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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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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扶风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不过,萧良却早已经预料到他会是这种神情,故直接回说:“是的吾王,确实是因为‘您’,那些恶灵和怨魂才消失的。”萧良特意在‘您’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原本重要的事情变得更加重要。

扶风心中好奇之门已被打开,求知若渴般急切问:“何解?为什么会因为我?”

萧良犹豫了下,像是有某种忌惮,但顿了顿后,还是说道:“吾王,恕我冒昧直言,您的血脉,似乎并非龙国正统。”

扶风心照不宣笑了,没有逃避,而是直面问题,答道:“不错,尽管父王不肯对我提及此事,但我还是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天降铜棺,吾从中出。”

萧良歉意般微微低头回笑,遂,忽然双眼深凝,道:“那敢问吾王,您可知那青铜古棺现在何处?”

扶风困惑的看着萧良,如实说:“龙国北郊有条河,名曰奉天,传闻,我父王将它沉进里头去了。”话罢,看向旁边持刀侯着的龙离。

龙离会意,说:“是的吾王,老帝主将其沉进奉天河了,这事儿是我亲手操办的,至今记忆犹新。”

萧良忽道:“那如果我说,这青铜古棺现在就在北境,您信么?吾王?”

扶风凝眉诧异而不可置信,未语,旁边龙坎插嘴道:“这怎么可能?奉天河是我龙国最宽最长,暗流最湍急的河,直通死海。而死海的恐怖是众所周知的,鸿毛不浮,舟船不过。无论是活物也好,死物也罢,沉进去就别想再出来。当年,老帝主就是想借着奉天河暗流,将那青铜古棺冲进死海。所以,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们北境?还有别忘了,北境与死海可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不挨边。”

萧良却笃定的看着龙坎,说:“但它确实出现在北境了,我亲眼所见。”话罢,又转头望向殿下,朝罗乂挥了下手。

遂,罗乂先是朝萧良拱手拘礼以表领命,然后又朝扶风拱手拘礼以表敬意,说:“启禀吾王,按照往常惯例,北境每至日升之时,恶灵皆会咆哮,因为恶灵喜欢黑夜。而每至月升之时,怨魂皆会唳叫,因为怨魂喜欢白昼。可在半年多前,日升之时,恶灵没有咆哮,月升之时,怨魂没有唳叫,这是很反常的事儿。故其之,我受雪帝之命,便带人去四方搜查,终,在北境深处见到了匪夷所思,但却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一幕。北境所有恶灵与怨魂,皆在朝一口青铜古棺磕头跪拜。”

扶风、龙坎、龙离三人,惊。

稍许后,扶风发问:“你们如何确定,你们所见的那口青铜古棺,就是我父王沉入死海那口?”

萧良抬起手,指向坐在罗乂对面的一个人,说:“回吾王,他,是我雪国祭司,闫焘,你们其实见过面。”

扶风嗯声惊疑,一怔后,便带着好奇俯瞰向殿下。登,见得一个着装迥异之人,六十来岁。

闫焘朝扶风拱手拘礼,说:“启禀吾王,我们确实见过面。当年老龙帝喜得贵子,特送书信令诸国前去道贺。吾三生有幸,受帝命前往,故,在下见过吾王您,与及那口青铜古棺。”

若换做别时,扶风必会与闫焘好好说道一番,但此间扶风显然没有这个闲心,只想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于是道说:“眼见可不一定为实,或许它们只是两口一模一样的青铜古棺罢了。”

闫焘礼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说至此处忽然停了住,话锋一转看向龙离,问:“恕我冒昧,敢问龙离大人,当年你受命将那青铜古棺沉入奉天河时,可曾在棺身上做过什么记号?”

龙离‘嘶’的一提神,如醍醐灌顶般,说:“还真有这么一个记号!”若有所思顿了顿,面朝扶风拱手拘礼,讲道:“启禀吾王,请恕臣斗胆。当年老龙帝之所以要沉棺,是因为害怕,害怕老天将您送给他,而最后又把您带走。所以老龙帝就生出了一法子,先是按照您的模样炼造出一个金人,然后又将您生辰与及名字刻印在一块金牌之上,并同放入了棺中。说以金人替您,这样您就能永远留在老帝主身边了。”

听到此事,扶风差点潸然泪下。回想过往,扶风突然好后悔自己离开龙国去遨游九州,觉得自己应该陪在父王身边的。可惜现在物是人非,后悔,已无用。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在场朝臣亦都会察言观色,故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萧良本想找个人当炮灰,打破此时气氛的,可环顾四周,却见得所有人都低着头。无奈,萧良只好‘咳咳’两声,道了一句:“吾王,节哀顺变。”

扶风强装没事,说:“无碍!”遂看向闫焘,岔开话题,道:“你接着说,你是如何分辨出它们是同一口青铜古棺的?”

闫焘拱手拘礼,道一字:“是!”但他没有当即接着说下去,而是侧过身,从旁边拿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举过头顶,然后才道:“启禀吾王,刚刚龙离大人说,当年,老龙帝将您的生辰与名字刻在一面金牌上,随棺同入。如今,这面金牌正在锦盒当中。”

龙离惊:“这怎么可能?”

扶风也惊,但没有像龙离这样表现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中土之王,龙国之帝,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国家。所以扶风强装镇定,朝龙离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把锦盒拿上来看看。

龙离令命,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过去,将锦盒拿至扶风面前。随扶风一句:“打开!”登间,果不其然,锦盒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传说中的生辰金牌。

扶风、龙坎、龙离三人,刹懵。百思不得其解间,心里都在嘀咕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遂,将目光齐刷刷投向闫焘。

却料,闫焘不语,瞟向罗乂。遂,罗乂拱手拘礼,道:“启禀吾王,等那恶灵与怨魂朝青铜古棺跪拜完离开后,我等便靠至近前,将其打了开。立,发现古棺当中正躺着吾王您的金身,及这生辰金牌。”

扶风追问:“那古棺与金人呢?”

罗乂说:“回吾王,当时情况凶险,我们被一只会喷火的恶灵袭击了。它吐出来的火融化了冰,于是古棺坠入了冰层。幸好在下眼疾手快,才从棺中取出吾王您的生辰金牌。”

扶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若有所思一阵后,直接看向雪帝萧良,道:“说吧,后来发生的那场灾震,与此事究竟有何干系?”其实扶风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说吧,你们北境发生的这些事,与我有何干系?’因为从目前情况来看,萧良似乎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扶风身上。

萧良听出了扶风的言外之意,不过没有作出回应,抬起手朝罗乂挥了挥,示意他把后来发生的事说下去。顿,他比较聪明的说:“或许是因为我们惹怒了那些恶灵与怨魂吧,七天后,夜深时,众人酣睡之际,灾震发生了。那些恶灵与怨魂像疯了一样震击凛冰,吾王您是知道的,凛冰下头封印着魔物。”

扶风大惑初解,道:“你的意思是说,恶灵与怨魂惊醒了魔物,借而才引发了那场灾震?”

罗乂说:“是的吾王,半年多来我们调查不下百遍,最后发现,还是只有这个原因足据说服力。”

扶风若有所思,看向萧良,问:“所以你们怀疑,凛冰下面有东西爬了出来?”

萧良道:“是的吾王,虽然这半年多来我们未曾在北境发现任何魔物踪迹,但直觉却一直在告诉我们,有魔物破冰而出了。那些突变的恶灵与怨魂,就是最好的证据。”

扶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只因无限的复杂在此间盘踞了他的心,使他脑子变得混乱如麻,只得暂作沉凝。想,魔物,这个阔别九州两千四百多年的东西,在人们快要遗忘,或者已经被些许人遗忘为神话时,它,竟突然惊现于世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中土,或者说整个九州,将有巨变发生。

这是扶风尚还不想看到的局面,因为现在,中土诸国之间表面上虽和和睦睦,但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背自使坏。如若这时魔物出来作祟,那么中土势必因不团结而大难临头,严重的话甚至祸及整个九州。

更更严重的事情是,现在所有魔物现世的根本矛头都直指扶风,或者说直指龙国。倘若魔物真得至临,那么中土诸帝势必借机屠戮龙国。届时,魔物是龙国敌人,中土诸国亦是龙国敌人,更甚者,九州诸国都将会是龙国敌人。

扶风不想龙国毁于己手,不想。故在沉凝片刻后,他开始寻量对策以解当务之急。遂,长舒一口气,扫去盘踞在心的种种复杂,看向萧良,直问:“你在信中说的那匣子呢?我想看看,还有那什么鬼皮卷轴。这半年多年来,你们可曾有所发现?”

萧良歉道:“见谅,让吾王您失望了。我们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古籍,与及问遍了北境之外的所有邦国,都无人识得这鬼皮卷轴是甚。”话罢,朝祭司闫焘挥了挥手。立,闫焘点点头,又从侧旁拿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物什。从外形上看,应是那匣子无疑。

扶风亦挥手,差龙坎拿过来将其解开。先是看到这匣子,果真其然和扶风所持那个一模一样。其上刻印着许多奇怪图案,尤其是正顶这面,居然刻着一双眼睛。由于没口没鼻没耳,加之雕凿得栩栩如生,故就像匣子自己长了一双眼,里里外外都透着神秘。

扶风看了半天,亦如之前那般,全不知该如何打开这匣子。遂,望向萧良,说:“实不相瞒,我手中也有这么一个匣子。”

萧良眉挑一惊,显得很是诧异,在座朝臣亦如此,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就这时,扶风又道:“不过……我自十六岁时离开龙国,带着那匣子去遨游九州,寻方觅法八载春秋,结果仍未将其打开。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这打开匣子的方法告之与我?若这匣子和我所持那个真的一模一样,那么待回至龙国之后,我便能知得里头究竟装着何物了。或许,与你们说的那鬼皮卷轴有关也未尝不可。”

萧良礼说:“愿为吾王效劳,这似乎还和我北境有不小干系。”接而看向祭司闫焘,抬手示意。

闫焘微微点头作应,遂说:“回吾王,这是一种古老的机关锁术,仅在我北境所有。传说,是由数千年前,北境一巫师创发。”咽了口唾沫后,接着讲道:“欲开其匣,需先将匣身六面回归原位。”

扶风一怔:“将匣身六面回归原位?”顿了顿后,又说:“可这匣子似乎并不能转动。”

闫焘低头拱手拘礼,说:“回吾王,非也。恳请吾王恩准,允我示范。”

扶风笑说:“那再好不过。”

征得同意后,闫焘就起身走上近前,指着龙坎手中的匣子,道:“吾王您请看,这里其实是个暗穴。”话着,双手各伸出大拇指,朝着匣子上那双诡异的眼睛使力按了下去。登间,只听‘咯愣’一声响,遂,就见得一个指甲盖大小,似字非字,似符非符的方块从侧面跳凸了出来。

闫焘将其拔出后,扶风看到这方块小拇指长,四四方方不大不小。闫焘将之交给旁边龙离拿着后,又道:“吾王您再看,现在就可以动了。”

扶风连忙起身走至龙坎近前,打眼一看,发现匣子六面已经松动,都变成了一块一块的小方块,每面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四块。扶风随意拨弄了几下,发现每一块都可以移动。而且横纵之间似乎皆装有特制机关,可以使得这些方块从这个面,移动到那个面,好生神奇。

就这时,闫焘话道:“启禀吾王,匣身六面其实是错乱的,图案也并非真正如此。比如,现在的正上面,其实是匣子的正下面;左面,其实是匣子的右面。只要将六面归正,并拼出原有图案,那么这匣子就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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