是大骗徒!嘿嘿,你不愿赌爹真肯放你一马,是有你的道理,可你偏把身家性命赌在这种从古至今,一万次里面都未必会有得一次的事情上面,就更让爹想不通了。”

白剑声道:“爹,您……说得对,所以,现在才是真正的……改变,而不是……原地踏步的……轮回,以后都不会再有……家天下……的专制朝廷,中国会是……属于全体国民的……”

白润臣的语声里透出来轻蔑:“你说的,是像咨议局这样的东西吧?”

“不……不是的,它叫作共和……共和的制度……”

白润臣笑了:“制度?什么样的制度最后还得看是什么样的人来使。像我们这样一辈子磕惯了头,见了大一级的,你就不要他磕,他腰一样弯了,腿一样软了,就算你们把权力交到我们手上,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用哩。共和?怎么共,怎么和,到最后,怕不还是当皇帝的那个人说了算吧。”

白剑声默然。

正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纷乱的人声。白剑声在井下也听到了:“那是什么?”

白润臣朝那个方向上望了一会,夜空上隐隐映出来赤红色的光亮。

“好像是——什么地方失火了。”他说。

5

大约过了四更天,穆冲和苏镖师分头准备了,悄悄来到县衙附近会合。

穆冲问:“你那边都妥了?”

苏镖师点头:“你一个人,成吗?”

穆冲道:“好在是这里,要换成在城北监,可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城北监”指的是新建成的省城模范监狱,坐落于省城北城门外某处官地,布局结构均仿照日本东京的巢鸭监狱,分内监、外监、女监、病监四部,共可容四百余人,有大批军警日夜看守,防卫极是森严。本来按常理,源盛镖局众人因马凤云获咎,当是经警务所预审以后,送去城北监中专门收押未决犯的外监,但其时顾崇文因与警务所之间生了嫌隙,临时改变主意,将他们移送首县县衙看押。大牢位于县衙西翼,前头是狱神庙,后面是吏舍,监舍年代久远,守卫强度更远不能同城北监相提并论,穆冲从定下劫狱大计的那一刻起,便情不自禁为这个偶然感到庆幸不已。

二人互相叮嘱已毕,分头行事。却说穆冲,疾步掩到狱神庙来。庙里供的是汉相萧何。他在神像前默默祷祝,希望神祗能体谅他一片苦心,原宥他的冒犯之罪。祷祝已毕,从后门穿进去,后面紧贴的就是监舍的高墙。他左右手都戴上了爬墙用的五指钢钩,施展轻功身法,缘着平直的墙面,一纵一纵地向上攀去,没几下便上到墙头。

他伏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各处都传来轻微的鼾声,他心里喜欢,轻轻上到监舍房顶,估摸着谢氏被关押的方位,蹑足到了西北角上,轻手揭开两片阴阳瓦,露出一个空隙,往下看去。正下方对的果然便是谢氏的监房。只见她倒在一张破草席上一动不动,一眼看去,竟像是死了一般。他心里怦怦乱跳,屏住呼吸定定望着。好不容易等谢氏的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来,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日里来过,知道监舍里统共关押了二十名囚犯,每两名狱卒为一班轮值看守。这时见犯人都在熟睡,狱卒则靠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盹,牢房里一无异状。他从贴身的兜囊里掏出几个小药球,捏碎了壳儿,分向房里四处轻轻掷去,一边忙盖上屋瓦,用药物搽抹口鼻。等了片刻,重新揭开屋瓦来看,见牢房里有数股极淡的烟散了开来,有人大声打个喷嚏,接下来便没了响动,又过一会儿,只听“扑通”一声,却是一名狱卒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再后来,整座牢房都没了声息。

他知道行了,把屋顶扒开一个大豁口,解下腰间盘的软钩,紧紧钩住屋脊,顺着软钩一端的长索下来,在狱卒的腰间取了钥匙串儿,直试到第十一管上,终于把谢氏这间监房的锁开了,几步奔进去,轻轻唤道:“嫂子……嫂子……”唤了几声都不应,这才想起她一样被迷过去了,不禁暗骂自己愚蠢。他将她缚在背上,循着长索,还从豁口出来。屋顶上空气清新,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只觉胸怀大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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