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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府述边情,贾氏女尽显丈夫才;西王代出征,平格乱王师威武还。

话说祥玉命林之孝女人去传送信人,一会就领来二人,见礼后,余信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祥玉,说:“这是三姑娘给大爷、大奶奶、姑娘的信,大管家命我面交的,她们已到长安,我动身后隔天也要往回赶了。”他在说着,祥、妙、黛则同在看信,知她平安脱身倍感欣慰,并说已初步想好应对朝廷之策,要请他们事先再进行详尽斟酌,地点约在济南。祥玉先命安顿二人去歇息。三人商量,此事重大且紧急。黛玉忙命紫鹃和林之孝女人分别到中宅、西宅叫来湘云夫妇及有恒,中宅的本厚、鸳鸯及晴雯夫妇,众人匆匆赶到,又将林之孝夫妇留下。黛玉给湘云等看过信,湘云道:“果不出我等所料,事态却是如此发生,到出乎意料,只是上苍保佑,三妹妹平安脱险倒是值得庆幸的。”黛玉忙打断她的话头,说:“别说这没用的,算来时日紧迫,咱们明日就得赶路呢。”湘云又说:“本人当在其中。”黛玉说:“就是你去不得。”“为什么?”湘云不服气地说。黛玉说:“你都五六个月的身子了,怎能这长途跋涉。”妙玉也说:“妹妹说得对,云妹确是不宜远行。”祥玉说:“是这个理,这就别争了。我看这样,我们二人及妹妹,紫鹃妹妹和铃儿同去,再去一男人就在你们三人只选一位。”有恒笑道:“不用选了,我是当仁不让的。”祥玉说:“这就定了,我们每人各带一个跟随的人。家里有两件事也是急事,一是凌晨就要三条中等大小的快船,直开济南,估计也得五六天,能赶得上,家里找船的事,林大叔辛苦一趟。还有就是在三姑娘未到前,一定要在西王府后街近处包下几间房。”黛玉抢着说:“不,最好租一个院子,更严密些,再选一个女孩子帮着照看孩子,一个烧饭的女人,她来了暂时还不能告诉城外舅家。我们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客栈里不方便。”祥玉说:“这更好。这事就请本大叔去操办。看样子今日是睡不成了。”湘云说:“不让我去,我认了,她来了也不让我去看她吗?”妙玉笑道:“云妹妹赌气了,到那时,第一个请你去。”湘云笑道:“大嫂子准了,看你这小姑子还有什么说的。”黛玉抢白她说:“就你贫嘴。”又说:“没差的人都请回吧。不过无论谁,嘴要紧些,最后的结局还没准信呢。”人都散了。这东宅楼上,前楼黛玉、紫鹃由雪雁及其他几个丫头帮着,取出了一些必须的应用衣物,打了两个大包袱。后楼妙玉、祥玉也在铃儿、芳官等人的忙活下又是两大包。天有些亮了,又去催早点和热水,又是叫套车。这一天三个宅子上上下下这后半夜谁也没睡。鸳鸯听说丈夫也平安归来,心里的一块石头,这回是真正落地了。天稍亮,林之孝就回来了,说船定下了。这里早点已吃完,会同有恒,各自上车去城外码头。言无多叙。整整五天五夜,船就到码头。前一天祥玉就命自己的跟班起岸快马在城内一大客栈包下五间楼面,没有一点周折,就住下了。第二天祥玉、有恒一起去了济南店,打了招呼,告诉了自己的住处。只待伯熊等人到来。

探春、伯熊等人一点不敢懈怠,仍是日夜不停的奔驰,终于在祥玉兄妹之后两天到了济南。这是一个午后不久的时候,一行直至济南闹市店外停车,只伯熊下车问清大爷兄妹落脚地,就由店掌柜张俊才领着去了不远处的客栈后楼。探春一见到黛、妙二人,激动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向来坚强的探春也珠泪如断线,不停地滚落下来,上前抱住黛玉大叫一声:“姐姐。”两人互抱在一起,黛玉也哭着说:“老天保佑,今日又见到你了。”“二位妹妹请节制,现在还不是倾诉衷肠的时候。”妙玉一语提醒了二人,立即抑制了这种由衷而发的行为。众人互相见礼后,伯熊先去安置了茗烟、兴儿等众人。紫鹃已要了茶水来,探春、侍书略加梳洗,也不歇息,就于房中邀祥玉、妙玉夫妇,黛玉、伯熊、有恒、紫鹃和侍书也在场。细细叙述了西海自格尔丹死后的现状,及她逃生之路,又详细讲了她对朝廷的动向、用兵及自己如何在此事件中脱身的打算。众人一言不发一直认真专注地听她叙述,探春一口气说了近一个时辰才停住。众人还在细细品味之中,就进入了一个沉默无声期。良久,黛玉缓缓地说:“三妹妹所说的如何借势脱身及对朝廷的动作估计和我们是类似的。可这格尔丹的死讯朝廷该不会不知道,此时正是用兵的好机会,可一直没见动静到让人费解。”有恒说:“这却说明当朝还没有拿定主意,因而迟迟不动。三姑娘来得正是时候,朝廷有了问罪讨逆的口实了。”妙玉接着说:“有恒说得对,三妹妹是奉旨下嫁的朝廷命妇,格酋长子欲私自加害这就是抗旨不遵,藐视朝廷的大罪。加上这山间密道,和破敌之策,这三者且全了,这就可大言胜券在握。”黛玉说:“你们这一说,倒是有利有节有礼,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不过有一点三妹妹可千万记住,任何时候你都别提上次西王失手被俘的半个字,任何进言都一定要装着不经意随口而言。要记住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千岁,咱们是平民小女子。”探春说:“姐姐们放心,我记下了。”祥玉说:“据三妹妹所言,及大家商量的结果,这事就很稳妥了。我们还是要抓紧赶路,今日就在此歇一晚,明日一早就赶回京里。我和伯熊再先去雇好船只车马,茗烟、包勇还是骑马先回去,叫家里要接船直接送到三妹妹的临时住处。”大家依言而散。妙、黛和探春又叙了一个时辰的相思之情。过一会,天渐暗了,祥玉、伯熊回来,一切妥当。晚饭后早早安歇。第二日一早茗烟、包勇即先离店去京。不一会车马也来了。在船上又是几日的休闲,探春等人路途的疲乏渐消。这日午后就到京外码头,就见本厚、林之孝夫妇、茗烟、包勇都在。下船上车一路直接进了内城西王府后街吉庆胡同五号,这是一个小四合院,这家只一个孤婆子近六十岁年纪,人还硬朗就是严重耳背,与人几乎没法交谈,通过中人暂租她半年,还一起供她吃喝,让她住在厢房。正屋由探春、侍书住,又派了芳官一同伺候她母子。另派家里一厨娘钱嫂管烧煮吃喝,就住南屋。其他再指定兴儿、旺儿住西厢房负责出门车马事务,茗烟可回家住,包勇在老叶妈管的四合院暂和余信一起。这房子租下后,即请工匠粉刷整修过,应用家具都是新买的。一会湘云、鸳鸯、晴雯各带一个丫头抱着两孩子来了,一见面先是抱头大哭一阵,一会儿又说笑起来。本厚从饭馆里要来两席酒宴为探春接风洗尘,至起更才散归。约定明日辰时过后探春只由侍书抱孩子去王府求见王太妃和西王。兴儿、旺儿备车送往候接。这里再由祥玉、伯熊在王府对街暗中陪护打听信息。其他妙、黛、湘、鸳、晴就在居所等候。

只说探春第二日早起梳洗毕,换上湘云、鸳鸯带来的干净服饰,正合身。侍书则是紫鹃的,孩子也换了鸳鸯孩子的,大小三人全恢复了我朝本色服饰。在兴儿、旺儿的护送下准时至王府前下车。祥玉、伯熊早在对街远远以目注视中。探春是见过大阵势,原本就有胆略的女孩儿,下得车来,落落大方地径直往王府大门而来。至近时,众多王府武卫挡住,说:“此乃王府重地,岂是你妇孺闲闯之处,快离远些。”探春正色说:“勿多言,速速禀告,就说王太后义女奉旨下嫁西海授封郡主贾探春,有紧急边情求见王爷、太妃娘娘面呈。”卫士听这一说,气恼顿消,他们知道三年前为换回王爷,太后是认过一位郡主。忙说:“您请稍候,我们就去通禀。”说罢即有一人入内,一会出来一个官服于身的人。探春心想这大概就是王爷的管家官衔为长史官的人了。来人至近双目审视探春一番,问道:“你是贾探春?”探春见他无礼,也只答道:“正是。”又问:“身后何人?”探春说:“只我母子主仆三人,请速通禀,边情紧急。”长史官回想当年随太妃送她下嫁时见过这女子,看来无误,就说:“请门房稍歇,容我禀太妃。”他更知道西海有变,王爷正欲出兵,此事重大,因而未阻而入内通禀去了。不久又出来说:“太妃后殿接见贾探春,请随我来。”出门房是一个花园式大大的园子,有假山亭阁之类的设施,探春又无心欣赏,跟着长史官先进一仪门,绕过高大照壁,就是前殿,再过正殿,这是西王议事之处,再后便是后殿,也称便殿。至院中一眼望去,就见殿中央高椅上坐着一位近五十岁的贵妇人,身穿金黄绣凤袍,探春还能认出当年见过两面的当朝皇姑西平王太妃,在她右侧下坐着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想来这就是王妃娘娘了。长史还想让她止步,再通报。王太妃却道:“别折腾了,让她进来吧。”听太妃发话,长史官就让过一旁,让探春三人拾阶而上,走进大殿。在地上早就放着的拜垫上与侍书一前一后双膝下跪,叩首,口称:“民女贾探春率子叩见太妃娘娘,千岁千千岁。”王太妃说:“起来吧。”探春并未起身,身体再向右对王妃也是三叩首,王妃微带笑容,把右手稍一伸,示意她起来,探春口称:“谢太妃、王妃娘娘。”这才站立。太妃平平地问道:“怎么回来了?”探春将已打好腹稿的事由大致托出,道:“禀太妃千岁,西海乱臣格尔丹暴亡,其长、次二子各依外家势力争伪王位,长子犹狂,藐视朝廷和王爷,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更欲加害民女母子,且每日相互聚众争斗,纵观其众皆已四分五裂,在战乱中,得土民相救逃出郡城,沿路又得商贾货运车马之助,方得回京,尚有重要军情要禀告王爷。”太妃听这一说,到不问她逃回的详情,而对这军情有敏感,因为格酋之死边报早来了,听儿子说已和皇帝筹划好了要出兵呢,一听要出兵,太妃心里就发毛,上一回要不是拉了这丫头去垫背,儿子怕就回不来了。听说军情禀吿,兴许能对儿子有用处,就说:“这西海闹事的头死了,早有边报来了,皇帝下旨要出兵呢,王儿上朝还没回府你且在便殿稍息,约莫也就回来了。”探春辞退由长史引至右侧便殿,这就可坐下,并有宫娥送来一盅茶。探春二番见过这位太妃,头一次是她儿子被人家俘了,为救儿子派人上我家送礼认女儿,好话说了不少,这一回全不一样了,义女的话茬儿一字也不提,笑脸没见着,干巴巴的几句话就把我搁到一边,“势利”二字在这王府也是适用的。但探春明白,一定要冷静克制,千万不能冲动坏了我的大事。就在这时,一内侍来报太妃说:“王爷下朝回府了。”太妃忙吩咐说:“快请他进来,这里有人要禀报边情呢。”内侍去后不久,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箭袖黄蟒绣袍的平西王走了进来。探春初嫁西海时见过此人两次,如今这趾高气昂的神态与当初在西海那萎靡不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判若两人,只见他目不旁视(也许是见到装没见着)地进去见他的母亲,听太妃问他:“出兵的事皇上下旨了没有?”王爷答道:“正和几个军机大臣商量着呢,还没下旨。”太妃说:“那年奉旨下嫁西海的贾探春趁乱逃回来了,她说有紧要军情禀报,现在便殿候着,何不叫她来问问?”西王听得此言,心中确一喜,心想此人在西海近三年,格酋内情必极清楚,此时,皇上和我正为如何用兵犯愁,几个心腹大臣正为此争论不休,有两个主张重兵强攻,有两个认为不妥,说强攻硬打,众边民上下必一致拼死抗争,伤亡多,耗时长,粮饷开支不堪重负,主张听之任之,不以为动。皇上和我觉此议不妥,其一,这会让朝野误认当朝软弱无能,坐失良机;其二,我咽不下那年受辱之恨,如何坐列朝堂。边报来了快二十天了,还没议出个头绪,此人来了或能得到一点有益的启示,忙命内侍传贾探春问话。探春随即而至,也是一跪三拜大礼,口称“王爷千岁千千岁。”西王道:“你起来说话。”探春口呼:“谢王爷。”随即站起。“你怎么回来了?”西王问。探春答道:“禀王爷,西海格尔丹暴亡于五月初六,从西地阵前运回两日后天葬,是日晚其长、次二子各依其外家势力争夺伪王位,尤以长子吉布最狂,更欲加害民女母子,我为维护国威,严词驳斥,不料此儿不思悔过大肆口出污言恶语,藐视朝廷,损伤王威,其语之恶毒民女不敢学舌。纵观其内,已呈四分五裂之势,二子各依外戚聚二百余亲随,长子驻城外东南十里其舅丹登头人庄园,次子巴仁与其外祖据郡城,时时争斗。而西线人马约两万余众,则暂由两管家管辖,进退不得。二子争斗迟而不决者,皆因河南守将洛吉布都,此人为格酋盟弟,手握近万之众,论战场争斗尚有三分蛮力,但素无定见,在北畏朝廷,内争不休的形势下他举棋不定,是他暂时抑制了二子的血拼,二子又各尽所能地拉他同流合污,故处僵持状态。再者,其所谓三万军队,实质是为格酋降服的各地庄园领主头人所辖之牧民,奉命自带马匹军械之青壮者,实系一群乌合之众,稍有战力者不过各大头人之家奴,此等人数各依领地大小而异,最大的如格酋及其两妻娘家和洛吉等辈各有一二百,余者三五十不等。”探春滔滔不绝说了这番话,西王如获至宝,还想听她的下文,急见其仍站于殿中,便对身后内侍说:“快赐座。”内侍忙搬过一椅至殿堂右下位。探春忙谢座落定。西王又见探春之子已不耐烦,又说:“可去殿外园中戏耍。”侍书忙答道:“是。”即抱出殿去。西王又命且接着说。探春接着说:“趁其内乱之时,若朝廷用兵正当其时,依民女愚见,若一味强攻必促其联合抗争,人马损伤,又耗费军饷,莫若各个击破则事半功倍。”西王听得入神,说:“好个各个击破,你说说如何破法?”王太妃见儿子听了高兴,她便知道这女孩子说的话对儿子有用。便道:“你也让这丫头歇歇,这多会子了,快上茶。”一宫女随即送上香茗一杯。探春起身道谢,拿过茶盅喝了两大口,茶盅仍放回宫女手里的茶盘中。探春有了这一坐两口茶顿觉舒坦多了。接着说:“在危难中,民女幸得土民相救,深夜引领至城东八九里山下,从一只有近处七八位土民知晓的野狼谷,历两个多时辰骑马翻过山东麓,天明时却是甘肃省境内。”西王这时,眼前一亮,急问:“还能骑马过来?”探春说:“我主仆二人皆弱女子,只得伏于马背由二土民牵马,且马足包以布麻,防滑倒,夜间于马上只知马行蛇步,走的实是山谷,不能称其为道,原是土民寻找走失牛羊而偶见,后过山贸易发现物价比郡城贱了很多,为怕当局知晓设卡,故秘而不宣,外称野狼出没之所。”西王又迫不及待地催:“快说这后来如何?”探春说:“在彼处问明土人,经山东沿小道至省城兰州要经西镇、保临二县城,约二百五六十里,在途中仅据记忆绘就一幅郡城、城东南庄园、野狼谷至山东麓马家屯再至兰州行进图,仅呈王爷。在山谷中我命人每二三十步削除一树皮尺许,东出口砍断两树半截为记。若他日王师平乱能有所用,系民女之幸也。书云:前朝皇帝曾有一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王师西征小女子恳请王爷沿用当年诸葛丞相南征之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西海地处边陲,地广人稀,无衣缺食者比比皆是,若重兵镇守其心难服,朝廷则年年耗费巨额粮饷,实不堪重负,而地又无多稅粮可征。若驻军少,则必遭其扰,为长治久安计,王师到日,广宣圣上天恩王抚,特赦附众依逆之罪,命各归本土,尊奉王化安居乐业者一律既往不咎,其众必鸟兽散。进军之时,河北岸陈军,作兵临城下之势,守将洛吉则不敢他顾。另一军伏于野狼谷,四更时,一队突击郡城控制次子及其外祖。一队围袭东南庄园控制长子及其舅,使之各不能顾。谷中后继之军陆续屯于谷口为后援之备。再以干练官员至言洛吉,许其官禄异地为官。另以文员各处广宣王谕,其军心必动摇,民多思安,其势成矣。洛吉见部众及西路军流失,知大势已去,为自身身家性命计,必降之。此谓‘兵不血刃能屈人之兵’乃为将之道也。此为民女处边三年依实情妄言,请王爷明察。”探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似的一口气说完她这一个多月反复思考又经妙、黛等人斟酌过的话语一口气说完,西王听得入神,一句也没插言,全神贯注地听她说完。顿时精神振奋,喜形于色,拍案而起,大声说:“好个攻心为上,好个伏兵野狼谷,贤妹真不愧有心人,这次出兵你是首功一件。”王太妃见儿子如此兴奋,也很高兴,不解地问道:“听了这半日,我总觉得这些话语全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的语言,什么‘攻心为上’,又是什么‘兵不血刃’怎么出在你这么个女孩子的嘴里。”探春忙说:“民女乃依西海实情有感而发,这所谓‘攻心为上’等语乃平日闲书上套来的,在王爷面前弄斧了。”王爷说:“你不必过于谦虚,所言之策正合皇上和本王之心意,今午后我再入宫请旨,出兵也就这几日的事了。真没想到贾家竟有你这样一位女子,若是男儿就好了。昨日皇上还传旨欲亲征,我当即劝阻,实质上已有旨意去西海省城兰州,在内蒙,皇上的镶黄旗近卫军各主将均整装待发了。”又问道:“你现和家人住在一处?”探春说:“民女仍待罪之身,本意是赴京请擅离之罪,民女想自身认罪伏法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边境安危国家大计,今日斗胆陈述已毕,也算尽了我天朝臣民的一点责任。恳请王爷斟酌。这就静待朝廷治罪了。公事未了不敢先归家门,求众表亲资助现暂寄居于王府后街吉庆胡同五号。”西王说:“你何罪之有。如此你且回居所,静待佳音吧。”探春起立躬身道:“谢王爷怜悯。”复又与抱着孩子的侍书双双跪地拜辞了王太妃、西王夫妇退出。至门外,探春长长都舒了一口气,这一次进王府犹如又走了一趟野狼谷。看西王神态,该是吉星高照了。兴儿、旺儿在为等得好心焦,算算已两个时辰,日升中天了,见她们出了王府,忙迎过去,兴儿接过孩子,说:“姑娘进去都两个时辰了,我们好等噢。”祥玉、伯熊也赶过来说:“看姑娘喜形于色,一定是个好兆头。”探春说:“让诸位久等,咱们回去再详谈。”这就各自上车去吉庆胡同。

车队很快来到吉庆胡同,远远就见五号门口茗烟、阿毛、雪雁、芳官等许多人都在门外翘首以待了,远见车马进了胡同口都嚷嚷起来,纷纷唤道:“来了,回来了。”就有人入内报信,房里人更多,客堂已坐不下,男人们就在室外院中坐着,他们尽是三个宅子的全部重要人物有:本厚、金水、有恒及林之孝;屋内则是女孩子的世界,她们中有:黛、妙、湘、鸳、晴、紫及各人一名近身丫头。一听见门外唤:“来了来了”屋内外众人纷纷起身,屋内女孩子往外拥,院中男人们则转身面朝大门,期待这位传奇式的女子出现。探春一进门就惊呼:“噢!你们都在这儿呀!”妙玉即对身旁的黛、湘说:“好兆头。”还没等她走近,湘云还是心急地问:“怎么样呀?你倒是说啊。”探春这才走近,众人让她先进屋,女孩们也跟了进去,探春旁若无人地坐下,神采奕奕的说:“你要听,得先给我拿一大碗茶来,渴死我了。”身后就有铃儿、芳官去取,侍书忙也唤道:“我也要一碗!”探春说:“这半日又似走了一趟野狼谷,累死我了。”大家不再催她,芳官送上一碗茶,探春接过,似平时常笑俗人牛饮似的,埋头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稍停,又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说:“我先说进了王府,这太妃、王爷是怎么待我的,你们就知大概了。”听她要开讲,门外的男人也想往屋里挤,黛玉见状忙说:“姐妹们咱们再靠近些,好让大叔、哥哥们也进来听听。”这一说,屋里又空开一块地方,本厚、祥玉、伯熊、金水、有恒五人进来了,仲熙分不开身没来,林之孝、兴儿等就紧靠门站着。茗烟、阿毛早抱着孩子出去逛街了。

探春这才说:“初进王府见太妃、王妃,我是口称民女,一跪三拜,她们没提义不义女半个字,开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我只得说‘格酋死,其子欲加害我,土人助我逃回,’她还是冷冷的说‘早有边报了,朝廷正欲出兵’。似不耐烦,我就说‘有要紧军情得面呈王爷’,她才无奈地将我搁在偏殿,不理不睬,让我干等。西王回来,初始亦如其母,渐次我说到格军内情时,才叫赐座,当我说到用兵之法时,见他似已喜形于色,太后也高兴,又唤‘让这丫头歇歇’又传‘上茶’。待我说到夜走野狼谷呈上回归图,及用兵之法时,王大喜拍案而起,口称‘贤妹’了,待我说完,他说正合皇上和他之意,并问我如今是否与家人团聚,我即答待罪之身不敢擅为,他却说何罪之有,让我暂回静待佳音。”探春一说完,屋内外女孩男人齐声唤好,有的乐得雀跃起来。

就在这时,林之孝去这内城近处一家大饭馆叫的四桌中午饭,伙计已送来了,他说:“姑娘们有话且过后再说。大爷、奶奶、姑娘吩咐,今日在这里为三姑娘洗尘,已是该进午饭的时候了,饭馆里伙计已送来。我算计着,这屋里将三姑娘卧室一张小些的桌、椅搬出来,算两桌,爷、奶奶、姑娘们就这屋里,将就些挤着坐吧。”大家才停了话题,探春也说,是觉着饿了。纷纷动手搬凳抬桌,摆布妥当。众人推探春首席,探春也思量了这日这首席是当之无愧的,就谢座就位,黛、妙将姐妹们都招在这一大桌上,计有湘、鸳、晴、紫、雪正好一席,小桌上就座的有祥玉、本厚、伯熊、金水、有恒五人,厢房里当然是侍书首席,其次是茗烟、阿毛、兴儿、旺儿和芳官,林之孝夫妇一席,小桌上就是铃儿等随身丫头。正屋的席间话题还是有关探春西王府献图陈言,众皆称妙,赞探春巾帼不让须眉,料定朝廷将很快出兵依计而行,年内将有佳音。厢房里众人聚焦在侍书、茗烟身上,尤以茗烟说到夜闯野狼谷犹如艺人说评书,讲得眉飞色舞。饭后,祥玉提出众人且暂散去,容探春小息,至晚再来。晚饭时众人又至,初更方散,临行黛玉道:“看来三妹妹要在此住数月,为不使寂寞又不过分喧闹,以后每日轮流来二三人即可。”众应之离去不提。

再说西王自探春走后,这才对其母道出他拍案而起的原委,原来格酋死讯边报到京已二十余天,所以迟迟未出兵,实是尚无破敌良策,不出兵将为朝野视新皇软弱无能,若强攻硬打则伤亡定然不少,久攻不下又会有人责将帅无谋,另一难题是这还得长期耗巨额粮饷,朝廷又不堪重负,不想这贾家女子鬼使神差般地回来了,还呈献了一整套平番良策和秘道图,真是天助我也。朝中原就有人视我无谋少能,这次西征,还他一个完胜,看他们还能有何话说。其母究竟老到些,忙提醒他,那丫头也别太抬举了她,在外人面前千万别提她一个字,让人知道了,这仗是一个女孩子教你打赢的,那老脸更没处搁。西王道:“我知道了。”午后西王破例入宫求见了他的表兄皇帝,详述了这套破敌之策,皇上大喜,当即决定,明日传旨西征。授西王御用黄色大帅旗一面,上书“代驾西征、五省节制大总督、西平王”十四个大字,赐御前龙虎校卫二十名随征,加拨亲卫军镶黄旗驻蒙绥军一万参征。又命百官出城送行。原来这位新皇见有了这稳操胜券的机会,也想插一脚,捞些“赫赫战功”往自己脸上贴金。出师那日好不威武热闹,满城百姓尽知西王平番出征了。

此番西王出征吸取了上回轻敌的教训,他的主力军就长驻在兰州郊外没有远离,一出京城就派出几路八百里报马,令兰州军一部去西海与驻军会合;令兰州军做好开拔激战的准备;派精干小队穿土人服,按图探清野狼谷实情。又另下一令限镶黄旗军一半至西海城,一半至兰州听调。他自己只带了二百名护卫,二十名王府幕僚参议就急急上路了,也下令限十二日至兰州。待至兰州各军已奉命而动,野狼谷道路也探明,一切就绪,即令其部属一主将泽多为东路军主将,率部先行,镶黄旗军为后应,并留下十名幕僚,还将原郡衙差役文办人员也从西海调来。与诸将会商后,即星夜前去西海省城,也一一调派停当。按计划七月十日西海城诸军倾城而出,不到两日已至河北岸,扎营布阵,第二天起,后方陆陆续续运来大批木材,士兵们即开始从河岸往河心打上一排排木桩,过一日又见在两排相距四五尺的木桩上固定一粗大横梁再上面铺上厚实木板,对岸的守将洛吉布都早接到报告并亲自看到了,知道朝廷军队是在架便桥,在这关节眼上,前来开战,朝廷正挑了一个好时候,他心里又打鼓了,后面两个娃儿(两王子)还在胡闹,看来指望不上他们了,我能扛得住吗?正在这时,部下来报:“对岸有人传话,请主将岸边会话。”等其来至渡口,一见北岸一字排开足有千军万马,好不威风,就在对岸诸将围护着一位身穿黄袍的主帅,尚能认清正是西平王,可如今已今非昔比了,身后又多了二十个穿黄马褂的护卫,再后是一面“代驾亲征”的大旗。

西王也能隔河认出洛吉布都,开口说:“洛吉布都,格尔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死了这些日子,你们为什么不上奏朝廷请旨,这是藐视轻慢之大罪,皇上震怒,命本王代驾亲征问罪,你要悬崖勒马,早早服罪,本王保你不失荣华富贵,否则后悔莫及。”他的每一句话都由站在渡口栈桥头的幕僚高声传过去。洛吉答道:“非是我不报,乃其二子为继位事尚未决,你我两家当年有和亲协议,王爷又为何兴兵前来欲犯我境?”西王道:“格尔丹不过是朝廷委任的一名地方官吏,谈何犯境不犯境?你要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时日不多了,望你好生为之。”说罢起身回了大营。兵士仍在打桩搭桥。一会西边的守河头人来报,此去十五里也有官兵搭桥,不过一个时辰,东去十里处也有官兵在搭桥,洛吉见朝廷这次动了真,一场生死大战在所难免。上一回,格尔丹借天气突变,西王轻敌讨了一回便宜,这一次这种好事是不会再有了,今见天色已晚,对岸兵士已停工歇夜,照此等怠工慢作的进度,要想搭成尚需时日,心想待明日去郡城找二子及其外家商量急调西线军马回防不迟。

可是完全出乎洛吉和所有郡城头人们的预料,原来西王的出现这是一个约定了的计划开始实施的第一个步骤。这天鸡鸣头遍,还是夜色星空时,野狼谷中伏兵涌出,静悄悄地分两路奔袭而去。一路去正西郡城,约一千人从四门而入,哨兵在睡梦中全被控制起来,郡衙的人也不例外;另一路去了西南,有原郡衙差役领路也顺利得手。至天明,两王子及其外家五百家奴等人全都分别限制了自由,按军令,均未妄杀一人。这时后续军队仍源源不断地涌出,有一支就在谷口设置大营,后队是三千马兵,天已大亮时,主将才从谷口出来,即命放信鸽向西王报告。至午,已有近万军马过了谷口,站稳了阵脚。

这放出去的两只信鸽,一上天就直往北飞去,这也是西王出征前就备下的,河北岸大营后方在一块空地上,铺了幅宽足有五尺的红布片,边长各有五丈呈口字形标记,中心有一鸽舍,专门有小军看守,见信鸽飞回,忙取下其腿部小纸卷飞步送入大营。西王见后路已按计成功,大喜。故有意延至午后再约洛吉会话。这时的洛吉已接探报,郡城已失,知大势已去,在西王劝降下,言语支吾,求宽限两日与诸将会商,西王已胸有成竹,允之。同时下令前后各处广宣圣恩,令各回归,尊王化,安居乐业者赦附逆罪,免两年税粮。一时军心涣散,人人思归,只一夜即有近半头人领着自己的家奴牧兵不辞而别。不得已,近午洛吉过河至大营向西王请降,王大喜,留营中设宴款待三日。之所以留营三日,实是等候西路格部属瓦解之消息。第四天午时,快马来报,西路人马得两王子被拘,洛吉已降信息后,立即土崩瓦解,王师遣使宣王谕后众呼万岁而散,只两管家领二百家奴回郡城领罪,王大喜。传令王师一半过河进郡城,省城原驻军原地待命。

西王这一次威风八面地进了郡城,心情十分舒畅,至中厅落座,诸将参见后分列两旁,洛吉上前跪拜进见,西王慰言宽其心,也命列将佐队中。随即命传两王子及阿都次仁、丹登进见。四人早为东路主将泽多看管于侧厢中,由御前护卫带入。四人吓得无所适从,只跪伏于地不发一言。西王问道:“汝父亡故因何不报朝廷请命?”四人只一味支吾说不出所以然。西王又问:“朝廷命妇,吾义妹郡主贾氏娘娘今何在?”长子吉布心中有鬼,忙回道:“禀王爷,在郡城与巴仁一家同住于此,我等实不知情。”阿都次仁究竟老滑些,回道:“禀千岁,汉妃娘娘于两月前至南门外喇嘛庙进香,为大王子及其舅虏去,至今下落不明。”吉布忙辩道:“没有的事。”西王问:“为吉布虏去,有何为证?”阿都次仁答:“当日去接娘娘的马夫及家奴还有庙里的众喇嘛均可为证。”西王又装模作样地传来众家奴及喇嘛一一问过,众人异口同声说确亲看,亲听被虏去的情景。吉布则一味唤冤。西王心中暗暗佩服贾探春这一招也及其高明。便将陷害朝廷命妇至其母子下落不明之罪加在吉布舅甥头上,具判:格尔丹不尊王法,割据地方,自立为王,今已死,亦不深究,判收其庄园家奴及牲畜一半。余产由三子均分,命妇贾氏之子产业暂由官府代管,责令吉布甥舅认真查其下落;吉布及丹登之产业准留部分以维持生计。阿都次仁附格逆行不道,着减其产业之半,以示戒,各不追其罪。特赦本郡受乱牧众免税粮两年,以休养生息。洛吉布都迷途知返,其情可嘉,授五品副将之职,迁西路关供职,三日后赴任。郡治即日恢复,此谕即日生效。

至此西海之乱平息,西王下令休整三日,班师回朝。下文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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