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安刚走出牢房没多久,李明康与阿海就快步的来到牢中,一脸的着急,一脸的不安。
“步瑶,”还未看到人,李明康就着急着喊,“步瑶。”
一听是父亲的声音,李步瑶忙走到牢房门口,看到父亲和阿海急着跑来,她莫名的看着父亲,“爹爹,怎么跑的这么急?”
“女儿,听说那新来的元帅要求明日就上公堂,爹爹已经接到通知。”
“哦,”李步瑶听到此事倒还镇定,像是无关她事,“爹爹放心,女儿不怕,”李步瑶安抚的握着父亲的手,“女儿相信,事情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只是……”李步瑶不忍再让父亲伤感,她想说只是迟早的问题,但时间过了这么长时间,凶手仍未半点下落,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明日上得公堂会是怎样的结果。
“好好好,那爹爹就放心了,来,”李明康示意阿海递上竹篮,“瑶瑶,快趁热吃,这是你王大哥的母亲让给你带来的,她也很牵挂你。”
“嗯,”李步瑶向父亲点点头,“爹爹,你要替女儿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爹知道,你快吃,趁热吃啊,”李明康从篮子里拿出热腾腾的菜包递给女儿,“小心,别烫着了。”
李步瑶虽心里酸楚,但更怕父亲看到自己伤感的样子难过,便佯装开心的笑着,“爹爹,你每次来看步瑶,都带这么多吃的,步瑶真的好幸福,好开心,”李步瑶边吃边笑看着父亲,“对了,阿海,来,”李步瑶把篮子让到阿海面前,“你也吃,挺香的,你快尝尝,这个王婶啊,真是手艺好,每每做出的东西都好吃的不得了,呵呵,”李步瑶吃的香,心里也暂时忘了伤痛,“爹,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很好吃啊?”
“嗯,好吃,是挺好吃的,呵呵,比咱家里的厨师都做的好吃,”李明康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离家数月,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但眼下女儿又是这样的情况,他又怎忍心离开。
“爹爹?爹爹?”李步瑶看着陷入自己思绪中的父亲,心想肯定又是在为自己的事担心,“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不赶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李步瑶从篮子里拿出菜包,“好烫,”递到父亲手中。
“小心点,”李明康忙接到自己手里,关心的看着女儿的手,“烫着没有?疼不疼?”
“不疼,呵呵,”李步瑶大口的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眼眶里的泪水会流下来,父亲这么大年纪,刚失了儿子,现在又要围着女儿的事操心,她真是不忍。
这半年里为了女儿李步瑶的事东奔西跑,也无心再去查杀死儿子李书伟的凶手,自从离开京城,李太师像是也没有再给他任何有关儿子消息,李明康也不好前去追问,而且现在女儿的事情他也走不开,只好等过段时间了,等步瑶的案子结了,再进京到李太师的府上问个究竟。
明日就要跟李步瑶对薄公堂,周玉清的心里不得安静,虽说是与赵俊峰边喝酒边说笑,但心中的不安,烦躁,让他着实的有些坐不住。
胡月姣不停的在旁边为二人倒酒,让两人都有些许不自在,赵俊峰是个粗人,又不拘小节,喝起酒来很是豪爽,说起话来也是大嗓门,没有一点元帅的样子,这胡月姣一站在身边,他怎么坐都不舒服,但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不好直说。
周玉清虽说嘴上已认定李步瑶为杀死母亲的凶手,但他心中也是疑问重重,可有些话却不能当着嫂嫂的面说出来,怕伤了嫂嫂的心,可是不说吧,心里又十分难受,压抑。
“嫂嫂,要不你先进屋休息吧,我与元帅再饮几杯。”
“你们喝,你们喝,不碍事,嫂嫂又不瞌睡,嫂嫂在此为你们倒酒,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嫂嫂。”
周玉清心中无奈,见劝说不动,只好作罢。
“那个,好像没酒了,”赵俊峰拿着酒壶晃晃,再眯起眼睛看看壶嘴儿。
“啊?”胡月姣忙站起身,接过酒壶,“怎么没酒了,你们喝的也太快了吧?”发现自己失言,忙干笑两声,“那个,我买去,我现在就去给你们买酒,呵呵,你们先吃菜,先吃菜啊,”说话间,胡月姣已经拿着酒壶走出门外。
赵俊峰早已看出周玉清的心思,见胡月姣已不见人影,便问出心中疑虑。
“你是不是心中还有不解?”
周玉清虽不说话,但也承认的点点头。
“说来听听。”
“虽说我当初看到书信确实相信是李步瑶杀死了我的母亲,那时候我很生气,恨不能将李步瑶杀死来与母亲偿命,可是,”周玉清看着对面的赵俊峰,“回到庆阳后,却发现好多人都在议论此案,但更多的是在议论嫂嫂。”
“哦?都说些什么?”
周玉清欲言又止,若是外人胡说八道,他岂不是毁了嫂嫂名节?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自从李步瑶坐牢以来,嫂嫂没有去看过她一次,可能是外人都觉得她很绝情吧。”
“绝情?本帅可不这么认为,”听完周玉清的话,赵俊峰不高兴的翻着白眼,“这哪里是绝情?对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扬花的女人,这不叫绝情,以本帅来看,就应该这样对她,难不成还要天天带上好吃的,好用的到牢中去探望?我说玉清啊,你也太善良了,这种人啊,不值,真不值。”
周玉清虽说没有实言相告,但他心中疑虑不减,他相信无风不起浪,一两个人去议论也就罢了,为何多人在背后对嫂嫂指指点点?周玉清心里真是难以平静,他该向谁诉说?还是该向谁才能了解其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