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衫,一柄长剑,绝世容颜在月光下隐没,两叶剑眉随意舒展,目光却似寒霜,目光所触及的地方都为所战栗。
夜幕悄至,孤月钩在天上,霜花遍地,平添一抹冷凄。两道剑光掠过,瑶黎后退两步,突然灵敏度降低,一个空翻侥幸躲过剑光。
剑光撕裂之处,空气都隐隐被其冻结。
一剑霜寒十四州。
“我说过,叫你不要做越界之事。”冰冷的声音响起,“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得像你留过情面一样。”瑶黎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袖,嘲讽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两百年一直呆在人界的大寒——霜涵。”
“可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呢?”瑶黎微微一笑,鲜艳的火焰骄纵燃烧,朝霜涵铺天盖地地发动攻击。
“可笑。”霜涵凌空跃起,斩出三道剑气。剑气携带冰霜,斩开火焰直逼瑶黎,同时不断减弱,在冲到瑶黎面前时彻底消失。
“觉醒了?”霜涵望着瑶黎墨绿的双瞳,自顾自道,“可笑可笑,竟有人以为自己力量强大便可以篡改命运、干扰轮回。”
无数的烈焰和冰霜无休地攻击,在又一次对抗后双方都连退两步,调整气息。
“好生强悍的离,我曾以为我的剑气能冻结万类腐朽,却斩不断助纣为虐的强悍。”霜涵捂住心口,猛咳两下。
“我和你无冤无仇,是你在先苦苦相逼。”瑶黎冷冷道,重新蓄力准备迎接进攻。
“难怪离很难觉醒,因为他们太了解人间万般情绪,不易受其干扰,谨慎任职。”霜涵看着瑶黎。
“你现在都不明天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复活那两具尸体。”
瑶黎静静地看着霜涵,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命运是公平的,它赋予了青瞳离无人能及的看透人心和操纵人心的本领,同样也剥夺了属于离的古井无波的心。”
“你脸上有无数种表情,但没有一种是真的。因为你必须掩饰你内心的冲动与痛苦,隐藏你内心的脆弱和千疮百孔。”
“你很容易受到别人情绪的影响吧?别人对你善,你就不顾一切地真心相待;别人对你惧,你就肆无忌惮恣肆妄为。”霜涵慢慢地道。
“只不过你太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真心了。你洞察人心,你是天神,你是罪孽,你是这个世界无法直视的存在。”
“所以你面对两个凡人的善意,选择接受和珍惜,然后极力挽回这份稍纵即逝的善意。”
“你用过沐鸢的药,救了那个大块头一命。我没制止,是因为沐鸢的生本就是轮回的一部分。既然她选择了救,我也只能束手旁观。”
“但是你是离,你是寄托万种情愫的离,却要改变离的存在,颠倒生离死别。”
“谁都没想到,青瞳离的真正能力,是以念化形,把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变为现实。”
“你很可怕,也很强大。但是我是大寒,是誓死守护轮回的大寒。”霜涵顿了顿,毫不掩盖自己的杀意。
“休想涉足我的领域,违背天命,扰乱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