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扬州
进了扬州城，红妆为扬州的繁华，烂漫所折服，在这块人杰地灵的地方不仅有繁华不输京城的街道，更有数不胜数的湖光美景，瘦西湖上的花船锦簇，无数个闻人雅士临立船头泼墨山水，吟咏诗词，轻舞歌姬长袖善舞，声乐唯美动人心弦。金色的阳光如诗如画的泼洒在碧水这上，装点着宛若仙境的扬州湖畔
“临瘦西湖，观乃景，湖色依依，佳人相伴，天籁不绝于耳，仙子长袖舞清风，才子乱弹扬州美。”红妆站在瘦西湖畔有感而发。多希望爹也能来看看扬州的美呀！
“青山傍绿水，瘦西湖畔佳人，摇船相迎，吾等奈何，轻声吟唱，三月杨花为伴，李白诗篇为佐。”风上扬手捻须髯，转眼看向身旁的青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种差异“没想到你还读过书？”
红妆轻笑，笑意却未达心底，眉间的褶皱泄露出淡淡的忧伤“怎么我不可以读书么？”她反问，然后指了指他可笑的脸“为什么要易容？”从入扬州城开始，他就给自己弄上了胡子，还在脸颊安了个小拇指大的黑痣，难看之及。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他转过身面向她，一张丑陋的脸和刚才的诗句很难联想在一起。
“后面的好了。你到底在掩饰什么？难道到了扬州我们还是不安全，你这个样子“凤阳庄”的大门恐怕也进不去吧！”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说是要回“凤阳庄”可是到了扬州两天了，除了带她到处游玩外什么也没干。
“改花，我没说要马上回去，里面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更是不能让闻人玉知道我回来了。”
“这么说闻人玉也在“凤阳庄””。她实在搞不懂风上扬怎么想的，既然不喜欢闻人玉，当初为什么要应允这门婚事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嗯！”他点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她积极的问，怕老爹在闻人鹰手里有危险。
风上扬捻了捻粘上下巴的胡子，沉思片刻，道；“去见一个人。”
“谁？”
“李清风。”很久没有联络，他也不知道闻人玉和李清风之间是怎么"相安无事"的。不过倒是挺叫人期待。
香坊别院，扬州城里最有名的勾栏院，里面美女如云且个个才貌双绝，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醉倒在这温柔乡里。近日，“凤阳庄”的少庄主风上扬也不禁为这里的花魁苏青青神魂颠倒，整日流连忘返，与她把酒言欢，歌舞升平，冷落了刚进门的少夫人。
听说少夫人闻人玉来抓了风上扬几次，甚至大吵大闹，声称要灭了香坊别院，可惜都没能挽回风上扬的心，他依旧和苏青青搞在一起。
今日，香坊别院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老板，把你们最红的姑娘都叫来。”化妆成二牛的风上扬叫来老鸨，阔气的甩了一张银票给她，然后色咪咪的摸了老鸨屁股一把。“去吧！快点！”
“好好，我这就去，两位大爷稍等，呵呵！”老鸨哪看过这样阔绰的大爷，一出手就是五百两，摇着屁股朝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朝风上扬抛媚眼。
“别告诉我这里有你要找的人？”红妆气的咬牙切齿，整张脸涨的通红，风上扬竟然带她来妓院，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风上扬笑嘻嘻的将丑脸凑到她跟前，仔细的打量她一番。“贤弟，没想到你打扮起来也挺俊逸的嘛！待会姑娘们来了你可多担待哥哥一点呀！“
“混蛋，”红妆气得直跺脚，这家伙分明是在戏弄她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嘘！小声点”他竖起食指放在她嘴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干什么？”她尴尬的想躲开他的手，可惜唇还是轻轻的刷过他的手指，霎时，心跳一阵加速，脸上潮红更胜。
“我……”风上扬也失神的收回手，脑中竟然有想碰触她的念头。
一阵刺鼻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嗲嗲的嗓音缭绕于耳，红汉和风上扬不约而同的回头；“诶呀两位大爷，等急了吧！”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飘了过来，适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大爷，我叫莲花。”
“大爷我是相怜。”
“大爷我是涓涓”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然后一股脑挤到风上扬的身边，丰满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看得一旁的红妆起一身鸡皮疙瘩，小脸臊的通红。没见过这么放荡的女人，竟然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就出来见人，还大胆的坐上男人的大腿，肉肉的胸脯不知羞的磨蹭着风上扬的胸脯。
下流！一股浓浓的醋意涌上心头，红妆生气的别过脸不看他。最好他醉死这温柔乡里。
“老鸨！老鸨！”风上扬厌恶的看了所有的女人一眼，大手一挥，几个妖娆的女人狼狈的跌坐在地；“大爷！”
“大爷！怎么这么粗暴呀！”一个红衣妓女扭着腰身从地上爬起来，娇滴滴的揉了揉摔疼的身子，一脸媚笑的再次往风上扬怀里挤去。
“滚！”风上扬凝眉瞪着身上的女人，不悦的朝楼上大吼；“老鸨！还不给我滚出来？”
“哎呦！大爷，又什么吩咐么？”老鸨颠颠跑了过来，手中的大红绣帕轻甩在风上扬丑陋异常的脸上。
“你这里没有美女了么？拿这些货色来糊弄我，给我叫苏青青过来。”他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恼羞成怒的跟老鸨吹胡子瞪眼，仿佛要是没有合他意得美女就要裁了香坊别院。
“可是，可是”老鸨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
“可是苏姑娘有客了。”这城里谁不知道苏青青已经被‘风上扬’给包了，谁有胆子得罪“凤阳庄”
风上扬吹胡子瞪眼；“什么?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的窑子裁了。”说完，左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可怜的桌子变成一堆碎片，杯盘哗啦摔了一地，旁边的几个姑娘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一哄而散。”““喂，你干什么？”红妆也吓了一跳，赶紧来到他跟前，小声道；“别惹事，一会官府来了怎么办？”
“别说话！”风上扬给她使了个眼色，冲老鸨道；“快点叫苏青青来见我，否则，哼，看见这桌子没？”他横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笑两声。
“是什么人这么急着要见苏姑娘呀！”
优雅的男声从楼上传来，红妆好奇的抬头一看。
一张和风上扬一摸一样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她顿时如同坠入迷雾之中，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毫无预警的袭来，心口闷闷的疼。
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在自己身旁，如果楼上的是风上扬，那她身边的是谁？她怀疑的转过身看向身旁的人，发现他异常的平静，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放轻松一些。”感觉到她的异样，他紧紧握住她微微发颤的小手，将唇靠在她耳边，“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她缓缓的开口，从手上传来的他的体温奇迹般的抚平她的情绪。
“会的。”他淡淡的回答，目光转向楼上的人。“我。醉清风。”
“是你。”
除了言醉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醉清风，那就是风上扬。
将二人请进楼上的雅间，李清风终于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你~”红妆吃惊的看着眼前俊逸的面孔，不敢相信一炷香之前他还是另外的一张脸，一张和她朝夕相处的一张脸。
“很吃惊吧！”李清风微笑着将人皮面具放在桌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么？”太不可思议了，她拿起人皮面具仔细的看了一遍，“你们就是用它瞒天过海的么？”一个人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怪不得风上扬不着急回“凤阳庄”原来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假的风上扬。
“呵呵！你还是问他吧！”李清风笑笑，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暗地里为风上扬鞠了一把同情泪。
“红妆，听我说……”风上扬简单的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并且表明现在还并不是回“凤阳庄”的时候。
“你的意思就是我还要用你这张破脸跟那个疯婆子玩。”李清风怒不可解的瞪着他，恨不能立马给他一拳。
“没错。”他轻松的挡下李清风的拳头，顺手推了回去。
收回手，化掉外泄的真气，李青风愤愤的道：“妈的，说的倒是轻松，你自己和那个婊子过几天看看。”他已经受够了，“闻人玉根本就是个白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带了多大的一顶绿帽子了。”
绿帽子！也许她想过李清风代他留在扬州，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成亲了。那她该如何自处？
“真的么？她真的是你的妻子么？”沉默了半天的红妆终于开口了，可是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心口怎么那么疼，她怎么那么在意他的一切，怎么那么希望他说的都是假的，李清风口中说的那个女人跟本没有和他成亲，一切都是他编造的，骗人的！
心是空空的，红妆觉得自己难过的要死，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理清纷乱的情绪，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投入了过多的感情，风上扬不是她要得起的。
自嘲的一笑，红妆终于知道自己的愚昧，只求能早一点找到爹，然后回去过平凡的生活。
“你多想了，没有妻子。”风上扬握紧她瑟瑟发抖的肩膀，强迫她面对自己“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如果你说你可以帮我找到我老爹，那么我相信。”她勇敢的直视他烧热的视线，不被那眼波中流转的淡淡情愫影响，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在沉沦了。
相信他什么？风上扬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她的感觉，他，现在无法给出承诺，却又不想扼制心底暗暗滋生的情愫。
“浪止于滩头。”
“浪止于滩头。”就让一切不该发生的感情都止住。
两人皆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不去的淡淡忧伤。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竟然执着一个童年的梦。李清风莞尔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紧紧的握在掌心，直到被玉佩的菱角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液渗透进玉佩的纹路里，赫然是两个鲜红的小字“言醉”
月黑风高夜，万籁寂束。一抹白色身影闪过后门守卫，飘飘然落到墙外，回身看了一眼高高的护墙，轻蔑的一笑；“呵呵！想拦住本姑娘么？”说罢，一闪身隐入黑暗之中。
“喝喝！死到临头的女人。”白影刚走，一抹黑影随后而至，紧紧的跟着她。
前面的白影在一处偏僻的别院前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一闪身飘入院落。风上扬紧跟着也跳入，发现前面的人对这里非常熟悉，不一会就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前，借着灯光，风上扬看清白影的脸。
果然是闻人玉！
只见闻人玉整理了一下行装，轻叩房门。
“玉，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从门里伸出一双大手拽住了闻人玉的手，将人带进屋内。
风上扬悄悄来到窗前，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俯身窥视里面的男女。
“玉。快，想死我了。”男人迫不及待的搂着闻人玉来到床前，将她按到在床上，开始拨她的衣服。“恩。慢慢点”闻人玉发出浪荡的呻吟，大腿不知羞耻的攀上男人的腰，双手饥渴的扯开男人的上衣，露出一爿长满胸毛的胸膛。
“哦！啊！”闻人玉****连连，不一会就和男人苟合在一起，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活春宫。
****！风上扬在心里暗骂。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床上的狗男女才满足的放开彼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董斌，你好棒。”闻人玉嘻嘻娇笑，小手又攀上了男人的胸膛“这里好性感。”说完竟然用嘴去亲吻那一大片胸毛。
“宝贝，你才没呢？恩恩”男人被挑逗的欲火焚烧，一把将闻人玉又扑到在床上。“真不知道那个风上扬怎么会那么傻，家里放着一个娇妻不爱，偏爱什么野花。”
“哼！别提那个没种的废物。八成是挺不起来。”闻人玉不满的冷哼！“别提他。对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宝贝。那个老不死的被我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除了我谁也找不到。”男人一脸淫笑的攻占她丰满的胸脯。
“是么？你可别让他跑了，他可是我爹的重要犯人。”
“不会的。我的宝贝。”
“啊恩哦快快点，我要”
****的尖叫不断的从屋里传来，风上扬在心里冷笑两声，抽身飞上房，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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