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脱身,司马元一行便寻安身之处,几经辗转,乃入客栈。
一路之行,视线尽为腐败之象,城内百姓皆全神色沧桑,更有甚者六神无主,城内死气沉沉。
诸百姓多为緼袍敝衣,体型单薄,满是饥饿之色,经打听,原是城主克扣粮食予以军用,且赋税增重,致使百姓收入微薄,无法支持开销,更无力支付税收,便被之强行兵役。
因而城中除二十万军队外,百姓已然不多,仅剩余不足三万之人,且此刻正值兵荒马乱之时,城主长年与其余叛军,起义军相互征讨,死亡之人不计其数,因此入军多为九死一生。为逃避兵役,不少百姓离城而去,却死于守军兵刃之下,久而久之,无人敢逃,便以刀刃砍断手足,以或是以巨石压其四肢之一,以致之残疾,便无入军之忧。
然而,于此腐败环境下,若无他人照应,面对杯水车薪之收入,繁重之赋税,敢问一残疾之人如何生存?
百姓食不果腹,水不足饮,所食多为城中所不需之菜根,若有白粥之饮,便是佳肴,而更为凄惨之人则多日无食,每日只饮马粪汁。
相比之下,富贵者甚为优越,便是锦衣玉食,有诸多妻妾之奉,金银玉环之物应有尽有,于城中多开店铺,垄断之发展,且与军队勾结,二者一同压迫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于是乎,酒楼,店铺常传出酒肉之香,各物品之叫卖声,而路边尽是因饥饿,冷冻而流逝生命之尸体,此间宛如人间地狱。
......
客栈人数稀少,多为商人与贵族,然而住费不菲,故人数虽少,却可获利。
司马元抽出乾坤袋,于期间取得些许银子,道:“掌柜,订上房六间,寻地安放灵酒。”
此人见司马元面生,且方至之时便订上房六间,实属出手不凡,便认为其乃是贵族之一,态度甚为恭维,立即命人替之安放灵酒。
此些银子由万仙盟内部所得,乃是先前变法之时所没收万仙子弟之钱财,故其数量惊人,任用不衰。
入屋前,司马元道:“明日兵分七路,具体计划不必多言。”
五人点头,各入房去。
......
次日。
城外军队迂时迷惑敌军,令城中守军疲惫不堪,人心惶惶,双方之对持如火如茶般进行。
司马元分发银子与五人,便是分为五路,其中,司马元乃寻四周房屋,欲购之。
经一番挑选,司马元所选之大宅皆为贴近城门东口之地,不久,五人归来。
随之即来,五十余车大米、三十余车服饰,五十余车铁具,加以数六十余车药物等。
望此,司马元道:“雇佣人手,集全城郎中,于大街上寻得空地,设平台,分发物品,治疗百姓。”
五人未离,则又遣人曰:“买通当地政府,此次行动,不得他人打扰。”
......
大街某处。
于开阔之地,聚集数以万计之百姓,其原因不外乎是司马元命人无偿分发物品与百姓,此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因而几乎全城百姓皆聚于此,便是诸贵族亦为之惊动。
各平台纷纷发出叫喊声,诸百姓蜂拥而至,所幸司马元所雇人手之多,才得以维持秩序。
“诸位且行排队,有序领取物品,如有需要者,可免费接受医疗。此外,领取过后勿离去,我家老爷欲将发话。”
于是乎,众人排队领取,其队伍宛如盘龙,由城门排至另一城门,途中,若物品不足,则遣人购买,若郎中无法治好一人,则司马元亲自治疗。一时间,几乎全城物资被司马元购至手中。
其余贵族听闻,亦前往此处查看,待禀报其家主,皆认为司马元所行此事另有目的,乃是收买人心。
不错,司马元所行确乎有其目的,亦是收买人心。
然而,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俗。
分毕,司马元缓缓走于高处,众人眼光皆聚于此,随后,道:“予观此城气息之压抑,诸君之惨凄,心有不快,故分发物品与众人,诸位认为如何?”
众人欢呼。
“好!谢过老爷!”
闻此,司马元顺理成章道:“钱财于我不成问题;若是诸位与我办事,我绝不吝啬钱财,必予之好处;”
司马元之语气稍有停顿,道:“凡为我家丁者,每月可得三两银子,包住房,包衣食,家有亡人之时,支付棺材钱;急需用钱者,可适当预支工钱,可接家人与我府居住。”
众人沉默皆知司马元所行有目的,正于斟酌之时。
见状,司马元道:“还望诸位放心,我所收家丁,虽是为扩展势力,然而绝不欺压百姓,仅为维护自身利益,适当时,可替百姓出头。”
此时,一残疾之老者道:“我无家人,且身体残疾,可否为你家丁?”
“无妨,凡残疾无家而欲入我者,且学习理财之术,亦或是手工之术,从事特殊事业。”
听罢,众百姓心中之石落下,踊跃报名加入,一时间,已达八千之众,其中年轻力壮且身体健全之人存乎四千之多,由于人数过多,恐破坏城中秩序,故购买城外数地,让其余百姓帮忙耕种,待收成之时,仅收百姓一成。
......
夜间。
司马元凝聚修为,呈炼器炉状,将诸铁具融化,而后凝结,不至半时辰,数以千计之剑身、护甲呈现眼前,司马元早已命人将剑柄制成,直待安装,便是兵器。
为掩人耳目,司马元命人连夜加工,以备计划之用。
至于炼器之法,乃是司马元之心炉之术,此术可将自身修为化作炼丹亦或是炼器炉,不必如寻常修士一般使用实体之炉。
然而此术过于高深,至今仅有司马元与天道宗长老掌握,便是万仙盟亦不及之。故此术一出,便为当今绝学。
......
城东门。
手下士兵报告,林中泫示意之进入。
“大人,今日城中忽现一富贵之人,其购买大量物资,分发与百姓,且广收家丁,实为蹊跷。”
听此,林中泫甚为惊奇,问曰:“此人可有购买兵刃?”
“无,然而,其广购铁具,不知何用,乃是耐人寻味。”
林中泫稍加思索,道:“此人必不寻常,严加监视。”
“是。”
此时,城外风吹草动,万仙盟之旗帜飘扬,前军万马全副武装,欲有进攻之势。
林中泫轻叹一气,道:“虽不知敌方行军意为何欲,然而,我等所面对之人,非等闲之辈。”
于应战前,林中泫望向已然破碎之灵酒罐,于司马元一行入城后,林中泫命人饮酒。
然而,饮过灵酒之人,皆全昏迷,无法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