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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是,他带了支兵来,气焰很盛的样子。就在前面街上,给咱们的兵截住了。他让人过来传个信,说有要紧事即刻要见您。”

刘文藻心里吃惊:“说什么事了吗?”

“说是捉到了几个危险分子,特来和您一道会审。”

刘文藻感到很意外:奎龄是何等样人,就算捉着几个革命党,也不会大惊小怪,如此举动,定是另有深意。他是做大事的人,明晚的变局离得还远,于他关系又实在太大,不免关心则乱,但真有事到了跟前,反倒兵来将挡,镇定如恒了,道:“既这样,你去回他,就说我请。大开中门,请他到前面堂上相见。”

“可他要非把兵带过来呢?”

刘文藻微微一哂:“我这里四周布有重兵,他深入我腹地,自然不能不多加防范。就一并放他们过来好了。奎龄他一个公子哥儿,躲在后面运筹帷幄还罢了,亲身赴险,嘿嘿,我不这么看。”

奎龄此来,留了柯民佑在寄物轩总理调度,自己带三百兵保护,又带了全副仪仗,乘一匹高头大马,扬扬而来。拦路的守军接了刘文藻命令,这才闪开道路,放他们过去。队伍到了抚衙门前,庆生几个早在台阶下候着了,笑脸相迎,称刚叫醒了老爷,现在正在后面梳洗,请国公爷先到堂上吃茶。奎龄微微一笑:“这时候,他倒睡得着。”将鞭子扬手扔给马弁,翻身下马,大步进衙。后面的兵呼啦也要往里涌。这边则忙着上去拦阻。正乱着,奎龄在前面站定了,背着手,回转身来道:“干什么干什么,怎么说这里也是抚院官署,你们这般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叫队伍都列在衙门外候命,只带了二三十个亲兵,走到前面堂上来坐。

过不多时,轻轻一声咳嗽,刘文藻从后面转了出来,举手道:“劳公爷久候,失礼之至。”

奎龄道:“是我来得突兀,还请中丞海涵。”

二人落座。下人奉上新茶。刘文藻道:“不知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奎龄道:“中丞可听说过强武会吗?”

刘文藻从来视省城为禁脔,凡地面上有风吹草动,他都会命人盘根究底,岂有不知道强武会的?强武会在省城挂出牌来,前后已达半年,以练武强国为号召,吸收一干青壮年入会,又以在军队中开展活动为最力,该会立场激进,会中的几个负责人,都有革党嫌疑,这些情况,他早一一侦查清楚。但他因同革命党里的首脑人物暗通款曲,行事上不能不预留地步,只让人暗中注意,表面上装作不知;后来又因为要杨殿卿加紧准备起事,对强武会就更大开方便之门。没想到奎龄来者不善,劈头就提了它出来,心下暗惊,摇头道:“不曾听说。”

“这个强武会包藏祸心,会中骨干,多是革党分子,他们行事狡狯,往往以练武强身为名,吸引一干无知青壮参加,阴以言语毁谤朝廷,挑拨满汉对立,妖言惑众。省城重地,竟有这等毒瘤,待其坐大,岂非心腹之患?好在被我侦知,先下手一步,将为首几人一网成擒,已替刘大人除去了这个祸胎。”

刘文藻听奎龄提到强武会之名时,便已猜到是这个结果。强武会只是革命党在省城的一个小团体,奎龄便是将它拔了也不会怎样。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听他口气,料想还有下文。果然奎龄提高了声音续道:“这还是小事,没想到,从落网的这几个身上,叫我得悉了一场大阴谋!”

刘文藻心里一震,转头瞧去,正遇上奎龄候在那里的两道利剑般的眼神,顿时心里雪亮,心道:正题目来了。口中说道:“愿闻其详。”

“原来革党此刻正筹划要效仿广州之乱,悄悄聚合大批亡命之徒,单等八月十五之夜,省城防备薄弱,此辈就要群起作乱!据这几个讲,这批人虽属乌合,人数却颇不少,像这个强武会,亦只是其中之一股而已,当真被他们闹将起来,不免省城惊动,百姓涂炭。幸好天佑我大清,使贼子阴谋及早败露。刘大人,只要你我携起手来,区区革党,又何足道?你说是不是?”

刘文藻点头道:“不错。”

“还有一样。这几人的供述,我本来并不尽信。为何?省城之地,干系非常,向来屯有重兵,而自我提兵一支到后,省城防务,不敢说固若金汤吧,也绝非革党蚍蜉之力所能撼动。此辈却选在这种时候作乱,岂非大悖常理?我便拿这话问他们。他们起初还不肯招,后来吃打不过,才供了出来,说这次起事,其最主谋者,反倒不是革党中人,而是省城里的一位大员……”

奎龄说出这句话来,饶是刘文藻涵养功夫再好,也不禁脸色大变。只听奎龄续道:“……据称他已同革党订下盟约,约定届时率心腹响应,里应外合。革党本已在图谋不轨,受了此人挑唆,就愈加丧心病狂,大胆妄为了!”

刘文藻暗道:难道我看错他了?他竟是有这样的胆略,取到证据之后,不惜孤注一掷深入进来,拿我问罪的吗?短短一瞬之间,他心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却听那边厢,奎龄接着说道:“此人食君之禄,不思尽忠报国,反去同逆党勾结,实在无耻之极!只可惜……捉住的这几个在革命党里身份有限,最机密的事他们并不得与闻,因此竟是问不出此人的官职姓名,可恨,可恨!”

刘文藻听他这么说,心内稍安,知他话里留了余地,此行不管目的为何,尚不是直接同自己破脸来的。但关于奎龄所说不知幕后首脑身份一节,他却是半点不信。

奎龄又道:“后来我又想,我久在京师,任的又是闲职,像这等升堂问断的功夫,不消说,自然是远不及刘大人了,我问不出,未必刘大人也问不出。因此,我擅作主张,将这几个人带到这儿来,请中丞审问。来啊,将他们带上来!”

堂下有人大声答应着,奔出抚衙传令去了。

刘文藻心中又是一奇: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多时,三个人被押到堂前。这三人遍体鳞伤,显然解来之前已受过酷刑。亲兵将三人的供状呈上。奎龄转递给刘文藻:“请过目。”

刘文藻一目十行,将三份供状匆匆看了一遍。这三人都是强武会的骨干,一个是总务,另两个在会中担任剑术和西洋拳的教习。奎龄在旁边张了张手,说个“请”字。刘文藻不知道他的真意,没奈何,只得先按着三人原供,小心翼翼地问他们话。

这三人刚被捕时还坚贞不屈,后来实在熬刑不过,终于吐实。眼下到了这步田地,再想强项,已然毫无意义,只得一五一十把供词上的内容又再复述了一遍。说到省内有大官勾连革命党时,三人都道:这件事甚为隐秘,他们只隐约听说过一些,实不知此人是谁。

刘文藻起初还当奎龄是想借审问之机,由那三人当面供出自己名字来,好作一番羞辱。后来才渐渐觉得不是。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三人供称,被捕时,连同强武会的正副会长在内,共是七人,可为什么只有这三个被解到这里来呢?

他问完一遍,不得要领,道:“看来他们所知确是有限,能问出来的,就是这一些了。”

奎龄道:“连你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举杯呷了口茶,竟在这当口忽然闭目养起神来了。谁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里还是刘文藻算他的半个知己,既料定他下面必伏着有厉害后手,那么,这个包袱定是要他把公子王孙的做派耍得称心快意了才肯抖出来的,当下也不言语,只小心提防着。过了片刻,奎龄忽然睁开眼来,目光刷地往下面一扫:“尔等坚称不知幕后主谋是谁,本公将就着也就信了。但你们不知,还会有别人知道。革党在省城党羽众多,远不止你们强武会一处,上头定然还有别人同你们往来联络。我问你们,革命党在省城的负责人是谁?你们和他们如何联络?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刘文藻听奎龄这么问,心里的讶异却要远远多于惊慌了。他绝不相信以奎龄之能,要等到现在才想起此节,三人供状中虽无此等内容,可这部分何等重要,奎龄岂会轻易放过?说不定此刻早已派人去捉杨殿卿去了。但他何以要在自己面前诈作不知,故意显得像是灵机一动才想起来似的,刘文藻可就有些琢磨不透了。

果然那三人供道:革命党在省城的负责人杨某(不知其名),字殿卿,以字行,从上海来,省城有关起事的一应事宜,都由他全权指挥。除杨殿卿外,三人又供出十几个人的姓名,也都是革命党在省城的重要人物,像吕开源、翁岱峰等人都在其中。只这三人所知有限,十几人里,知道行踪住处的寥寥无几。奎龄又问他们革命党在省城的联络据点,三人也知无不言,一连供了四五个出来,其中就有全浙会馆和五云楼在内。

奎龄问到这里,方才停手,转头道:“这些人受逆党毒害已深,匪性难改,你问十句,他才肯答你一句,你要不问,他自己是万不肯说的。我一时不察,险些漏掉了这等要紧事,还好,还好。”

刘文藻道:“公爷明见,令人钦佩。”

奎龄笑道:“既是这样,我的事便完了。接下来,却是要劳烦刘中丞您了。”

“我?”

“中丞怎么明知故问起来?你抚院之任一日未卸,就一日还是本省的父母官,捕盗拿贼,都是你的份内,我怎好越俎代庖呢,呵呵,呵呵。”

刘文藻心头一松,同时也疑云更甚,心道:他当真将这事交给我办,我正好便宜行事,只是,他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倒越发摸不透他用意了。这个差使是奎龄主动送上门来,但在刘文藻却不敢不接。当下吩咐手下,传令去给聂大功,让他按那三人所供,立刻在城内搜捕革党分子,不得有误。手下人接令去了。

奎龄笑吟吟地道:“刘大人立下这件大功,可喜可贺。”

刘文藻也无暇理会他话里是否暗含讥嘲,道:“哪里。这三人如何处置?”

“这三个?”奎龄一声冷笑,“狂悖之徒,大逆不道,罪不容赦。”也不等刘文藻说话,一挥手,亲兵上来将那三个拖出去了。

稍顷,外面“啪啪啪”三声枪响,极是干脆利落。

刘文藻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汗:“稍候,容我更衣。”

“请便。”

他从堂上下来,向庆生使一个眼色。庆生也跟出来。到后面没人的地方,刘文藻急急地道:“你即刻去找聂大功,把我的意思转告他。他这人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万一蛮干起来,我这边就麻烦了。”

“老爷,我晓得,就是虚张声势,留出路来放他们走?”

“嗯。惊走是上策。可要是有人没走了呢?”

“没走了,就……”

“就……”刘文藻点点头,做了个“斩”的手势——但他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没有斩落去。

“老爷?”

“……我明白了。”刘文藻忽然一声长叹。他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奎龄此来的真意:强武会被捕的人里,不消说,定然有知道更多内情的在,奎龄也一定早已知道自己就是幕后主脑,但若他当面揭穿,整个局面就变得敌我分明,再无转圜余地,说不定自己还会因为谋划败露,干脆同革命党联起手来,那就弄巧成拙了。正因如此,他才不把被捕的强武会骨干全数带来,而只带了其中所知有限的三个,其间分寸拿捏,实非高手不办。他料定自己不到山穷水尽,必不肯铤而走险,留一些余地出来,却犹如毒蛇箍颈,将咬未咬,反而将自己制得动弹不得,只有听他摆布。放走几个革党分子不打紧,将眼前的一场大乱消于无形才是重中之重,他轻描淡写几句话,竟就将自己逼成了他手中之刀,革命党的起事本就是自己挑拨起来的,现在又要由自己亲手压制下去,而自己就算洞悉了他的计策,仍是要乖乖被他牵着鼻子走,奎龄这一着,也实在高明得很了。

“这些都要看你和聂大功去见机行事,雷不妨多打,雨却要少下,只是……”他沉声道,“你要记着,无论走了几个,捉了几个,最后解到这里来的,绝不能有一个活口。”

庆生知道事态紧急,先去知会了聂大功,转头亲自马不停蹄赶来五云楼。头前他已派人前来报讯,五云楼的东家翁岱峰虽半信半疑,仍不敢怠慢,忙让人去通知杨殿卿、吕开源等人,一边将存在五云楼里的银票、名册及重要文件或立刻转移,或当场焚毁。正忙乱间,庆生登楼求见,进屋就说:“通知杨先生了吗?现在大家很危险,五云楼待不得了,你们赶快离开!”帮着翁岱峰将余下一些文件烧了,拉着他急匆匆从五云楼后面溜出来。

“赶紧带我去见杨先生。”

翁岱峰还在迟疑,庆生急道:“你想一想,你们有人落在奎龄手里,难保不会扯了我家老爷出来。单凭这个,这时你也不该疑我。”翁岱峰一想不错,便带他到杨殿卿的落脚处来。

杨殿卿的住处离五云楼不远。二人赶到之时,吕开源几个也已经接到消息,正聚在这里开会,见翁岱峰领着庆生来了,忙问外面情形。庆生道:“多半是强武会那面太操切,露了马脚出来。我家老爷的意思,明晚的事只有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诸位的安全。诸位再不抓紧走,说不定就搜到这儿来了!”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大人也太瞻前顾后!奎龄不是欺上门来了嘛,正好,今晚上咱们就干了!”

杨殿卿心里也有一样的冲动,但他稍一权衡,便知刘文藻那边既不能配合,正面的奎龄又有了针对性的防备,仓促之间提前起事,实在太过冒险,于是呵斥他道:“不要胡说!”又问庆生:“不知刘大人有什么安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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