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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

苏镖师坐在镇口的大柳树下面,叉着腿,抽着烟袋。日头暖洋洋的,一个闲适的下午。

镇里,有人向这边探头探脑。苏镖师一眼认出来,是顾同。顾同见被发觉了,索性大大方方从隐蔽处出来,冲他谄媚地笑笑,遛遛达达,朝另一条路上去了。

隔了一会,穆冲从镇里走出来,随便在他身边找了块地儿坐了。看上去,两人就像闲来无事随便唠嗑儿。

“就是他们?”

远处河岸的树荫下,另坐着两个人,垂着两副钓竿。

“嗯,来了不止一天了。冲我们来的。”

“衙门的?”

“吃不准。瞄上几天了,到今天还一点动静没有。不过,”他看看穆冲,“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要失控了。”

“失控?哪方面?”

苏镖师沉默了一会:“都有,也包括你。”

穆冲呆了呆:“我?”

苏镖师望着他:才十几天,可他看上去竟有些脱相,脸颊发青,眼窝深深地陷下去,独有那对眼睛却异样地发亮,只那亮光让人觉得……不安。苏镖师捕捉住了他游移的目光:“你在变。你亲手放的那把火,现在开始烧着你自己了。”

穆冲震了震,他想辩解,终于还是垂下头来,道:“我知道。我从来只有帮人,从来没害过谁,更不用说有人死在我手上,这么多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就好。”他默默望了会儿河面,叹了口气,“事情到这一步,我们都回不了头了。”

“我连累你了。”

“别说这样的话。其实我看着,保镖这行剩不下多长日子了。火车、轮船,这两年又搞起了邮政局,又到处是枪啊、炮啊,论枪法,咱们未必有人家强,论功夫,又到不了人家跟前了,还不止这个,这世界轰隆隆地变,你慌吗?我慌啊。几千年也没这么过,再这么几年,咱们几辈子走江湖的老经验,还派得上用场吗?我算看明白了,镖局这碗饭,到头了。所以我的打算,等这趟镖到地头,你和凤云他媳妇找个地方先避避,我呢,悄悄回趟省城,跟老爷子说下这事,什么时候凤云回来,让他找你们来,顺带着,把我那些家当收拾收拾,就此洗手不干了,回老家,置两亩薄田,娶个老婆,过下半辈子。你呢?”

“嗯?”穆冲没怎么听,他在想自己的心事。

“算了。咱们什么时候起程?”他瞥了一眼垂钓的那两个:“要我说,太阳下山还有段时候,不如即刻动身。”

“还是明天吧,让她再多歇一天,也是好的。”

“现在的情形,宜早不宜迟啊。”

“明天吧。”

苏镖师不言语了。

顾同刚回客栈,顾夫人忙忙地就问他:“你盯了几天,发现什么没有?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呀?”家眷在白水渡上困了这些天,进进不得,退退不得,自然早起了疑心。

顾同回道:“奶奶,真说他打咱的主意,应该不至于,一来,小的从前跟他们打过交道,还真不是歹人;二来,他要真有坏心,反而必会领着队伍往远了走,而不会留在离省城只有一巴掌地的白水渡了,您说是不是?”

顾夫人想想,确是这么个理,不由得把心放宽了些:“那怎么……”

“要我看,毛病在那女的身上。而且,绝不光为她身上有病不能赶路的事儿。要将养,白水渡能跟省城比吗?有半天就回去了。可偏不,非得在这儿,还连带着让咱们也不能走。奶奶,毛病在这儿呢。”

顾夫人连连点头:“可是为什么呢?”

“这小的就猜不到了,因为咱不知道省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啊。可这事保管小不了。您想啊,要只是鸡毛蒜皮,旁的甭说,穆冲到老爷跟前磕个头,老爷就冲正要用他的份上,也得帮他这个忙。所以我寻思着,这女的,连穆冲在内,不定在省城犯下什么塌了天的事了呢,他们呀——回不去啦!”他盘算了一会儿,又道,“奶奶,您要实在不放心,我这儿有个主意。”

“说。”

“那女的,我看她精神头见好。动身应该就在这两天。只要一动身,就好办了。一路上,咱都顺着他,他让咱走咱就走,他让咱歇咱就歇。”

“呸!你这叫什么主意!”

顾同一乐:“您别急,先听我说完了哇。咱们一路上都顺着他,就为不让他起疑心。什么时候到了大地方,通州过府了,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我看过了,最近的一个,”他打开箱子,翻出地图,在桌上铺开了,“是这儿,梧城,由白水渡约莫两天的路程。等到了那儿,就看您高兴了,您一声令下,十个穆冲也一样抓了,连那女的一块儿押回省城。咱们倒看看,这对狗男女到底犯的什么事儿!您看,这主意还成吗?”

顾夫人转怒为喜:“我正发愁,你这一说,我心就放下了。好,就这么办。”

两边的计议,谢氏全然不知。她的世界,就只是这间小小的屋子了。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心里面空洞洞的,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敢想。从监牢到这里,这个过程里所发生的事情,她这时候当然已经知道了。然而这意味着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她会去哪里?而去哪里对她又有什么分别吗?反正除了省城,她哪里也没去过,哪里也不认识……在内心深处,这些念头轰隆隆地鸣响着,撞击着,她拼了命地按住,一个也不让它们冒出头来。

大块大块的窗影覆盖了她满头满脸,就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4

却说边城那面。贺西雷离开之时,万子丰和长枪会两边各自齐集了几百人众,已在城外剑拔弩张。起初还只是相骂,可很快便有人身上见红,事态就此愈演愈烈。万延春和朱乾振这时正在县衙后花园听戏,得知不妙,表面若无其事,暗中连声吩咐下去,都叫勒住了,不许互斗。但等命令传下来时,边城城外已是一片喊杀之声……

两边一动上手,沿着城墙一长溜买卖摊子纷纷走避。其中一位卖肥卤鸡的挑挑子正跑着,一回头,叫起来:“哎,老梁头,你不对啊!你怎么偷我鸡呢?”

那叫“老梁头”的穿一身脏兮兮绯红色号衣,看年纪已经奔五十了,脸上沟壑纵横,一脸风霜之色,不过神情却十分惫懒。见给鸡主儿发现了,嘻嘻一笑:“啊哈,好好,还你。”

那位满心不高兴:“还我?都撕成这样了,我怎么卖啊!”正说着,有个春山堂的挨了一家伙,呲牙咧嘴向这边倒过来,老梁头一把扶住了。

“老梁头!”

“是我,兄弟。怎么,挨揍啦?”

“是啊!”

“那你愣着干吗,还不赶紧找回来啊?”

“是啦,那你……”

“咱们一块儿上啊,来,一二三,哇呀呀,杀啊——”

那人挥刀又冲回去。老梁头光叫唤,站在原地没动窝。挑挑子那位不敢磨蹭了,拔脚又开始跑:“得了,给你了,明儿记得给我钱!”

看他跑远了。老梁头呲牙一乐:“明儿啊?等看见我再说吧。”他左右看看,找个背阴地儿一缩,把腰间酒葫芦解下来,一口酒,一口鸡,一个人在这儿就美上了。

城外闹得不可收拾,戏台下,万延春和朱乾振都坐不住了。李揖唐凑近来,低声道:“堂主,这儿不是我们的地面……”

万延春立时警醒:“对,真收不住,我留下就得吃眼前亏。”当下站起身道:“孩子们闹得不像话,真是失礼,我亲自过去看看。”朱乾振道:“这样再好不过。”亲自送出来。

可才出得县衙,长街上马蹄声响如乱铃,一人飞驰而来,在近前滚鞍下马,乃是一名春山堂的头目,急慌慌要凑到堂主跟前禀报。万延春厌烦地一摆手:“好了!大家谁也不要装了!你直截了当说吧,是不是城外大伙儿越闹越凶,压不住了?”

“不止这样,不知哪来的谣言,说长枪会摆了鸿门宴,把堂主扣了,弟兄们炸了窝,一起奔这儿来,说要抢您。”

朱乾振在边上哼了一声,面色很是难看。万延春骂道:“真他娘胡说八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我拧下他脑袋来!”

“现在早说不清了,大队人马正奔这儿来……”

无须他再说下去,众人都已经听到声音了:是从长街的最远端,更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是混杂了太多声响以至于最后囫囵成了一声最简单的“轰”——

“打在一起了?”都着了慌。

“是。”

“多少人?”

“两边足有上千人,而且,还在不断会集!”

背阴地里,那只鸡已经被老梁头啃得差不多了,他意犹未尽,吮着鸡骨头,叹道:“好吃啊……唉,有鸡吃,有酒喝,多好,做人争这个,争那个,到最后自家真有的,不还就是这些嘛?这个道理,等你们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喽。不过,”他探出头去瞧瞧,身后几十步远处,红黑两拨人依然往来相杀,看不出停的迹象,“看你们这样儿,想活到我这岁数,恐怕是难喽。”

他正自言自语着,忽然听到什么,把油腻随便往身上一抹,几步走上一道高岗子,往远处望去。

落日掩映之中,一列长长的队伍,约几百人,既有穿黑衣的长枪会人马,也有穿绯红色号衣的春山堂会众,两帮人合成一队,互不相扰,安安静静地向边城开来。老梁头看了一会儿,不禁疑惑道:“跟我想的不一样啊。怎么看上去,像是没人缺胳膊少腿的呢?”

——来的这队人,自然就是马凤云他们了。

5

遥遥地,边城已在望。

几百人分成前、中、后三截,在道路上逶迤向前。马凤云坐在马上,目光总忍不住向后面的朱阿秀瞧去,见她和金标两骑马走在一处,金标正眉飞色舞说着什么。二人频频向他投来的目光让马凤云觉得很不安,他忍耐了一阵,策马迎过去道:“你们在说什么?”

朱阿秀笑嘻嘻地,重又上下打量他:“你。”

“我?”

“金标在说你拳震马家庄,空城计吓退狼头寨的事。你好威风啊。”

马凤云心里一松:“没什么,不过侥幸罢了。”

朱阿秀向金标打个眼色。金标明白她有话和马凤云说,一提缰,纵马往前。马凤云把马靠了一靠,二人并辔而行。

朱阿秀道:“听我一句话。拨转马头,从什么地方来的,回什么地方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马凤云心里一震,嘴上道:“你看到什么了?”

朱阿秀冷冷道:“马凤云,真人面前,不用来这套。你一身本事,死了太可惜了,而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也算护镖有功。我放你一条生路。边城就在眼前,现在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要生要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等了一会,并不见马凤云做声,仔细望他,也不见他有什么惊慌的神色,只仿佛觉得,这个人的眉宇之间,好似突然多了许多无奈出来。

金标这时把马圈回来:“前面就是边城。马爷,行了吧?”

马凤云明白他意思,点一点头。金标一乐,过来把朱阿秀绑绳解了。另一边,也有人替张烈五松了绑。

朱阿秀活动活动筋骨,笑道:“马镖头,怎么样?给足你机会了,怨不得我了吧?金标!”

“有!”

“把马凤云给我拿下!”

金标大吃一惊,他脑袋在两人之间拨浪了又拨浪,求情道:“秀爷,刚才马爷让捆您,那是情势所迫,您别往心里去。”

朱阿秀不悦道:“你当我什么人?老实跟你们说,他是衙门派来的奸细,你们都上当了!”

此言一出,连金标在内,镖队里十几条汉子个个惊得嘴张大了合不拢来,一起上一眼下一眼重新打量马凤云,看了半晌,齐刷刷地摇头。金标赔着笑道:“秀爷,我知道,您呢,还是为这事心里下不去。可您真不能拿这话说马爷。这一路他是特别不容易!这么着,刚才的事里头也有我,就是我捆的您,要打要罚,您冲我得了。”

那十几人也道:“是啊,也有我们呢,您冲我们来呀。”

朱阿秀气乐了:“要你们掺和什么劲儿!一句话,你们动不动手?”

众人面露难色:“秀爷,要不您静下心再想想?”

双方正相持不下,忽然前面队伍松动,众人正诧异间,袁应泰从前面飞马奔到,就见他心急火燎,道:“前面城外,两边打起来了,看到我们,知道军火就在里面,两拨人都往这边拥,弟兄们不晓得该拦是不该拦,一冲就给冲乱了。”

朱阿秀正要说话,就见前面冲开一个大豁口,一彪春山堂马队突阵而出,当先一杆“万”字旗迎风招展,旗下一人,正是万子丰。他一眼看见朱阿秀,贼忒忒地打了声招呼:“嗨,媳妇儿!”

朱阿秀寒了个脸,没搭理他。

万子丰跟着看见张烈五,脸色一变,拿马鞭一指:“张老五,你他妈干什么吃的?合着就这么窝窝囊囊跟别人屁股后头回来啦?这你还好意思算我们春山堂五虎上将呢?换了我,我就不回来啦!拿根绳找没人地方一吊就完啦!愣什么愣啊,还不快帮我抢!”

张烈五没奈何,只得招呼手下去围镖车。阮曾三见势不妙,催马上来,大喊:“少爷,各位,大家自己人,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可这时人声鼎沸,谁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便听见了,有万子丰在这儿督阵,春山堂众人自然也不来理会。

那边厢,袁应泰、贺西雷等人见势不好,也不得不指挥队伍阻截。顷刻间,两边阵中,不管愿意打的,不愿意打的,重又混战在一处。

马凤云让金标几人小心看住镖车,不许其他人靠近,纵身跃到一辆镖车顶上,只见朱阿秀纵马来回奔驰,大声呵斥,要两下罢斗,可直喊得声嘶力竭,两方依然如故。

朱阿秀从远处奔近,见马凤云抱着臂坐在车顶上,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怀疑,你之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是有人想以这批军火为饵,挑动两边火并,这样,有些人便可以得意洋洋,隔岸观火了。”

马凤云摇头道:“你别忘了,军火本来便是你们的,只要军火运到边城,不管有我没我,一样会有今天的局面,你说是吗?”

朱阿秀不禁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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