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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扑朔迷离

辞别应老板后,洛煜便回宫了,风岩等人跟着曹墨去了曹定府,决定饭后再讨论案情。

才进了曹定府,阿菀便跑上来拉着他的衣袖道:“师兄,现在你成了东洛的名人了,断案如神,貌若潘安,哈哈哈,过几天我家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几人正说着话,便听见一声极温柔悦耳的声音传来:“海心见过诸位,这几日你们办案辛苦了,我叫厨房特意烧了些清淡的饭菜,大家快过来品尝吧。”

大家望过去,见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着一身紫色裙装,生得柔婉清丽,她款款走来,摇曳生姿,阿菀一时愣在那里,她平素街坊邻居的姑娘见得多,这般端正柔美的大家小姐倒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曹墨看到大家愣在那里,忙介绍说:“这是我的义妹叶海心,从小在我府内长大的。”

原来是义妹,并非曹家大小姐,在名门之家养大的女子也是这般端淑嘉柔,阿菀看着自己的这身装扮,真是随意得很,加上自己大大咧咧地在男人中间开着玩笑,突然生出些自卑来。

张大岳和阿菀一样都是初次见到如此温柔端慧的大家小姐,脸色一红,作揖谢过叶小姐,几人便随着曹墨和叶海心进了一个叫云水斋的地方。这云水斋是曹墨平素吃饭的地方,地方不大,装饰通透,很是大气,红木方桌上摆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凉拌黄瓜、雪菜蒸石斑鱼,油闷鸭子、翅汤笋丁、水牛肉、草菇清炒、鸡丝银耳、藕粉桂花糖糕。菜品清爽。一桌人除了风岩、阿菀、张大千三个客人外,还有曹墨、叶海心作陪。

阿菀说道:“我今日饿慌了,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我先吃起来”说罢举筷夹着一块桂花糖糕便品尝起来。

曹墨笑道:“你今日还吃得下饭,果然是女中豪杰!”

阿菀也不生气:“这种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我爹爹帮人查看尸体比这恐怖得还多得是!不怕我吃不下,就怕你备的饭菜不合我口味。”

忙了一天,确实是饥肠辘辘,大家也不客套各自吃起饭来。

片刻后,阿菀好奇问:“曹伯父、曹伯母怎么不曾见到呢?”

曹墨也不介意,随意答道:“我父亲年轻时受了不少伤,落下了病根,到晚年骨头常常酸痛,只能去温汤泡温泉疗养,我母亲也随了去,他们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我有空就去看他们。”

原来如此,风岩也曾好奇曹墨年纪轻轻独守曹定府,如今算是明白了。

叶海心又婉转开腔了:“我本应跟随义父义母去尽孝,只因大哥独自一人尚未娶妻,没人照顾曹府内务,义父义母放心不下,让我帮衬这大哥,等大哥娶了嫂子,我可就能安心照顾父亲母亲去了。”

张大岳频频点头,直道:“叶小姐真是仁善之人,这曹定府料理又道,都是你兄妹俩的功劳啊。”

阿菀扑哧一笑:“等曹墨娶了媳妇,你也得嫁人了,哪能还有时间去温汤啊。”

这话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惹得那叶海心一阵脸红,面如桃花,更是娇美不已。

风岩解围道:“怎么不见季少卿一同用膳?”

曹墨却神秘一笑:“他可没我自在,我父亲母亲不在身边,鞭长莫及,季子青看来今日又被点了鸿门宴。”

其他几人尚不明白,阿菀似是懂了:“他去相亲?”

曹墨挑了挑眉:“晏菀,你什么都懂啊,不过你一个女子能不能略微……”

“略微什么,我不过就是讲了实话,难道叫我惺惺作态吗?”阿菀今日的脾气似乎不太好,说完自顾自夹起了一块水牛肉吃起来。

“哟,今日有脾气啊,好吧,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的。”曹墨很是开怀,他对风岩和对阿菀完全是两种感觉,风岩似天生有种威力,他不敢惹他生气,阿菀虽是女子,但却如邻家小妹,他就喜欢逗她,生气了他也不担心。

叶海心好奇问:“这哪个名门闺秀需要季少卿亲自去接待啊。”

曹墨看大家有兴趣便细细讲了来:“这季子青如今是少卿,加上他才貌,厄,算双全吧,所以洛城的高官女子都想与他攀上亲,不过子青跟我一样都不想这么早被夫人牵绊住,能推则推,能拖则拖,不过有些洛王的重臣,明知是鸿门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次应该是李大夫的嫡女李千寻,据说她才貌居洛城之首,那李大夫和老太尉素来性起相投,早有结儿女亲家的打算,李夫人更是看重他,常常寻个理由叫他去吃饭,看来子青这次要给我带个大嫂了。”曹墨话语间多是幸灾乐祸。

风岩心有疑惑,还是忍不住问:“洛王不是也还没王后,按理说御史大夫家的嫡女应该备着选王后呀?”

几人均看着曹墨,觉得问的有理,曹墨看着风岩道:“你的问题往往精准,不过洛王娶妻怕是没那么容易。”

风岩脑中一晃,看来父王说过的告诉关于齐国公主仰慕洛煜,导致洛煜迟迟不敢婚配的传闻属实。

其他几人自然没听过这个传闻,几人都好奇,连一直维系端庄持重的叶海心也对这个问题特别关注,等着曹墨的答复。

曹墨却似乎不想深谈这个问题,只说:“洛王曾在私下说过,自己不娶宫中三品以上高官女儿为后为妃,鼓励她们到适婚年龄自由婚嫁。”

“对了。”曹墨话锋一转,“今日风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曹墨便是真心服你,海心,把父亲的二十年陈黄酒拿出来,今日我要敬敬这位上仙。”

几人说着便都赞同饮酒助兴,贺一贺风岩今日的风采。

酒坛子一打开,一股醇厚的酒香飘来,杯来盏去,风岩便又迷迷糊糊了……

仿若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有辰国、有父王、有战争、有厉骁,还有洛煜……风岩只觉得头涨得厉害,嗓子也干涩得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怔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一跃起来,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完整,没有解开过的痕迹,终于呼了口气。

她终于记起来,自己又因酒力不胜醉倒了……

正呆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圆脸大眼的侍女走了进来,她看到风岩醒来高兴说道:“公子醒了啊,我去给你倒洗脸水。”

风岩赶紧拦住她,可不敢洗脸,忙说:“给我倒点水吧,我渴的厉害。”

风岩一连喝了两杯,问侍女:“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申时了,公子睡了一天一夜呢。”

“申时了?!”风岩不禁有点懊恼,案情那么紧,她居然耽搁了半天时间,真是弄巧成拙。

“阿岩师兄,你终于醒了啊?”阿菀清脆的声音传进来,后面还跟着曹墨。

“还好你喝得少,没有不成样子,不然我要煮醒酒汤给你喝。”阿菀在凳子上坐下关心道。

曹墨在一旁添油加醋:“喝了小两盏就这样,下次要是多喝我这房间都吐满了,到时我还得给你脱衣服换洗,啧啧啧,可别有下次了,我不来伺候这事的。”

风岩惊得茶水呛了喉咙,咳个不停:“看来自己今后行事要小心,今天亏得不吐,不然不是暴露了。”

她余惊未平,心里思绪乱飞。

阿菀说:“师兄,那个溺水的死亡时间我们确定了,应该是五日前的子时到亥时之间。”

“这么晚?”风岩很是惊诧,又觉得哪里有一丝怪异却说不上来。

“是的,今天我和大岳还有之前的仵作一起确定的时间,我们也问了他家里人,那几日这渔民日日晚间去灵河,他在灵河放了网,在旁白的内溪放了抓鳗鱼、黄鳝的笼子,所以都要到子时才回家。”

“第一个案子凶手像是临时起意杀人,后面两人倒像是跟踪过蓄意杀人,这是为什么,难道第一次杀人后成瘾?”风岩一想,头又开始痛起来。

曹墨起身道:“今日不想了,我叫厨房备了几个小菜,我们几个一起用膳吧。”

一顿饭嚼之无味,回到房间后,风岩仔细回顾了白天查看现场的种种细节,在纸上又写上一边每个死者的情况:

第一个被杀者,普通农民,男丁,54岁,死在田头,利器割喉,时间:戌时,死后被割心;

第二个被杀者,木匠,男丁,32岁,死在路中,利器割喉,时间:卯时和辰时之间,死后被割心。

第三个被杀者,渔民,男丁,41岁,在河旁被重物击晕后,被凶手溺死在水里,后取心,时间:子时到亥时之间。

她在心中勾勒凶手的样子:貌不惊人,洛城人,精瘦却有武功,借助贩卖物资接近被害人,然后一刀封喉,为了方便取心,作案时间都在深夜或偏僻的地方。

正想着,门急促都敲起来,曹墨的声音随即传来:“风岩,凶手又作案了!”

“什么?”风岩一惊而起,幸得自己还未卸妆换衣,迅速开了门,见曹墨气喘吁吁跑来,他身着寝衣,只披了间长衫:“刚刚来报,死的是齐福金行的老板周齐福,手法跟前面一样,封喉割心。”

金店老板,轰的一声,风岩在脑中突然豁然开朗了,她迅速回顾了一下,问:“那周老板是不是酉时被害的?”

曹墨一愣:“仵作刚赶过去,还没确定时间。”

风岩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转而又问:“我听闻诸国都有炼丹之人以求得长生不老,我洛国可有这种风气?”

曹墨见风岩似乎脑路大开,此时唯有全力配合他,他想了想答到:“多国盛行炼丹术,都是从王宫开始盛行,世人便争相模仿,洛王年轻,并不兴炼丹,觉得劳命伤财,曾发过号令,不许世家炼丹,以免整坏民风。但是偷偷炼丹的自然还是有的。”

风岩握着茶杯,脑子还在飞转着,曹墨说:“我派人去查一下?”

“先不要打草惊蛇。”风岩放下茶杯,“等验尸结果出来再说。”

正说着,阿菀、张大岳跑了过来,季子青也紧接着赶到。

季子青眉头蹙着:“凶手又杀人了,明日洛城老百姓都会知道,人心惶惶,我们得尽快破案。”

“我们马上去现场,阿菀和大岳协助仵作验尸,风岩和我去看现场,曹墨你负责查看可疑人员外加保护我们的安全。”

风岩叫住曹墨道:“你暗中查一查洛城有哪些官宦或者富商家中有病入膏肓之人。”

季子青看向风岩,疑惑道:“你有线索了?”

“还不确定,做好两手准备,先去现场再说。”

几人匆匆赶到案发现场,金店老板周齐福是死在一条巷子里的,现场一片血腥,利器封侯一刀致命,只是为了取心胸口切了一个大口子,血尚未凝固。

阿菀和仵作仔细查验后,都确定了死者死亡时间:“死了没多久,应该是酉时被害的。”

曹墨一把抓住分岩,激动地说:“你猜对了,果然是酉时被害的。”

风岩立在那里,看着死去的金店老板,叹息道:“鬼神怪力,都是为了长命不衰,世人贪婪,却不知今生坏事做绝,来世要下地狱的。”

季子青踱步过来,凝视风岩:“周齐福被害,你就猜到死亡时辰了,你发现了?”

风岩看向子青:“我不敢百分百确定,我们现在回去好好谋划一下。”

在曹定府的书房,风岩打开了一张纸,这里写着三个死者的情况,她一一读来:

第一个被杀者,普通农民,男丁,54岁,死在田头,利器割喉,时间:戌时,死后被割心;

第二个被杀者,木匠,男丁,32岁,死在路中,利器割喉,时间:卯时和辰时之间,死后被割心。

第三个被杀者,渔民,男丁,41岁,在河旁被重物击晕后,被凶手溺死在水里,后取心,时间:子时到亥时之间。

他随即添上了第四个被杀者的情况:

第四个被杀者,金店老板,男丁,49岁,在小巷被割喉取心,时间:酉时。

她看向诸位,问到:“发现什么了吗?”

几人围着纸,曹墨道:“死者都是男的。”

本来气氛又紧张又严肃,被这曹墨一总结,大伙不仅笑了起来。

阿菀急了:“师兄,你告诉我们吧,我都急死了。”

风岩圈起了农民、木匠、渔民、金店老板,道:“前三个死者的身份我一开始并没有起疑,只是我曾和一个玄学师父待过,略懂阴阳之学,那渔民被害的时辰是子时到亥时之间,这两个时辰都属水,当时我还觉得这渔民一生与水打交道,最后死得时辰也算跟水有缘。我就无意间看了前两个死者的死亡时间,第二个是木匠,他的死亡时间是卯时和辰时,这两个时辰恰好属木;而第一个死者的被害时间,戌时……”

子青叹出一口气:“属土。”

张大岳也随即接上:“农民,不就是整日与土相伴么。”

风岩点头道:“单仅凭这三个我并不敢确定凶手作案的规律,或许是巧合。但第四个死者我一听到是金店老板,几乎就敢肯定了。”

阿菀喃喃道:“金木水火土……”

风岩点头道:“是的,金木水土,四个死者从事的职业,被害的时辰恰恰是对应的金间、木时、水时和土时。”

曹墨默默念着,忽然想到什么:“那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不就是火了吗?”

阿菀看向大岳:“火,什么职业是和火相关的?”

大岳一拍桌子:“整日与火相伴的便是铁匠了,打铁铸锻都是要靠火的。”

季子青道:“当下马上要找出铁匠,暗中侦查。”

阿菀马上回到:“铁匠我知道,洛城就一家打铁铺,叫老宋打铁,在城西,那里面就一家子人自己做。”

季子青看向曹墨:“曹墨,这次抓捕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得安排几位隐卫守着。”

曹墨即刻要去吩咐,风岩叫住他:“火时是寅时、午时、戌时,这几个时辰务必注意。特别是寅时和戌时,凶手较易在这个时辰作案。”

曹墨应着便出去布置隐卫。季子青问:“凶手为什么要取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人心?”

“我猜是为了炼丹。”

“炼丹……”几人异口同声惊道。

风岩看着他们道:“炼丹术在诸国都盛行过,洛王年轻自然不兴这个,也号令禁止,但人追求长生不老的欲望怎地阻得了。多数炼丹者无非是听着道士配些奇珍异玩,道士也蒙个钱财,浑浑也就过去了。用人心来炼丹,我在辰国看过一本《阳寿延谈》,里面讲过:丹之极尊乃人心炼就。这本书因为惑乱人心,所以一度被禁,但听者自然有几人。所以我猜凶手或者其家人一定有病患,且病情紧急,所以他不折手段集齐五行练成所谓神丹来续命。”

阿菀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着分岩落落谈来,直说:“师兄你太厉害了,怪不我我爹爹常常赞你。”

子青也频频点头:“风岩说得很对,且此炼丹者必是大门大户,洛王不许炼丹,要隐藏丹炉,不是小门小户能做到的。”

风岩看着子青道:“我也正是此意,刚才已叫曹墨暗中排查家有病患的大户人家了。”

子青见风岩面露倦色,知道他体弱,便说道:“大家先各自休息吧,明日是破案关键,必须养精蓄锐,成败在此一举了。”

说罢便各自回房休息了。一阵倦意袭来,风岩以最快速度洗掉黄粉,梳洗一番便沉沉睡去。

“咚咚咚,咚咚咚……”似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风岩才一恍惚,马上惊得坐起来,沉声问:“谁!”

曹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重要线索。”

风岩一阵惊喜,正准备应,突然想到自己尚未上粉,尽管外面夜色沉沉,并不能看清脸,但自己要确保万无一失,于是回道:“你等我一下,我内急……”

话音未落,忽然窗子往外一翻,一个黑影一跃而进,风岩尚未来得及呼叫,曹墨的声音已然在屋内响起:“你怎么跟个女人家一样,婆婆妈妈的,快去快回,我查到礼部侍郎甄士渊在江郊弄了个宅子,找了道士偷偷炼丹,他每在圆月之夜作法加炉,今日正是月圆之夜,我弄不懂那些阴阳之道,带上你去看个究竟。”

月圆之夜炼丹?今日又有人被取心,这总不会是巧合。风岩似乎已看到那颗人心被倒进炉内,看着窗外,虽明月高挂,倒底是深夜,外面亦是朦胧不清。没有时间了,他在曹墨进来之前已束好胸,此刻拿起枕边的面罩遮住了脸孔,只露出一双黑眸,披上外套说:“现在就走。”

曹墨还没来得及喝完茶水,看风岩已走到门口,叫道:“你不是内急啊?……”

风岩打开了门闩,回道:“没时间了,赶紧去看看。”

风岩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阵眩晕伴随着一阵疾风自己已经被曹墨带着一路往城郊飞去。“这个曹墨。”风岩心里怒嗔着,“每次都不跟人打好招呼。”

慢慢适应后,风岩睁开眼睛,只看到曹墨踩着屋顶、树木、岩石、草丛一路轻功迈去,倒是风姿飘逸,自己也不觉像飞在空中,很是有趣。

正想着,忽然她和曹墨停在了一个屋檐上,正靠着一根高柱,倒是隐蔽,她看向曹墨正要询问,曹墨一把悟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向下方望去。

这是一个四合院,中间方方正正一块大空地,放着一个炉子,一个年约五十的男子一身黑袍,双手和揖跪在炉前,炉前供着一束檀香、数盘瓜果,正中放着一个锦盒,因着院内点了灯笼,加上月圆之夜,曹、风二人看得真切,不仅双目对视了一下,彼此都在猜测锦盒中是不是藏了人心。

旁有一道士,念念有词,手中拂尘东西南北各点三下,最后站在炉前扬声道:“奉上宝物,练就神丹。”

那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取下供台上的锦盒,风岩只觉得心跳加速,紧紧抓住了曹墨的衣袖,曹墨亦是做好准备,若是启开发现是人心,他便要即刻动手,来个人赃并获。

二人正屏住呼吸,忽然一道亮光闪现,盒内竟是一颗夜明珠,那黑衣男子捧着夜明珠对着炉子说:“皇天厚土在上,我甄士渊献上东海夜明珠一颗,以求练得神丹,长生不老,必供奉神明,肝胆涂地。”说罢那夜明珠便在道士的指引下从炉子耳朵倒入。那甄士渊叩拜后便对着道士说:“张真人,我已奉上北方的长白山雪参、南方的和田玉、西域的玛瑙,加之今日最为珍贵的夜明珠,我的长生不老神丹是不是不日就能炼成了?”

那白衣道士闭着双目,轻捋白须,缓缓道:“神丹贵在心诚,你搜尽天下珍宝,一片赤诚,神灵自然能感应到。炼丹除了用料讲究,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我会摆阵布道,助你练就神丹,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即可过来取长生不老神丹。”

那甄士渊不禁大喜,点头哈亚道:“有劳张真人了,事成之后我甄士渊必重金酬谢。”说罢三步一退离了去。

曹墨和风岩看到这一幕已然泄了气,本以为今日能抓的真凶,不想白忙活一场。

曹墨带着风岩下了屋顶,看着恹恹的风岩道:“好事多磨呀,说不定天亮后又有新的线索了。”

风岩打不起精神来,这地荒僻,到处都是野草,虽近夏日,毕竟是深夜,不禁冻得起了寒毛,晚风吹得脸上的面罩飘动着。

借着月光,曹墨总觉得今日的风岩有些两样,依旧是素衣长袍,风姿还是聪颖沉稳,只是月色下的他似乎更为柔弱,他思来思去,终于想到了,脱口道:“总觉得你今晚有些两样,原来是戴着面罩,你戴面罩干嘛?”

风岩不理他,曹墨忽然醒悟:“你说你懂玄学,你不会是怕晚上出门碰到鬼,所以罩着避嫌吧?”

风岩敛下睫毛不禁一笑,这曹墨总能帮自己想好言辞。避邪?这确实是一个好由头。

因着没有涂黄粉,风岩一直避免和曹墨正面相对,他低头拉着曹墨的衣袖道:“快点,天快亮了,我们尽快回去吧。”

“我们又不是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是在破案啊,天亮怕什么,难不成你是妖怪,不能见太阳。”曹墨揶揄道。

风岩实在忍不住,她看向曹墨:“曹大人,今日是破案关键,趁着天未亮我们回去补个觉,才有精力全力以赴,我不似你习武之身,可以三天三天不睡觉。”

曹墨看着弱不禁风的风岩,只能妥协,谁叫他是破案奇才。说罢一把抓起风岩踩着劲草一路赶回去。

“曹墨,你下次能不能跟我打声招呼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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