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阳光伸进窗户时,白露已经洗漱完毕,她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思绪纷乱,眼泪涌出了眼眶。嫣红醒了,她懒洋洋地伸着腰,慢条斯理地对白露说:“起这么早干嘛啊,我还没睡好!”白露着急地催促着她快起床,她要回去。嫣红赖着床上翻手机,嘴里嘀咕着,“死魏涛,昨晚也不发个微信,真是的”。突然,嫣红的手机响了,是魏涛打过来的电话。魏涛说,他早晨去H城谈项目,路过白露和嫣红的城市,他载她们一程。嫣红利索地起了床,开始精心打扮起来。白露打开窗户,看着眼中拥挤的高楼,一声叹息落在轻飘飘地空气中,在楼宇间胡乱地挣扎。
九点钟,魏涛等在宾馆门口。白露和嫣红急急地走出门,嫣红让白露看看她的妆容,白露打趣地说:“一骑红尘妃子笑,美丽精致!”她俩笑笑闹闹地下了楼。魏涛站在阳光里,一身笔挺的西装,雪白的衬衫格外引人注目,头发打了发胶,听话的立在头顶。白露和嫣红同时怔了一下,魏涛特意看了白露一眼说:“赶紧上车!”嫣红坐在了前排,白露坐在后排。魏涛上车后调了调后视镜,后视镜正好将白露一张苍白的脸放入其中,他看了看笑着说:“昨夜你们睡得可好,有没有梦见我!”嫣红笑着看着魏涛说:“我才梦不见你!”白露想着昨夜的梦,不觉脸红了。魏涛故意看着白露说:“你梦见我了?”白露支吾着说不出话。嫣红转过身看着白露追问,“你真的梦见他了?”白露躲闪着嫣红咄咄逼人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才没有呢。”嫣红不甘心地盯着白露的眼睛看。魏涛插过来一句话,“我梦见嫣红了,穿着白色的纱衣,像鬼一样,把我吓死了。”说着大笑起来。嫣红转过身白了魏涛一眼说:“口是心非!”魏涛看着后视镜不再说话,白露望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树影,心里乱哄哄的。嫣红寻找着一些和魏涛共有的话题,她不停地转过头看着魏涛笑说着,魏涛有些心不在焉。到最后魏涛有些浮躁,他把车速加快,在拥挤的车辆之间穿梭,有时急刹车,有时猛加油,他如开着一辆过山车,嫣红惊呼起来,“你疯了!”魏涛高声叫道,“我就疯了!”白露凝视着后视镜里的那个自己,她离自己很远,她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就像一个心不在焉的观众。
晌午的时候,魏涛把车子开到了白露和嫣红的城市,他看起来很疲惫。无力的眼神落在白露和嫣红的面前,如云间漏下的一缕白光,微弱地在她俩面前喘息。“瞧你那个样,把魂勾了。”嫣红瞥了一眼魏涛说。魏涛笑着看了一眼白露,把目光慌乱地放在嫣红的脸上,尴尬地笑了笑。就在白露要下车时,魏涛转过脸,把手伸向白露,白露有些慌乱,她犹豫着伸出了手,魏涛握住了她的手,看着白露躲躲闪闪的目光,魏涛轻轻地笑了一下,阴郁的脸爽朗起来,“白露,认识你很高兴,后会有期!”白露看着魏涛,莞尔一笑,笑得明媚,如三月里的微风,拂过魏涛的面颊。“那咋们来?”嫣红朝着魏涛气呼呼地说到。魏涛转过脸,看着车前面的玻璃,阳光正好照过来,耀得他无法睁开双眼,他幽幽地说到,“我们就乃样。”
下车后,白露和嫣红走在熟悉的街道,她们觉得自己好像从梦里走出来的人,她俩都看着眼前的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她们回过神来,说着一些琐事,谁也不去谈论远去的人。
第三天的时候,白露在嫣红的日志里看到了一场爱情的落幕,嫣红的伤痛如一阵飘过来的疾风,搜刮着白露晴日里遗留的余温。
上班前,她们依然相约,去商场买了各自喜欢的衣服,去了常去的咖啡馆,说了同事们的花边新闻。她们说得小心翼翼,说得纠纠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