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朕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当今的遗韵公主不是她的。”
“没过多久,最初也不过是怀疑,但不久前公主倒是主动将事情告知于我。”
“北瑟王选择的盟友果然不错,只是她手中掌握了北瑟玄印,若是再加上东琴,到时候你还有自信能够控制得了她吗?我看她也不是个没主见的女人。”
泽无自信的笑起来:“这还要谢过国主你,若不是你唆使大学士叛乱,我也不会下决心整顿了那些庸腐的臣子,现在的北瑟,光有玄印是不顶用的,她若是足够聪明就不会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她若是自作聪明,国主觉得又会怎么样?”
耶若又斟了一杯,望着酒水说:“那可不一定,东琴这边变数已经差不多了,昊玄帝的气数,我看就这阵子了;而瑞王,有锦木在,他不至于会有什么动作,况且我手上还有一张底牌,保准他不敢轻易动弹。能有些作用的就数公主了,如今的东琴旧党被清理得没了声响,那还是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昊玄帝那老小子精着呢,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又钓上你这样一个金龟婿,想要在乱世中分一杯羹。”
听耶若说底牌的事,泽无倒是想知道他手中究竟掌握了什么,最近关于瑞王和他女人的事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虽说现如今东琴已成为是非之地,但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操纵,星星之火还是没有那么快就燎原的。
他这样做,是想要将东琴架空吗?瑞王陷入男女情事中不能自拔,遗韵出嫁,暂时没有余力照看东琴事物,而昊玄帝岁时无多,这东琴朝可真是一个唾手即得的珍宝啊。只是他似乎是忘了自己是脱离了西弦只身前来,就算是原先已经安排了人手在这里,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将东琴尽收囊中。
这两人闲话似的又说了很久,没有人来打扰,看他们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故交。
泽无走的时候往穷桑清那个方向望了望,华灯长明,只影全无。他想:这傻女人真是没有一点自觉性,在别人的地方也能这样淡定吗?心里有些略微的松动:蛰伏了这么久,你也是时候该有些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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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焦急的无欢一无所获,她也不敢喧哗,若是让旁人知道小姐不见了,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呢?主子吩咐过要照顾好小姐,无欢就要做到。她提着一颗不安跳动的心回到寝殿,竟然发现小姐就好好躺在床榻之上。无欢疑惑着松了一口气,心想: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在无欢忙碌着整理梳妆台的时候,穷桑清睁开眼睛,她没有告诉无欢过,这个寝宫里还有一个可以藏人的小暗格,就在床榻内侧。她暗想:一般宫女若是发现主子不见了,不是应该找人来帮忙吗,或者说直接告诉国主。
而现在无欢是一个人回来的,这说明什么?要么她根本不想自己再次出现,要么她不愿惊动别人。无论哪种情况共同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欢来到自己身边不简单,再加上方才的一道酒酿圆子,她和二哥有关系吗?
这样看来已经有不少人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还以为她掩饰得有多好呢,真是自欺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