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文远是做什么生意的吗？”司马昂看着刚回到座位的阿垚问道，末了，瞥了安一眼。
“出尔反尔，背叛别人，是很卑鄙的行为。。。”安站了起来。
“怎么？讨论一下不可以吗？”司马昂似乎意识到什么，
“是呀。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李彦成放下酒杯，
“管它呢，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得来的。。。。”玉芝笑了笑，“羡慕嫉妒恨是于事无补的。。。”
“我查了查，文远戴的手表大概在50万，那辆路虎揽胜，150万。正常的工薪阶层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起这个了，我问过文远，他说是彩票中大奖了。。。”白忆凡并没有领会别人的意思。
“什么？中大奖。。。他说是。。。”李彦成叫了起来，看看大家又沉默了，双手揉搓着酒杯。
“这种谎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司马昂似乎要和盘托出。
“安，你要干嘛去。。。我想问你一件事。。。”阿垚示意安坐下，“你是否在那辆车上看到血渍。。。”
安如触电般，想起了驾驶位下面红色的卫生棉球。“没有。。。”
“你是说。。。”陈振打了个寒颤，“不会的，怎么可能。。。”
“后窗的玻璃没有合上，我用手电筒往里看，车窗上方的位置，有一团不起眼的血渍。。。”阿垚小声对陈振说道。
“只是一团血渍而已。。。”陈振说的很小心。
“化验一下就清楚了。。。”阿垚拍了拍陈振的肩膀。
“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就进了腾讯。起步年薪二十万，现在开的保时捷，房也买了。差不多吧。。。”班长说道，“好不容易聚一次，对吧。。。”
白忆凡忽然低下头去。
“是呀，都是同学。不要那么俗气。弄得像社会人一样，那就没意思了。。。”黄仑喊道，
“你怎么了，老婆。。。”狄戍发现老婆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米苏似乎懂了，她的手机页面恰好停在4月1日谋杀案的相关报道。
“文远对你说了什么？司马昂。。。”阿垚问道，
“没说什么。。。”司马昂成竹在胸，趾高气昂。
“说吧。。我都看到了，你们在窃窃私语。。。”阿垚敲起二郎腿，把警官证放在桌上。
“他也和彦成说悄悄话了。。。”司马昂很是满意，
“彦成？你先说。。。”阿垚很认真，“这事关我们一个同学的前途，假如你们说谎。就只有回局里了。。。”
“干什么？这是同学聚会。。。”陈振吼了起来，
“对呀。。。”许多人表示不满，
“为了你们的安全，为了东阴谷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做，叫到谁，谁进来。去守住门。。”阿垚起身准备走进包间里的小隔间。
“拒绝。。。”陈振很是不满。
“短腿。。。这是为了大家好。。。”阿垚小声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
见陈振没有起身的意思，阿垚站到门口。“彦成，你出来一下。。。快点。。。”
就这样，彦成被叫了出去。大约两分钟后，彦成回来了。
“司马昂。。。该你了。。。”阿垚喊道，
司马昂看着安，笑着站了起来。
安看着两人走向过道，忽然起身，飞奔而出。。。
“安。。。你干嘛去。。。”阿垚喊道，
“通风报信。。。”司马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快跑。。。快跑呀。。。”安边跑边喊，“程文远，你快跑。。快跑。。。”
程正悠闲的看着电视抽着烟，听见安的呼喊声，宇哥临死前的场面霎时穿过脑海。程像是被人拉住一般吃力的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紧紧抱住迎面撞来的安。
“没事的。。。没事的。。。”他看着安，确定她没有中弹后笑了笑。
“你快跑。。快跑呀。。。你的事情败露了。。。”安急不可耐，推着程走。
转瞬间，阿垚和司马昂已经拦在他们面前。许多同学也走出包间，站在楼上看。
“他对你说什么了？”玉芝站到李彦成身旁。
“你们呢？”李彦成笑了笑，“好吧。。。我先说，我想请他一起做笔大买卖。他告诉我，他的钱都是一个女人的。。。他是被包养的。。。”
“呵呵。。。这种话你也信。。。”玉芝讥讽道，
“你是什么意思？那么。。你们说了什么。。。”李彦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关于婚姻。。。”玉芝冷冷说道。
有的同学正在向大厅走去。
程看了看司马昂和阿垚，笑了笑。“怎么了？”
“这里人太多，换个地方。。。”阿垚说道。
“nonono，人多热闹。。。说罢。。。”程不以为然。
“关于你杀的那个女人。。。”阿垚凑到程耳边小声说道，“为了你好。。换个地方。。。”
程忽然大笑起来，片刻后一脸严肃看着司马昂。“我还是没有错看你。。。”
“你快点跑。。。”安对程说完这句悄悄话后，紧紧拽住阿垚和司马昂的胳膊。“跑呀。。。。你快跑呀。。。”
站在顶楼的父亲捶胸顿足。
“安。。。”程挪开安的手臂，“谢谢你。。。”
“我要是想走，没人能拦住我。。。现在，我哪都不想去。。。”他看着阿垚的眼睛说道。
“要是我拒绝呢？”阿垚脱掉外套。
“表演赛吗？像以前一样。。。”程也脱掉外套，看着众人，笑了笑，缓缓脱去衬衣，露出满身刀痕。
众人大惊失色，围观的人很多，但大厅却安静极了。
看着程赤裸的上身，司马昂向后退了几步。
“干嘛呢？”房明冲到两人之间，试图分开他们。
“你必须跟我走。。。”阿垚说道，
“sorry。。。”程摘下手表，放到安手中。吻了吻安，“谢谢你。。。”
“拉架呀。。。看什么呢，没见过打架的吗？”黄仑已经抱住了程，秋生和白忆凡抱住了阿垚。唐琪和陈振挡在两人间。
“干什么呢？”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众人回身望去，是班主任。老人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满身伤痕，差点落泪。“你们两个，跟我来。。。快点。。。”
“老师好。。。”房明的手还搂在阿垚腰上，看到老师笑了起来。
“老师好。。。”大家络绎不绝喊道。
“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老李拉住两人的胳膊，“走。。。”
众人随着老师一起走进包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