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任卿语难得的紧张,该怎么开口?“最经怎么样?”脱口说出这句话任卿语尴尬不已,你和人家是什么关系?这口气就像朋友一样了。
“照旧,你呢?”梁嘉述淡淡地问道。
任卿语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就是工作有些忙,其他都很好。”
“你找我做什么?”
“哦,是这样。我重要的朋友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就在这家医院。我听说你医技高超想请你帮忙看看?”
梁嘉述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笔身,面前这人,是不是只有有求与他时才会和他的生活有交集?心微微一扭、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请回吧。”
任卿语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到:“我不敢班门弄斧,但也常听说医乃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梁先生医术高明,自然是有一颗仁人之心。岂能见死不救?我应该是误会您了。”
梁嘉述抬眼,任卿语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强迫他做出回应。呵,这眼神里的倔强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人。梁嘉述开口:“礼尚且往来,我救人,你又可以给我什么?”
“原来就算是所谓的白天使也是明码标价的。这您放心,钱不会少的。”任卿语冷冷地说。
梁嘉述看到任卿语眸子里划过的一丝轻蔑,勾了勾唇角开口说到:“第一,我不是什么白天使,第二,我不收钱。”
任卿语捋捋发丝,缓缓站起身,向前倚在梁嘉述的桌子上,脑海里疯狂搜索性感美人的样子,媚眼如丝,柔柔地开口:“男人对女人,不要钱,还能要什么?嗯?”梁嘉述的脸近在眼前,可这人竟然毫无表情。虽然自己不算倾国倾城,但小学时毕竟是靠颜值当上合唱队领唱的,这死人般的木头就没有感受到自己迷人的魅力吗?
见梁嘉述毫无反应,任卿语眨眨眼,手麻了,换了只胳膊。撩开头发,露出漂亮的锁骨。哼!不信你还扛的住。
梁嘉述把椅子向后移,与任卿语的脸拉开距离:“把手机的录音关了,你接下来期待我说的话你不会听到。你也不要想拿着录音威胁你。”
“啊、”任卿语一愣,手握紧。
“你怎么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勾引人对你来说就这么信手拈来?”梁嘉述感觉心中有一团怒火无名的燃烧着,看着任卿语故作轻佻的样子,胸口说不出的闷。
“要是遇上好色之徒不受威胁强奸了你,这样的后果你没有考虑到吗?”梁嘉述死死捏住手中的笔。
任卿语见话既然说破,脸色一收,坐回椅子上:“有求于人,自然是放低身段。我一不是公主,二不是千金,身体是我自己的,想怎么用怎么用。给何况生命中有些东西远比所谓的尊严重要。劳烦您关心,那请您给我一个更好的方法。”
“任卿语!我不许你作践自己。”梁嘉述将手中的笔一砸,低吼道。
任卿语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滑落。笑着说:“梁嘉述,我不是来听你教训的!刚才木石心肠,现在又大义凛然。你不救算了,我还找不到其他医生了。”
梁嘉述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任卿语,俯下身,两人冷冷地对视。
“找其他人?用同样的方法,录音留证,再做威胁。21世纪了,为什么还有你这么蠢的人?我倒是好奇你还能露哪里给人看?”
羞辱感顿时涌上心头,任卿语咬紧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管你屁事。”
梁嘉述黑着脸一转身,飞快的走出办公室,“碰”地一声响,门被砸的晃晃悠悠。门旁办公的助理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这百年难遇的奇景,平时一天不超过五个面部表情的梁医生竟然能发这么大的脾气,难得啊,难得啊。待办公室里那位女豪杰出来,他一定要好好瞧瞧。
任卿语缩在椅子上,脸上痒痒的,伸手擦掉眼泪。
破眼泪掉个屁,即使做到这份上了,人还是救不了,自己真没用。任卿语难以相信飞机出事时温柔地拉住自己手的男子与刚才言语犀利大发雷霆的是一个人。
手机响起打断了任卿语的思绪。
“卿语姐,”是路梓铭欣喜的声音:“你太厉害了,灿哥被推走重新检查,梁医生亲诊,一点都没耽误,感觉比我们还急。姐,你太太厉害了,护士都没想到梁医生会亲自接下灿哥,她们说本来明天梁医生要飞往美国参加哈弗医学博士的论文答辩,这下不会连博士都不要了吧,姐,你怎么办到的,姐?姐?你在吗?喂……”
任卿语将电话挂断,揉揉发胀的脑袋,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