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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潜沕浑深

三日后的早晨,薄雾消散。

清晨的阳光照在屋外面的池塘水面上,波光反射在四面内墙石壁上,呈现出金黄浮动、一片辉煌。

花园的内的百合花,静静地绽放、盛开。

百合花的花朵散发出阵阵的香气,清淡宜人。它细长的身体犹如一位身着亭亭玉立的娇羞女子,高贵典雅、引人注目。

泰山派的弟子们进进出出。小城馆邑里面,各种各样的问候话语此起彼伏。

左昌辉站在大厅中央,向看望他的人一一致谢。这是他用怪医沙六帝的药方医治后的第二天了,一切看来都是那么正常和平静。

左昌辉向身旁的一位弟子问道:“费垒生已经安葬妥当了吗?”

“是的,帮主。”

左昌辉叹道:“我与他相识一场,最终却落得这样的收场真是遗憾之至。不过,最后他还将药物所藏之处告诉我,可见这人的良心未泯。所以,一定多发一些银两遣散了蒙山派的众多弟子,不要为难他们。”

那弟子连忙揖礼称是。

左昌辉忽然道:“嗨,你瞧,我怎么忘了那两位救命恩人?”

身边的泰山派弟子道:“掌门,你是说姓习的独臂人与老乞丐?”

“当然。”

那弟子道:“昨夜遇见那独臂人,却未见他与那乞丐一起。”

左昌辉道:“他可曾说过什么话?”

那弟子想了一想道:“那人话不太多,只是说今天就走了,好像。。。还说路途遥远什么的。”

左昌辉立刻询问习青峰所住的房间,三步并作两步向那房间跑去。

馆邑并不大,只有几条走廊相连。

左昌辉转过花园,之间迎面走来一位身着浅灰布衣肩背包裹行李的中年人,正是习青峰。

由于前几日因病昏迷,左昌辉并未清楚看见过他的相貌,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习青峰认出是左昌辉,停下脚步道:“左帮主看来已经康复了。”

左昌辉忙问道:“请问。。。请问阁下是习先生吗?”

习青峰道:“在下习青峰。”

左昌辉立即抱拳道:“方才失礼,只因未曾真切见过先生尊容。不是昨日尚未恢复,在下本应早些来拜会先生的。”

习青峰道:“左帮主客气了。”

左昌辉道:“不是先生相救,只怕鄙人早已见到阎王爷了。请问先生这是要去往哪里?”

习青峰微笑道:“我与一位经年不见的朋友约好,正要前往相见。”

左昌辉道:“我泰山帮经过休息,今日也要上路,去华山脚下参加丐帮的大会,不如你我同行一段。好不好?”

习青峰问道:“丐帮的大会?”

左昌辉道:“正是。丐帮传统的每逢闰年便举行的集会,届时众多江湖上的帮派都来庆祝,好不热闹!”

丐帮作为江湖上一个历史源远流长的特殊群体,早已存在几百年。丐帮自成立伊始坚持的正义和公理,几百年都没有动摇,自然是江湖上的一大组织。

江湖上一些有名望的帮派自然不会错过丐帮的集会了。

原来,泰山派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来西部的。

蒙山派已经瓦解,参加丐帮大会已成泡影和幻想,甚至今后便无人再提及这个帮派了。帮派的名气就像人的名气一样,树立和聚拢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消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左昌辉道:“此次丐帮大会还有个特别的仪式。”

习青峰道:“特别仪式?”

左昌辉道:“丐帮帮主的接任仪式。当年的一场纷争,引发了正邪两派在龙潭的一次战役,而丐帮的黄帮主也在那次战役中深受重伤而亡。之后的十年来丐帮由四名八袋长老和一名代帮主一同管理,按照丐帮的规矩,满十年的时候便要举行一次大选,推举新任帮主。”

习青峰道:“哦。”

左昌辉道:“丐帮的代帮主屠一十年前,在别人望而却步的时候,主动接手丐帮这个烂摊子。之后的若干年里,屠帮主排除万难苦心经营,并且能够坚持继承和发扬光大,不愧是一位杰出的丐帮领袖。此次的接任仪式,便是他正式统领丐帮的时候了。屠帮主荣任帮主,真乃实至名归!鄙人有幸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说来也是多年之前的事了。”

说罢,他面上尽显出崇拜与赞赏的神色。

习青峰道:“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在下不甚了解。”

左昌辉眼睛停驻在他的断臂上,缓缓地道:“不错。先生出身戎马世家,更为朝廷抵御外族的侵略功不可没,却是为何归隐?”

习青峰面上一红道:“那些陈年旧事不值得一提。”

左昌辉见习青峰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往事。

他忽然记起一件事道:“那日先生取走的铁锅,不仅找出真凶费垒生,而且挽救了鄙人性命。想来真是对您和那位老乞丐感激不尽的,却不知怎样找到那位老人,在下也好当面致谢才是。”

习青峰笑一笑道:“其实找到真凶的不是那位乞丐和我,更不是什么铁锅。”

左昌辉纳闷道:“请问是谁?”

习青峰道:“是费垒生本人。”

左昌辉满腹疑问道:“这又如何解释?”

习青峰道:“费垒生在做鱼的锅里放入的‘夏琬绿’,事实上这味西域的毒药并没有十分持久的毒性,虽能致人死亡,但是却不能长时间存在于器皿之中。当时我与那位老乞丐并不能肯定凶手一定是他的,而我们取来铁锅的言语,只不过为了验证一下费垒生是否具备一种犯罪的心理。”

左昌辉沉默片刻道:“原来如此。。。费垒生是做贼心虚而经不起实验,才自己道出了原委。”

那一口铁锅,不仅是凶手用来施毒的容器,而且是一面透视心灵的镜子。

习青峰道:“费垒生是一个聪明的人,但并不是擅长谋杀的凶手。事实证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到自己内心的谴责和折磨的。换句话说,他是在极其矛盾中这样做的。”

一个聪明的人,内心往往脆弱。

凶手,有时也并不冷血,他们通常是意志薄弱的。

一个聪明却不专业的凶手,是害怕面对现实和证据的,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悲观失望和瞬间崩溃。

费垒生的失败,不是因为杀人的手段和掩饰的技能不够高明,而是需索的恶意膨胀和内心的长期压抑。需索刻意地被放大,压抑一旦得到解脱,便会扭曲,变得畸形。这样的心理完全没有了限制,自尊变为称霸,威望就变成欺人,这就是犯罪的前奏,也是最终毁掉费垒生的原因。

此刻,院落的一角,传来一阵懒散的哈欠声音。

习青峰绕过院子内的层层假山,发现在那庭院角落之中席地而卧的老乞丐。

那老乞丐嗔怪道:“是谁大清早地叽里呱啦,吵得老叫花子不能安心睡觉?!”

习青峰正欲答话。

只见身旁的左昌辉忽然单膝跪地,向那乞丐激动地拱手道:“在下拜见屠帮主。请恕晚辈愚钝,竟然不知道是屠帮主相助!”

习青峰这才明白,原来这叫花子正是丐帮的代帮主屠一。

他没有想到。屠一,竟然也身居小城之内,更兼看似脱略行迹、疏忽大意,岂知那些表面文章的深处则是威震江湖的丐帮代帮主。

敛声匿迹,不露锋芒。又有几人能够做得到?

屠一能够做得到。

习青峰也能做到。

屠一双手搔着头顶的白发道:“你这人戴头识脸的,好不啰唣。却搅了老叫花子的黄粱一梦。快快起身,老叫花子可不敢受你泰山派掌门的大礼。”

习青峰一笑问道:“请问老人家,是何等的好梦?”

屠一满脸懊丧地道:“我老叫花子正梦见一只烧得焦香酥脆的烤狗腿来,未等吃上一口,却被你们吵醒。你说可惜不可惜!”

习青峰觉得这老者甚是可笑,却不也失天真。

左昌峰起身道:“屠帮主,休怪在下失礼。”

屠一撇撇嘴道:“看来好梦向来不会长久的。”

左昌辉忙道:“若您老人家不嫌弃,在下愿买的来城里面最好的烤狗腿来,咱们大吃一顿岂不更好?”

屠一拍手道:“那敢情好!只是我这打扮可不能去酒楼客栈的。”

左昌辉道:“在下深知贵帮派的规矩,咱们不去酒楼便是。”

屠一道:“我倒有个好的去处。”

左昌辉问道:“前辈请讲,我们一定同往。”

屠一道:“此城南郊的小荒山。”

左昌辉道:“这不知道是什么所在?”

屠一道:“这就是地点。你去或者不去?我可都不勉强的。”

左昌辉不敢多言道:“一言为定,在下准备好了便是。”

屠一又道:“我来叫花子吃的可多,你要多些大米和面粉带来。”

左昌辉道:“大米和面粉?”

屠一道:“嗯。。。要五百斤大米和五百斤面粉。”

左昌辉心中疑惑,嘴上却连忙道:“前辈尽请放心,在下一定将这些带到小荒山来。”

习青峰自知囊中羞涩道:“我身上除了衣物盘缠便无半分余银,也没有钱来买得米面。在下还是不去的好,就此别过,来日再见。”

屠一笑道:“像习先生这份打扮,能有银两才是怪事。可是老叫花子前日在馆邑吃过你的饭菜,你若不来,我也不去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收拾地上的破毡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左昌辉拉住二人的手道:“两位的救命之恩,小人无以回报,恰好以此略表寸心。既然如此,都勿要再推托了,明日咱们小荒山见。再要推托的话,端的折煞我了。”

屠一又看看习青峰,习青峰点头道:“那好,明日见。”

屠一笑道:“好不爽快!”

习青峰也笑了。

屠一说罢转身,双脚点一下土地,那身子腾的离地而起,便纵出一丈高。声音消失,身影早已不见。

左昌辉一愣神道:“好快的身手。”

习青峰道:“好有趣的乞丐。”

他忽然说出这句话来,脸上不禁一笑。

院落内的百合花香又随风淡淡地飘来,不由令他联想到金陵城里玄武湖的十里荷花的壮观清秀、沁人心脾。

五百斤大米。

五百斤白面。

这些大概足够一个人足不出户吃上两三年的粮食,被泰山派的众弟子送到小城郊外的小荒山。

众人将车马停在山门前,再向前走便疑似无路。

小城本不繁华,郊外更加萧条。十几间破陋的瓦房上杂草丛生,房子不远处就是一片坟地。这里的死人倒要比活人多得多。

山是荒山,地已荒芜。

这里好像只有土,甚至连一棵树都没有。

马上的左昌辉看见眼前一片穷山恶水,心中满是苍凉的感觉。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切都会生出寥落、凄凉的感触。

这些房子里面会有人吗?

显然有人。因为从那些房屋的缝隙中露出一双双的眼睛,正在远处看着他们。。。

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们。

那些眼神隐约流露出畏怯和不安。

是什么样的生活让他们这样的恐惧。为何他们却不选择离开?就算不能远离,难道不能逃走?

或许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选择是件艰难的事情,只因难以捉摸的方向,扑朔迷离的未来。

不去选择,就意味着放弃。

放弃看似比选择简单得多,不过结果却注定更加痛苦。

习青峰静静地站着道:“看来这些食物是为了他们而来的。”

左昌辉道:“若在这里吃饭,鄙人真的无法下咽。”

的确,被眼前这样的景物包围,能吃得进去饭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即便吃得进去,恐怕也要吐出来了。

习青峰并没有同样的感觉。

他若有这样的感觉,只怕活不到今天。

就算他心里有这种感觉,表面也绝对看不出。

他曾经一个月都在遍布尸体的荒野里吃饭。

那令人作呕的独特气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战场上的血腥和杀戮,没有让他感到无情和麻木,而是让他认识生命的珍贵。

能真正地了解和体会我们生存的世界,才是生命的可爱之处。

习青峰道:“我已知道屠一为何当得上丐帮的帮主了。”

真正称得上有名望的人,一定是明是非、轻权欲的人。那些行为做作,或者挥霍浪费爱心的人,不过只是庸才的虚伪表演而已。

左昌辉道:“想不到城外竟然这样不堪的所在,想不到这样的地方也有人生活。”

习青峰道:“朝廷与番邦连年的战火,殃及多少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增加的税赋,更似一张无法摆脱的大网。这山村荒凉不堪,只怕国内的许多地方还不及此地。”

左昌辉道:“难道朝廷官员不知道这些?”

习青峰道:“我们一介平民看得见,那些官员自然比我们清楚得多了。只是他们不会顾及这些,有时候国内越乱、百姓越穷,他们越容易管理、越容易控制。”

左昌辉点头道:“这是你当年执意退伍的原因?”

习青峰道:“也许是。”

左昌辉道:“也许?”

习青峰道:“很多事在做的时候并没有充分的理由。”

一位泰山派弟子下马问道:“请问帮主,咱们将这些米面如何处置?”

左昌辉道:“你看见那些房子了吗?将这些米面分成等份,每个房子都放一份。”

那弟子道:“明白,我们立刻按照帮主意思去办。”

十几间破房子,自然要将米和面分作相应的份数。不出半个时辰,分好的米面都放到了那些破屋子的门前。

仍然没有半个人从屋里面走出来。

屋外面也没有行人。

只有门缝那些慌张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眨动着。

他们为什么不从那些凋敝的房子里走出来?

他们不需要这些粮食吗?

还是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间,尘土飞扬。

小荒山一侧,便有十七八乘马急速奔来。

荒山的残枝落叶,被疾驰的马蹄踏过,碎裂的枝叶腾空翻飞。当先的两人一位白须飘动,一只废眼被黑色布带勒住,另外一只豹眼透出的死一样的杀气令人胆寒;另外一人瘦如猿猴,上身被一条狼皮包裹,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刀疤。

其余的人腰里插着刀,都是一身强盗打扮。

这些强盗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并不说话。他们径自将泰山派的米面往他们的马车上面搬动。

强盗们的行动非常一致,也很坦然。好像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门缝里面的那些眼睛,瞬间消失。

显然,屋里的人没有对眼前的一切感到突然,看来早就习以为常。那些堆在自己门前的粮食,他们也根本没有觉得属于自己。

他们甘愿被强盗洗劫一空。

也可能反抗过、抵抗过。但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报复和更大的伤害。当这些成为不可改变的时候,他们就变得无助、无奈和绝望。

沉默,便成为最好的方法,这种状态难免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沉默或许有苦衷。

习青峰也沉默着。

沉默,无声。。。

沉默却和沉默不同。有的人以沉默回应恐惧和懦弱,有的人以沉默叙述心中的寥落和惆怅,有的人却用沉默来思索和判断。

沉默是金,只因其中包含的淡泊与超脱;沉默是金,不是虚伪和懦弱的表现,也并非悲伤与凄凉的装饰。

金子的光泽,未必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光泽。沉默有时候比金子还要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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