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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话刚说完,陈延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决定,说,那我来找你?

许愿切了声,说,你知道我住哪里吗?再说,我后天就过来的。

陈延年说,你告诉过我的,我不管你什么时候过来。

许愿说,我只告诉你我住的地方的名字,你又不知道是哪条路,怎么走。

陈延年说,我可以到你说的客车站啊,我知道那就够了。

许愿说,哈哈,什么,你说哪,我不知道。

陈延年说,恩,你希望我来吗?

许愿笑道,你来啊。

然后陈延年啪的挂了电话,什么话也没讲,并且关了机。他开始将想法变成行动,他闻风而动的快速走进卫生间洗漱,完后带着钱直接奔向客车站买了张车票,地址是许愿住的地方。

陈延年忽然很佩服自己的这种勇气和胆量,他是个很优柔寡断的人,在任何事面前都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而这次,他心中的那个自己似乎被颠覆过来,从拖泥带水举棋不定变成当机立断敢说敢做。

车子颠簸的让陈延年有点坐碰碰车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从小就喜欢。车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田野,有的开满着野花和不知名的蔬菜,让他有点微醉稍酣。远处有很多不高不矮的山丘。山丘被高大的绿茵茵的树木密密的围着,陈延年很快产生一种恐惧感,他觉得这样的一做山丘,除了猴子谁能爬的上去。他天马行空的想着。

对于坐车,陈延年觉得也是旅游中非常惬意的一个过程,可以看到许多不曾见过的场景。江河,大山,草原,树木,那是一种纯天然的美。

五个小时后,陈延年来到这个陌生城市。

他打开手机发现有很多许愿的消息,他拨了过去。

陈延年说,喂。

许愿说,喂。

陈延年说,你在哪啊。

许愿说,我在家啊。

陈延年说,你来接我啊。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过了很久,许愿严肃的问道,你说真的吗?

陈延年说,恩,我来了。

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骂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叫,过后,许愿说,你等着,姐姐来接你。

许愿来的很快,刚下车,陈延年便看见许愿穿着大红色羽绒服慌慌张张的跑向客车站。陈延年赶紧借着人群,绕到许愿后面去。许愿来到约好的地点,四处张望着,没有发现陈延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陈延年见准时间,从后面箭步跨上去,双手猛地抱住许愿。

许愿大声尖叫着,许多人停下脚步朝这边望来。

她曾看着大街上拥抱的情侣告诉过陈延年说,看,那些大街上拥抱的情侣多浪漫啊,在那么多人的关注下拥抱,简直幸福死了。我就喜欢在人群里拥抱,我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我要他们都包围着我,以我为中心,我就在那和自己的心上人拥抱。哈哈,这多浪漫啊,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浪不浪漫啊?浪不浪漫啊?

陈延年双臂紧紧抱着许愿,头搭在她肩膀上,说,你觉得怎么样,浪不浪漫啊?浪不浪漫啊?

许愿转身抱着陈延年的脖子,哗的哭了出来。

那次以后陈延年告诉自己,他肯定会再来这个地方的,而且是带许愿一起来。让她挽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去她儿时的玩耍的地方,去她上过的学校;告诉自己哪个地方她曾摔过跤;告诉自己哪年这个地方的雪很大;对自己说她在那个地方曾迷迷糊糊的睡着过。然后带自己去见她的同学,耳鬓发丝的朋友,还有家人。抱着自己的腰说,这个是我男朋友,一个大笨蛋。

他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就像他同样希望会有一天他能带着许愿去自己儿时的地方。告诉她他和石强之间的故事,那些说不完讲不清可笑的故事,陈延年第一次想的这么远。

两人在吃过晚饭后,许愿将带到附近居住区里的小花园里到处晃着着,两人安静的漫步在月色下。走累后,许愿找了个石凳坐下来,人通常坐下后就想讲话,因为坐下后的思维比较清晰。许愿刚坐下,就滔滔不绝起来,她说,哎,我今年受到的压岁钱还没以前一半多,以前都能收到好多的,可今年只收到一点。但其实收到的也不算少,只是落下我手中的比较少。

陈延年问,为什么?上交了?

许愿说,不是的,有很多原因,我买了很多东西送我爷爷奶奶。还买了些东西给自己,还有些被我哥哥借去了,他说有急用,我开始不肯,但看他样子真的很急,就借给他了。他还说到时候要我帮帮他,哎,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总而言之,我压岁钱剩下的很少了。

陈延年听着许愿矛盾的话语,无聊的抬起头,发现头顶难得是密密匝匝的星星,他连看着天空心驰神醉的感慨到,好多星星啊。

女人一般对这种话题都比较敏感,许愿赶紧抬头望着天空,看了眼后,蹦起来拍着手惊喜的叫道,哇,好多星星啊,你快看。

陈延年说,我在看呢。

许愿站着抬头看了半天后坐下来,说,难得今天星星这么多,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陈延年开口唱道,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

许愿阻止道,不行,要唱与星星有关的。

陈延年改口唱,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星星点灯,照亮的前程,用一点光,温暖孩子的心。

许愿摇头说,你就不能唱点流行的么。

陈延年问,难道这不流行么?

许愿说,我都没听过,这是谁唱的?

陈延年说,郑智化。

许愿说,我不认识,你换一首唱给我听。

陈延年打了下自己头,恨自己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他说,我想不起来了。

许愿撒娇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要听,就要与星星有关的。

陈延年忽然想变成后羿,将天上的星星射下来,他妥协道,我真不会唱了,不然你换个问题。

许愿低头想了会,说,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陈延年说,好。

许愿说,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陈延年说,我不知道。

许愿说,好啊,你骗我。

陈延年解释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又没告诉过我,我发誓。说完,举起右手。

许愿说,算了算了,我相信你,真搞不懂你。我一家我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我爷是农民,我奶奶也是农民,我爸爸在钢铁公司上班,我妈妈是小学老师,我哥哥无业,我弟弟在上学。我什么都知道,哪像你,我比你聪明多了。

陈延年说,哦,那你知道《星星点灯》是谁唱的吗?

许愿抬头想了会说,怎么轮到你问我了,我问的问题你都没答,我换一个问题问。恩,哈哈,我想起问什么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和你她分的?

陈延年说,谁。

许愿说,你前任啊。

陈延年赶紧说,我想到有首歌是有关于星星的了,歌是这样唱的……

许愿打断道,我不听歌了,我要听故事。

陈延年安慰说,故事不好听,没高潮,歌好听点。

许愿气愤道,不行,我就要听故事,你讲不讲,你不讲我就走的。

陈延年沉默了会,无奈的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不操蛋的是友情,比爱情靠谱点,因为不图什么。但这个世界上最操蛋的也是友情,因为什么都不图,总让人觉得他什么都图一样。

许愿说,什么跟什么啊,我一点也不懂。

陈延年哈哈笑道,你当然听不懂,因为我自己都不懂。

许愿说,那不行,我要懂,一定要懂,你说到我懂我为止。

陈延年说,你是机灵小不懂啊。

许愿咧开嘴,推了下他的腰,正好碰到伤口处。

陈延年大叫声,痛。

许愿抬起了手惊恐问道,怎么了?

陈延年说,没事,上楼的时候把腰摔了。

许愿恢复表情说,去你的,你就骗我吧。反正今天一定要听的。

陈延年抬头思考了会,说,这说起来很长呢。

许愿说,没事,你说吧,我有时间。哈哈。

陈延年想了很长时间,说,其实她很早就不爱我了,有很早了吧,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时间,可见是有多早。不过这是次要的,主要的就是已经不爱了,那天我准备打电话给他,心情很糟。

许愿问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哪天?

这时陈延年才想起,他从未在许愿面前提过夏木,而现在正纠结于何畔的事情,按照许愿的好奇心呢,如果在提起的夏木的话,那讲到江海退潮也讲不完。陈延年的言语已经变得跟乱麻般,找不到线头线尾。他简洁概括道,那时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醒过来就想打给电话给她。

许愿感慨道,你刚睡醒了就打电话给她啊,你这么那个她。

陈延年说,也不是,那一觉我睡了好几天。

许愿叫到,几天?!

陈延年说,恩,累的累的,听我讲完。那一觉我睡了好几天,醒来后看到石强正在我床边玩手机,我叫了声他,然后他很激动问我怎么样。我问他……

许愿疑惑到,问他什么啊?

陈延年想了想说,问了些事情,然后他告诉了我一些不好的结果。我当时很失落,也很失望。应该是绝望吧,那种心情你体会不到的。我脑子就像被人用气筒抽干了样,什么都想不到。就想打个电话给她。

许愿撒娇说,你说的我越来越不懂了,有点不明白,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陈延年说,这就对了。

许愿说,对什么。

陈延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

许愿说,不知道。

陈延年说,我就是喜欢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岔了,让我说完。我拿着电话后先拨了她的手机,结果是正在通话中。可我一下也不想等,就拨了她家的电话,她平常是不让我拨她家里电话的。因为家教比较严,家里都是知识份子,越是知识分子越是管的严,吃饭限制米量,玩限制时间量,洗澡都要限制水量。反正就是家里很传统保守,我们平常都用手机联系,手机联系不上就上网,但她家只允许她周末上网。我打过去的时候是他爸爸接的电话。我说,喂。我找何畔。

许愿喃喃道,何畔。

陈延年接着说,恩,她叫何畔。那边有个男的说你等一下,估计是她爸爸。然后就有一个成熟妇女接的电话。我说喂,那边说你找谁,我一听是她妈妈的声音,我就说阿姨好,我找何畔。她妈问你是谁。我说阿姨,我是谁很重要么?那边便没有声音,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脑子短路说了句,我只想找她。接着那边就有脚步声开门声,还有她妈妈的骂声。

许愿问,为什么骂她,因为你打电话给她么?

陈延年说,不是,因为她妈妈发现她正在在偷偷打电话给别人。

许愿说,哦,偷偷摸摸。

陈延年说,没有摸摸。她妈妈骂完后,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电话那边说喂。

许愿抓紧陈延年的手,问,是她么?

陈延年说,恩,是的。

许愿问,她说什么。

陈延年答,她说你是谁,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我说,是我,没事。她说,你是谁。我说,你听不出来么?她说,我听不出来,你快说,我还要做作业。可能是我声音太小,气若游丝的。我把自己的名字报了一次。那边安静了下说,恩,好,那就这样,我挂的。然后就挂了。我以为她进屋要打给我的,结果等到我睡着了,她也没打过来。呵呵。

许愿说,她怎么这样啊,那怎么分的。

陈延年沉默了半天,说,我睡醒后来回了个消息给她,说,分手吧,然后就分了。

许愿不相信的问道,就这样?

陈延年笑道,恩,就这样,只是一条短信,然后就分了。

只是一条短信而已,然后就分了。

那天的天气还是很晴朗的,万里无云,一片蔚蓝。让人有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虽然陈延年没有****,但他还是觉得生机勃勃,在这样的日子里,就算他不勃,总有人勃。

他已经在街上来回逛了五次,所有无事的人都会在街上闲逛,毫无目的。但就是在毫无目的的闲逛之中,总会碰到意外。很多在你平常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事此刻都会有结果。就像找某样东西,你拼命想找却找不到,等你快忘记时它就蹦了出来。生活总是充满着惊喜。

所谓的惊喜,就是有惊无喜。

迎面走来两个人。陈延年看到许飞手里提着东西,何畔正挽着许飞的手蹦蹦跳跳的讲着话,笑魇如花。他想,这算是什么,情侣的背叛,兄弟的出卖?还是情侣的出卖,兄弟的背叛?陈延年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其实已经和何畔分开很久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和何畔不再有共同语言,似乎任何可以进行下去的话题都在何畔死海般的沉默里溺亡了。

虽然早知道何畔不属于自己,但也不知道早属于别人。这真是,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不在欺一欺啊。陈延年想到这时,无奈笑出声来,是一种失败者的笑。实在是太喜剧了。后来的他不断沉思,他和何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恋人不是,朋友不是,敌人不是,家人不是。

什么都不是。

陈延年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他的脚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向前慢走着,与许飞何畔的距离越拉越近。陈延年开始没底气,他努力平静下来,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构思相遇时该说的话语,这一切在他脑海里如齿轮飞快的旋转着。他竭力的抬头微笑,徐步向前,等着双方停下。

而让陈延年为难的是,许飞竟然没有发现他。

陈延年开始愤怒了,当他鼓起勇气,已经想好台词和表情来面对考验时,对方竟然没有发现。一年闲逛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他迅速转身准备追上去,可左脚刚迈出去便僵在了原地。

石强说,你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陈延年觉得说的很对。

他找不到追上去的理由。

陈延年仍然在街上心猿意马的闲逛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何畔家附近,这时天下起大雨来,他赶紧在躲在前面的屋檐下坐着想事情。这场雨下起了陈延年的回忆。

他想起有个周末自己在家睡觉,醒来后发现外面下着滂沱大雨,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大颗大颗的下落,打的地面直作响。他躺在床上想起还在外面补课的河畔,担心她没有带伞。于是穿好衣服,拿起伞就往外面跑,由于风太大,陈延年打着伞在风雨中跑的很艰难。他索性将伞关上,淋着雨跑向河畔补习的地方。

等到位置的时候,他已浑身湿透了,也分不清身上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他记得连自己的内裤都是湿的。

刚下课,陈延年就看到河畔的母亲从远处拿着伞过来,陈延年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看见何畔从楼上补课的位置下来,蹦蹦跳跳的挽着母亲的手消失在雨中,陈延年那时很希望何畔挽着的是自己的手,他看着她们两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后来陈延年总想着告诉何畔这事,但他总是忘记,时间久了他也不再提起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爱做些傻事,稍微长大些后想起来觉得甚是可笑,但假如让他回到过去,他依然会那样做,因为那是为自己所爱的人。

陈延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时天已黑了,他起身走到何畔家楼下,一直看着河畔房间亮着的灯。过了会,他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她,内容是,能下来吗。

回答是不能。

陈延年也知道其实是不想,但他没有权利去计较。

他直接打了过去,嘟了几声后,何畔才接电话。陈延年没有开口,电话那边也是沉默。很久以后,何畔说,你讲话啊。陈延年小声的说,你为什么不讲呢。何畔说,你有病啊,你打给我的,有什么事,快说。

陈延年笑了笑,顿了很长时间,还是说出了口。

挂电话的时候,陈延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他已经意识到何畔与自己在无瓜葛。而现在,仅仅是几秒前,依旧是同样的心情,却有不同的体会。就像是心爱的礼品不小心从手中落下,在落地的那顷刻间还存有奇迹侥幸的幻想,等到落地摔的粉碎,溅满了一地的碎片,才意识真的坏了再也没法还远,这才开始真正悲伤起来。

也只有新买一个,才能弥补心中的伤愁。

可爱情不是玩具,什么也买不回。

爱情是你在这里悲伤的哭的死去活来,他在那边哈哈大笑着自由。

分了不久后。陈延年有天坐在床上发呆,旁边的电脑忽然嘟嘟嘟的响起来,QQ头像闪动着。

他迟疑了会,将鼠标移向目标,显示的名字是:何畔。陈延年觉得脊椎发凉,他紧张的颤抖起来,呼吸变的急促,陈延年努力让自己平静。过了会,陈延年低头笑了笑,觉得自己很荒诞,他痴笑的点了进去。

何畔说,延年,你最近好么。

何畔叫的是延年。

多么普通简单的句话,就像那天陈延年对着电话说,我们分吧一样。没有任何修辞和情感。陈延年闭上眼睛,想起与何畔以前的故事,想起以前对何畔说的情话,再想起后她对自己的冷漠,直到自己看见她和许飞走在一起。

他猜想何畔此刻肯定过的很好,想着想着陈延年眼睛便干涩起来,他睁开眼,深吸口气,笑着回复着,我很好。

现在他看着许愿,觉得自己真的过的很好。

因为爱情在许愿眼里是美好纯洁的。陈延年不想告诉她,当他看到何畔和许飞走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他决定永远不说。

许愿打乱陈延年的思绪,在旁边报怨道,她怎么能这样啊,太不礼貌了。这多伤你心啊。

陈延年说,还好吧,她很早之前就不爱我了。

许愿说,哦。恩、要是时间允许的话,你准备跟她说什么呢。

陈延年侧头看着身旁的晚灯,说,不知道,我就是想打个电话给她。

许愿追问到,什么都不说么?

陈延年说,也许会告诉她我想她,也许会跟她说分手吧。

许愿说,那到底什么呢,哎,你真是纠结。来,假如,那个电话打通了,我就是她,你还是你。环境允许了,你把你想说的再说一次。

陈延年摇摇头,说,别这样。

许愿拉着陈延年衣袖说,来试一下嘛,玩一下而已,反正有时间,就来伴一下。

陈延年说,恩。

许愿放开手,清了清嗓子说,预备,准备开始了啊,1.2.对了,她声音是怎么样的,我怕你听到之后没感觉。

陈延年不耐烦的说,和你差不多,你快说吧。

许愿说,好,我开始的。喂。

陈延年说,喂。

许愿说,你是。

陈延年说,是我。

许愿说,你是谁。

陈延年说,你说我是谁?

许愿说,哦,你有事么?

陈延年说,我找何畔。

许愿说,恩,我就是。亲爱的,怎么了。

陈延年打断道,她不会这样说的。

许愿说,好,我凶点。恩,我就是,怎么了,有事快讲。

陈延年说,何畔,我们。恩,我们。

许愿亮着宁静的眼睛看着陈延年,眼珠里满是期待和彷徨。冬天的夜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让人猜不透。陈延年看着许愿说,许愿,我们走吧。

许愿这回没有闹,安静的坐在旁边,像个孩子样轻语说,你想知道我的故事么?

沉醉在回忆的陈延年没有听清许愿的话,转头问,什么?

许愿看着陈延年说,算了,没事,我们走吧。

第二天陈延独自年便坐车回去了,许愿连哄带喊的将陈延年劝了回去,她实在抽不出时间陪陈延年。不过许愿承诺回去以后便一直陪着陈延年。在返回家的车上,陈延年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意外的看到了前排的许飞,意外到不能再意外,许飞的旁边多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两人正打的火热,搂搂亲亲的。

陈延年心里纠结起来,在看见许飞和他旁边的女子那瞬间他心里变得复杂起来,掺杂着各种不同的感受。但他却不难过也不伤心,没有什么值得他好难过的,他现在有许愿,他已经足够满足了。

慢慢的陈延年心里多出某种快感,是针对的何畔的。

他不知道许飞是什么时候与何畔分的,也可能他们没分。但他愤愤的想,事实证明了,自己就是个好男人,是何畔没珍惜自己而已。他甚至自私的想,那是她活该。

许飞和旁边的女子嘻嘻闹闹缠绵了许久后,慢慢的睡了过去。陈延年看着前面,心里突然想,假如许飞旁边的女孩是何畔,他该怎么办呢?假如许飞和何畔发现了自己那又该怎么办呢?陈延年想了个很多假如,但每个假如他都没有找到面对的方法。

不是自己的事,又何须在去面对了。陈延年这样想着。

初四的晚上,按照前几天的计划杨萱萱、石强同时来到陈延年家中,许愿也从家乡赶了回来,并且都在这过夜。而他们的到来第一次让陈延年有了家的感觉。陈延年也头次感觉到春节的美好,虽然饭菜都是在外面叫的,但四个人凑在一起吃的暖意浓浓。吃完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看陈延年专门买来的恐怖片,虽然自己也略有怯意,但一在女生面前,陈延年就显得无所谓起来。为了证明自己的,陈延年还专门将灯关掉,窗帘拉上。

杨宣宣和许愿马上有了反应,两人死拽着石强和陈延年的胳膊。一到高潮,两人声音叫的比电视里的声音还大,很多时候陈延年没有别剧情和画面所吓住,倒是许愿的一惊一乍把陈延年吓的心惊胆跳。

看完电影后,石强干脆利落的将样萱萱领入房间。留下陈延年尴尬的坐着沙发上面红耳赤的看着电视。陈延年犹豫半天,实在不知讲什么好,随口结巴的说道,许愿,你热不热啊?

许愿想了半天,害羞的低下头,说,在这么?

陈延年疑问到,这?

许愿语文不佳,错把疑问当肯定,侧过头去,说,我觉得太快了。

陈延年不解的说道,那你可以脱慢一点啊。

许愿羞涩的转过头来,犹豫下后终于慢慢的脱下外套,露出彩色的毛衣。

看见穿着毛衣的陈延年顿感凉意,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改口纠正道,你冷不冷啊?

许愿啊了声后,无奈的穿上衣服。

陈延年想了很久,冥思半天,问,我们今天怎么睡啊?

许愿说,你想怎么睡?

陈延年说,我想睡床。

许愿说,啊?

陈延年连忙解释,我不是要你睡沙发。

许愿站起来,气势汹涌的说,你到底要怎样。

陈延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了起来说,我说错了,我说的是我睡沙发,你睡床。

许愿皱紧了眉头,双目怒视着陈延年,指着他气的吱吱呀呀的说了半天个“你”字,转身走像卧室,狠狠的将门关上。陈延年起身追了上去,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腰正好擦到沙发边角。陈延年拉起衣服一看,发现腰间破皮了一大块。陈延年去厕所拿起纸巾擦了擦血后,没有多加理会。整理好衣服,独自坐在大厅里,后悔万分,如此好的机会竟被自己给浪费了,看着石强的房间心里更加惆怅起来。

陈延年躺在沙发里激动的想着,想必石强此刻肯定在床上翻腾倒海,自己却独守空房,是个男人都难以接受啊。人一激动的时候便容易累下来,陈延年想了一阵子后便熟睡过去。而醒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全走了。

陈延年穿衣起来煮了碗面后,继续睡了起来。直到傍晚杨萱萱打来电话说请他和石强去晚市场吃饭,陈延年才动身出门。

才走进晚晚市场,杨萱萱便站起来朝陈延年挥手,陈延年左拐右绕的走了进去。石强坐在位置上独自喝着闷酒没有讲话。杨萱萱从旁边拿来板凳招呼陈延年坐下,问,许愿呢?

陈延年答,不知道。

杨萱萱说,哈哈,你们做了坏事的吧,哈哈。

陈延年尴尬的说,没有没有。昨天。哎。不说了。

石强从地上撬开瓶酒递给陈延年,说,来,喝酒。

杨萱萱白了眼石强道,你喝就算了,干嘛让他喝啊。

石强没有理会,找老板要了个酒杯,给陈延年到了杯酒。

陈延年看着杨萱萱说,没事,我喝。

杨萱萱向陈延年抱怨道,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喝酒,怎么拦都拦不住,哼。

陈延年看见石强冷笑了下,开口帮他解释说,没事的,男人嘛,喝点酒而已。

杨萱萱说,喝喝喝,迟早喝出事来,我叔叔就是喝酒喝死的。

石强嘀咕道,又来了。

杨萱萱说,不是么?他本来就是喝酒喝死的,酒这东西最好少沾,能不喝就不喝。我是为你着想。

石强转头看着杨萱萱,变得严肃起来,说,你为我着想?

杨萱萱义正严词的肯定道,我就是为你着想。

陈延年岔道,算了算了,吃东西,她也难得请我们吃回宵夜。

杨萱萱瞪着石强没好气的纠正说,叫萱姐。

陈延年说,恩,萱姐萱姐。

杨萱萱没有答复,坐着玩起指甲,石强也坐着喝着闷酒。看着眼前的状况,陈延年才明白原来杨萱萱叫自己来是调解氛围的。

宵夜吃的很压抑,杨萱萱草草的给了钱,站起来往出口走,石强并未跟上去。走到一半,杨萱萱无奈的回过头看着石强,然后愤怒的大步走开。陈延年见不对劲,站起来想把杨萱萱追回来,前脚刚迈出去,石强就一把将陈延年拉下来。陈延年又站起来望着杨萱萱的远去的背影问,就这样让她走了?

石强坐在位置上小声了下陈延年的名字。

陈延年打了个酒嗝,收回视线坐下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石强说,没有。

陈延年说,那?

石强喝了口酒说,借你的那两千,不是用来打胎的。

陈延年说,什么。

石强说,准确来说,不是用来打我的胎。

陈延年看着石强问,什么意思。

石强左右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盯着成漩涡形波动的啤酒说,其实那晚我戴了套。

陈延年惊讶道,啊,什么啊。哦,恩,戴了应该是不会有的啊。

石强说,呵呵,我也以为她不会有的。

陈延年顿了顿说,或许就是个意外呢,安全套不一定安全的,可能是安全套质量不好,做到一半就破了,所以才漏了什么的,都有可能啊。

石强将酒杯放下,缓缓的说,不会的。

陈延年说,什么不会,你说不会就不会,你又不是受精卵,你怎么知道。

石强忽然抬头笑起来,仰着头说,我戴了两个,怎么样,很惊讶吧?其实我很胆小的。

陈延年张着嘴巴,思绪开始混乱,结巴的说,那,那她应该知道啊。

石强说,那晚她喝了很多,我们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后我怕家人发现把套子扔了。她醒了后,没看见套子,一口咬定我没戴。我说我戴了,她气愤的直咬我,说要我把套子拿出来才相信我。后来我想她肯定不会有的,便不多解释,说其实没戴。

陈延年深吸口气,石强接着说,说了我很胆小吧。呵,我还是第一次呢,她都不是了。呵呵,不过这没什么,我丝毫不在意,恩,我们到现在也就做过一次。

陈延年凑过去问,在我家那次呢?

石强说,没有做。

陈延年问,为什么?

石强说,没有套。

陈延年说,哦,她和别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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