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的我、很是惊讶,从中间行至寝室……从寝室行回中间……我走了半年多,中间与寝室竟一尘不染!就连幔帐与床榻矣是洁洁净净!
本来还想着要先将房间扫尘收拾干净才能住,现下全省了。我虽不在府里,房间却时时有人打扫。
“月子”期不能沐浴,寝前,让俏雪帮我备好浴桶、热水,泡在桶里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洗的浑身血脉畅通、轻飘飘,舒服极了~~~
擦净身子,穿好中衣,四平八稳的往床榻上一躺。裹着薄被滚一滚,鼻尖儿蹭蹭枕头,香香睡去……
翌日,躺在长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清晨的阳光最养人,补钙又舒服。从前在二十一世纪时户外活动少之又少,出门坐车,下车走不了几步路便进教室;放学坐车回家,接触阳光的几率一年比一年下降。自从魂穿至古代,我便喜欢上了晒太阳,晒一晒身上特别舒服,感觉每一个汗毛孔均得到了滋养。
唇边噙着开心笑弧,今日朝堂、皇上便会宣布释放爹爹的召书,明日爹爹就能出狱与我团聚。呵呵,好高兴呢~~~
正把玩着麻花辫子美滋滋,脑瓜被一物打中,一截树枝滚下头顶、掉在腹部上。我没好气的朝天翻白眼,拿起树枝,扬手往后一指大树,道,“可恶的白非然,你又用树枝丢我,下来!”
“嘿嘿……”树上传来低笑,一阵风,银袍进入眼角余光的视野范围。“换上男装,随我去天津。”推推我肩头。
“啊?”疑声,我抬首仰望,问,“去天津做什么?”
“去了你便知晓,换衣服。”像拎小鸡子似的将我从长椅上提起。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放下麻花辫,我嘟嘟嚷嚷回房换装。
他抱着我一路飞奔抵至天津,在天津南边的一处人家屋顶上降落。这户人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生活水准介于贫、富之间。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什么也不说,弄的我一头雾水。
他将食指压在唇上示意我噤声,指尖一转,指着下方的院子。
须叟,只见一男一女从屋里出来,来到院中。一男一女均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女人怀里抱着一名婴孩。婴孩粉粉嫩嫩、精雕玉啄的小脸蛋儿让人看了便喜欢,一双明亮的眸子眨呀眨,好可爱!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带着婴孩离开院子。我目光追随,可见二人朝府门走去。
白非然抱着我跟在二人身后,随其来到寺庙。女人将婴孩交给男人,径自跪在蒲团前向佛祖梵香祈祷。祷毕,从男人手里接过婴孩,双双离寺,乘坐马车回府。
看罢一圈,我还是不懂,问白非然,“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光用猜的,我想破脑袋也猜不中。
他抱着我跃下屋顶,松开双臂。身子后仰靠着树干,为我解惑,“你见到的婴孩便是丽妃诞下的小公主。那夫妇二人先后生育了三个儿子,一心想再要个女儿,皇上便拨了重金,将小公主寄予他二人抚养。”
媚眸蓦然张圆瞠大,我倏地回身看着府墙,吃惊的发出一声闷音。老天,七王爷料的一点也没错,皇上真这样做了!
瞧那夫妇二人的模样便知十分喜欢小公主,他二人生活水平不差,小公主想来不会吃苦。皇上将小公主就近送来天津,是为了方便日后的探望吗?
想至此,面色一变,心头急颤,不对呀!转回首直视白非然的眼睛,问,“你为何知晓丽妃诞下的是位公主?!”那他岂不是也知晓我的孩子与丽妃的调了包?
“七爷想知道的事,谁也拦不住。带你来这里,便是七爷的意思。”
我干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哑然。我本打算待见面时再告诉七王爷,这样一来就没必要了。
‘七爷想知道的事,谁也拦不住。’这不单单是一句回话,更蕴涵着决定性的霸势与强制力!
龙种调包,皇上进行的小心谨密,而七王爷却知真相,并摸清寄养人家的情况。这一刻我才猛然惊觉,七王爷不仅仅只是温柔、沉稳、睿智,更深不可测!
冒着生命危险将如此机密之事透露给七王爷,这眼线对七王爷必定衷心!七王爷在宫中的眼线怕是只多不少!
白非然抬首望一望日头,拍拍我肩头,“快晌午了,走,用膳去。”
我“哦”了声,木木的点点头。回首瞧一瞧府墙,收回目光跟上他的脚步……
午膳后,我二人在天津逛了逛,返回京城。白非然将我送至“天香斋”后院,离去。
傍晚,服侍四王爷、七王爷于“湖心亭”用膳。四王爷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执筷之手捏的很紧。用膳期间,他二人静食,不语。
膳罢,膳具撤去,换上香茶。七王爷饮了两口,搁下茶杯,抬眸对我说道,“今日早朝时皇上颁布了一旨召书,释放胡将军。召书在本王这里,你明日午后前去‘刑部大牢’接胡将军回府。”
结果我是知晓的,但四王爷在此,便佯装惊愕的豁然抬首,好似未听明白一般傻愣愣的没有回应。
见状,七王爷配合着我将话语重复……复罢,问,“可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我重重点首,转身面朝天际,“扑嗵”一声双膝跪地,伏身叩首,“贱妾叩谢皇上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罢,站起回身,惊喜不已,问七王爷,“不知皇上因何特赦我爹?”
“你在‘黄觉寺’尽心尽力的侍候太后,这便是原因。”
释放理由有了,且,光明正大。我二次转身朝天际跪拜,“贱妾叩谢太后赦父之恩!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起身,双手交握紧攥,心儿“怦怦”快跳,虽知释放爹爹已是定局,但真到圣旨下来我才晓得自己是这样的激喜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