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看的出神,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把他唤醒。宋默看在眼里,想这两名小童也不会闹出什么祸端,少年人品他信得过。
少女从两人高的木梯上,一步步往下滑。叶笙见状,一个健步冲到面前,生怕对方会跌落下来。
“一边去,你这哄骗伎俩在我面前不好使!”
叶笙无奈,“我真心扶你,为何如此看我?”
“皇室贵族子嗣都是一个死样子,见色眼开,我看你也不是好东西。”说话间,珠儿已经站在地面上直视叶笙,两人相差无几。
“空口无凭,莫要冤枉我。”
“空口无凭?”少女呵呵一笑,“我且问你是不是昨日才到皇宫?”叶笙点点头。“才入宫一日,便深感风寒,必是鱼肉酒色之祸。”
叶笙不曾料想,眼前少女察言观色如此仔细,想来也是,在这皇宫之中哪有等闲之辈。
“你不开口,便是默许了?”珠儿见叶笙不说话,主动发问。
少年也不理会,沿着书阁逐一查阅书籍目录,边走边摇头,满脸的失望。
身后的少女喋喋不休,“臭小子,老实交代,昨晚和几个女婢欢愉。”
叶笙继续沉默,“不开口?让我猜猜看,标配两个?”看他不说话,“四个?”叶笙愣了一下,想起晚上还要面对四人,头都大了。
“厉害啊,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本事!”少女口中略带嘲讽。
叶笙也不理会,逐一查阅完毕,蹲坐一旁,奋笔疾书。少女好奇,一时没有看出所写何物。随着文字变多,她已反应过来。
“这小子竟然将藏书目录逐一默写下来!神了!”摇摇头,叹了口气,“有才性色,是为大色!”
约莫一个时辰,少年置笔停顿,也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想这姑娘,必定少有朋友,才会这般调戏自己。”一招欲擒故纵,了然于心。
“你是哑巴吗?半天不说话,不理你了。”少女生气的转过头去,一条马尾拂过叶笙口鼻,忍不住伸手轻抚一下。
“非礼啊!”少女尖叫一声,宋默跑进来。
“珠儿,为父早与你交代,不得喧哗。万一被人发现,如何是好?”宋默的这番言语,恰恰证实了叶笙的猜测。
“爹他非礼我!”宋默不解地望向叶笙,目光立刻被书目吸引,算算时辰,少年根本没有时间行苟且之事。
“珠儿又调皮了,叶公子那有时间非礼于你?”
少女也不示弱,低哼一声,“他摸我头发。”宋默看了看叶笙,像是在寻找答案。
“贵女长发遮挡了在下口鼻,故而以手拨开。无心之过,请叔叔见谅。”
哈哈一笑,“误会误会,女儿你且进去,我与公子商讨一番。”宋默相信叶笙绝非风流乱性之人,但抚摸头发算是一个征兆,谨慎为好。
“爹!凭他还想非礼我,不必担心,你忙去吧。”
宋默笑笑,出去了。叶笙越是不言,越是不辩解,少女越是好奇。一天时光,便在这喋喋不休中一晃而过。
酉时将过,却不见叶笙有离去之意。“怎么还赖着不走了?莫非想趁夜黑风高行不轨之事?”
“一个姑娘,竟如此口无遮拦,也是少见。”叶笙心里好笑,偏偏如此,他对少女越是心动。与女婢,公主,嫔妃不同,这珠儿不受儒学束缚,大方自然,乐趣无穷。
无奈的摇摇头,珠儿那知道叶笙回去要面对什么。耸耸肩,“主人既然赶我,我也不再久留。”
叶笙走在路上,很轻易的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到了太子府,“有人尾随与我。”
侍卫一听,立刻抽刀,太子红人不容有失。
“我是说一会儿让她进来,不是让你们杀她。”一行冷汗,搞得叶笙极为尴尬。
“嗷嗷嗷,明白了,小的愚钝。”
向太子请安完毕,回到房间,果不其然四名姐姐已经在门外等候。背后的少女低哼一声,“果然风流成性,小小年纪早晚精尽而亡。”
却看四名女婢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叶笙拔剑起舞。“这剑法莫非是?”少女读书无数,对剑法的出处有了几分猜测。
“这小子武功这么高,好危险!”想起下午两人独处一室,倘若叶笙动凶,自己还真无办法。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少女看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竟陷入睡梦中。
哄走了四名女婢,叶笙心情放松了些。“姐姐,莫非这小公子有龙阳之癖?”几人不信,任凭那个男人会对自己拒之门外。
“来日方长,妹妹们无虑。”
太子这拉拢之法,实在让年仅十一岁的叶笙不好招架。
叶笙四下寻找,果然在翠竹深处,找到了尾随的神秘人。看着呼呼大睡的少女,好笑好玩又好奇。“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午夜风凉,又不忍惊醒对方。叶笙只得搬出棉被,双手撑起,围成一个小帐篷,将少女护在中央。距离对方脸颊,只有半寸,呼吸都极为细腻。些许时辰,练剑的手臂颇为麻痹。
“叶笙臭流氓!放开我!”女孩儿大叫一声,惊醒过来,险些亲到叶笙双唇。
四目相对,少年双臂发抖。双眼有些深陷,却不影响他俊俏的脸庞。
两人久久不言,似乎都怕破坏了什么。
终是叶笙扛不住,原本轻盈的棉被,此刻却重如千斤。“那个,我起来动一下可否?”
“啊,好的好的。”少女看了看夜色,“现在什么时辰?”
甩了甩胳膊,扭扭头,“四更天了吧。”
“啊,我得赶紧回去。”宋珠儿正准备离开,却被叶笙一把拉住。
“你疯啦,这个时间出没,小心被侍卫一箭射死!”陈叔宝听从叶笙的建议,加强了守备的力量。
“那怎么办?”
“进我房间睡吧。”
“哼,想骗我,大流氓。”少女转过身去,经过了晚上的观察,她开始相信叶笙也许不是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只是有些东西叫习惯了不好改。
叶笙离去片刻,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锁,“你自进房门,锁好就是。”说完背着房间。
“你不许转过来。”少女正欲锁门,“你睡那里?”
哈哈一笑,“天为被地为床,大丈夫何处不能安睡。”棉被一卷,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缩在墙角闭上了眼睛,只是片刻,叶笙就陷入了沉睡。连续两夜没有安睡,加之风寒练剑,现在的他困乏极了。
他睡得香,屋内的少女,房门易锁,心房却难锁。“难道我看错这小子了?不对!一定是这家伙的苦肉计,不能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