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心事重重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偏偏这传说中的御花园极大,他绕了半晌,都没有见到建宁公主她们一行人。
走到一处凉亭处,吴应熊坐了下来,稍作休息,眯着眼睛眺望了一下深秋御花园的美景,想到后世的家人,再思及自己眼前的处境,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额驸怎么没去找建宁公主,却在此观赏美景呢?”一个清丽脱俗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很熟悉,是那个怀玉格格特有的嗓音。
吴应熊有些诧异,起身转了过来,眼前的怀玉格格一身月白宫装,额头的刘海在微风中被轻轻吹拂着,显得柔和恬淡,一双充满知性美的大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吴应熊,那里面仿佛大海一样蕴含着无限的知识,却又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一双柔荑轻轻的提着裙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格格你好,应熊只是走得有些累了,在这里休憩片刻,不知建宁她们此时正在何处?应熊这就去寻他们。”
吴应熊不知怀玉为何会主动和他搭讪,前次两人在宴会上,她似乎和自己有仇一般处处针对自己,可此番却又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子,吴应熊内心深处不太愿意和这类琢磨不透的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过多接触。故而马上想着离开。
怀玉微抬俏脸,注视着吴应熊,轻声道:“额驸似乎不太喜欢怀玉,怀玉刚和额驸说两句话,额驸就急着匆忙离开,莫非怀玉不受额驸待见么?”
吴应熊诧异的望了她一眼,微垂眼睑,轻声道:“没有的事,怀玉格格天生丽质,如空谷幽兰,应熊早已听说格格的才情,对格格仰慕不已,实在是应熊急着找公主。
再说,你我私下相处,若是被人瞧见,应熊倒无所谓,只是怕影响格格清誉。未免瓜田李下之嫌,应熊还是离开得好。”
怀玉格格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轻踱到吴应熊的面前,直视着吴应熊的眼神,轻笑道:“可怀玉听说额驸的大名在京城现在可是如雷贯耳呢,风liu倜傥,才情绝佳的多情公子,传说怡香院的红玉大家初次见到额驸就主动*。
怀玉听说红玉大家对男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无论是王孙贵胄还是达官显贵,似乎没有哪个男人让她如此动情,额驸竟能让红玉大家一见钟情,手段可见高明,果然是玲珑人物呢。却不知为何在面对怀玉时却要如此拘谨守礼,判若两人呢。”
吴应熊心中微有些着恼,冷笑一声,沉声道:“以讹传讹罢了,格格不必理会那些道听途说。应熊还有事在身,不便与格格叙话,应熊告辞。”说罢就要从怀玉的身旁走过。
“唉。”怀玉忽然横垮了一步,挡在了吴应熊的身前,吴应熊正迈步前行,猛地被她一挡,顿时撞在了她柔软的娇躯上。一股清香顿时钻入了吴应熊的鼻间。
“哎哟。”怀玉被吴应熊魁梧的身躯一撞,顿时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向后倒去。吴应熊手疾眼快,猛地抬起右臂,一把抄住了怀玉的纤腰,将她搂了回来。
可此时两人的姿势就有些暧mei了,怀玉轻轻的趴在吴应熊的胸前,螓首埋在吴应熊的颈侧,一双柔荑紧张的抓着吴应熊胸前的衣襟,娇躯似乎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轻轻的颤抖着,****也急速的起伏着,时而轻时而重的压迫在吴应熊宽广的胸膛上。那柔软饱满的感觉令人销魂。
吴应熊忽然间感觉到怀玉的体香和呼出的气息竟然含着一股淡淡栀子花香,和那梦中的味道略微有些相似,一瞬间,他竟然有些留恋这股味道,不太情愿将怀中的女人推离开去。
“额驸难道还要搂抱怀玉到几时么?”怀中的怀玉似乎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
吴应熊乍然惊醒,轻轻松开怀玉,连忙道:“方才是应熊情急出手,并非有意轻薄格格,嗯,也算是应熊鲁莽吧,幸好此处无人,格格也莫要介怀,此事就此揭过吧。应熊不便久留,告辞。”
“等等。”怀玉又挡在了吴应熊的面前,沉声道:“无人知晓?额驸岂不闻汉之杨震名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额驸如此轻薄怀玉,一句轻轻揭过就算了么。”
吴应熊此时,却有些恼了这有些不知所谓的怀玉,他一甩衣袖,冷冷道:“格格到底有何意图,说出来吧,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应熊知道格格心中恨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懒得去猜想了,应熊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怀玉眼中流露出迷惑茫然的神情,叹了口气,低垂螓首,轻声道:“怀玉从不曾恨过额驸,额驸此话又从何说起呢,唉,其实怀玉……怀玉心中一直有一个心结。二十年来从没有向人倾诉过……。”
她抬起螓首,脸上已经流露一股羞涩的晕红,眼中满是深情和遗憾:“额驸知道么,本来额驸应该是怀玉的夫君的,父王在世的时候就有意和平西王联姻,将怀玉许配给额驸,可不想父王英年早逝,而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和先帝对我豫王府忌惮很深,不想你我两家联姻,增加我豫王府的势力,故而就将建宁公主嫁给了额驸。”
她轻轻的诉说着,话语间凄美冷幽,好似心中悲苦至极,轻叹了口气:“怀玉之所以对额驸和建宁有所不满,只是对建宁夺去怀玉才情绝伦、文武双全的夫君,心有不甘罢了,此次和额驸将埋藏在心间二十多年的女儿家心事倾诉,怀玉心中也没有遗憾了,额驸,怀玉以后再也不会任性,针对你了,祝额驸和公主婚姻幸福。”言罢脸上流下两行凄美的清泪。
吴应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怀玉深情的演绎着一个苦苦单恋却得不到爱情的痴情女子。心中冷笑不已,这怀玉把自己也想象的太简单了吧。
怀玉倾情诉说了一阵,见吴应熊毫无表示,也是心中诧异不已,按说一般的男子见到她如此娇怯可怜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也早已怜惜之情顿增,也应该走上前安慰几句,更何况声名狼藉,色名在外的吴应熊呢,按照怀玉的估计,以吴应熊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放荡性格,吴应熊早该上前,对她大献殷勤了。
吴应熊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笑道:“精彩精彩,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怀玉格格竟然让应熊感动的无以复加呢,若不是应熊身为大清额驸,应熊肯定不愿辜负佳人芳心,停妻再娶也未尝不可呢。”
怀玉听出吴应熊的讽刺,俏脸有些通红,不由微怒道:“难道额驸就如此侮辱怀玉的一腔情意么?怀玉自问相貌才情也算可以,不顾颜面向额驸将心事和盘托出,也没有指望额驸会对怀玉如何,只不过自怜身世罢了,却不曾想遭到额驸如此羞辱,怀玉算是有眼无珠,哼。”
吴应熊轻笑道:“好,是应熊不解风情,辜负了格格的一片痴心,不过应熊有一事不明,格格既然对应熊有意,但又为何要答应查克旦的婚事呢?”
怀玉幽怨的望了吴应熊一眼,凄然道:“怀玉早已过了二八年华,额娘和王兄屡次催促怀玉嫁人,怀玉无法抗拒,只想将感情埋在心底,随便的将自己终生大事草草托付了。谁知,查克旦他天生命薄,也许,怀玉真的是不祥之人,最终恐逃不过孤寂一生的结果了。”言罢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次她有可能是真的自怜身世,脸上凄苦的表情一览无余。
吴应熊听她提及查克旦,心中一动,忽然沉声道:“其实你是故意放出话去要嫁给查克旦的,而你的目的就是借鳌拜的手害死苏克萨哈和查克旦父子。”说罢紧紧盯着怀玉的眼神。
终于,吴应熊在怀玉天衣无缝的幽怨眼神中发现一丝诧异和慌乱,转瞬即逝,可这一瞬间已经足够吴应熊捕捉到了。
怀玉苦笑一声:“额驸说的什么话,怀玉和查克旦父子无怨无仇,怀玉为何要害他们呢,怀玉也不曾想鳌中堂如此凶狠,因为怀玉要下嫁查克旦,竟然导致了他们一家的悲剧,怀玉每每想起,也是惆怅悔恨不已。”
吴应熊此时再也不会听信她的话语,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举步就要离去,他虽然不解怀玉有何目的,却也清楚她对自己如此作为绝对不怀好意,吴应熊觉得还是远离此女为善。
令吴应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吴应熊刚迈出一步,站在他身前的怀玉竟然合身扑了上来,整个娇躯投到了吴应熊的怀里。
吴应熊下意识的搂住了佳人那若软滑腻的娇躯,心中诧异不已,不知怀玉今天为何屡屡如此放荡的主动*。索性他也不吃亏,嘿嘿一笑,搂着怀玉的娇躯,假装****道:“格格如此*,要知道应熊可不是柳下惠,会把持不住的呢。”
吴应熊微微一笑,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拇指和食指掐住怀玉那娇嫩的下巴,轻佻的向上一挑,让她那双智慧灵动的眼睛对着自己冷酷的眼神。
半晌,忽然凑到她那晶莹剔透的耳廓边,似暧mei般的道:“我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的算盘,不过,你要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效果呢,还是,想和我上chuang?我不介意的,一切随你。我知道你喜爱玩弄男人,可惜这次好像找错对象了,哼哼。”
说罢,火热的大嘴凑过去,冲着那晶莹小巧的耳蜗吹了一口滚烫的气息,嘴唇轻轻的啜吸了一下那精致的耳垂。怀玉全身猛地一阵颤抖。
怀玉努力将身体中涌起的那股激情的战栗压了下去,眼睛瞧着背对着吴应熊,渐渐走近的建宁公主和孔四贞一行人,微微一笑,柔声道:“是么?怀玉却不觉得呢。怀玉是真心喜欢额驸呢。”说罢闭紧眼睛,咬了咬嘴唇,狠狠的抬起螓首,向着吴应熊的大嘴吻了上去。
吴应熊还在一愣,佳人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但她似乎完全不懂得接吻的技巧,粘着吴应熊的嘴唇就不动了,须臾,吴应熊忽然从身后的一阵尖叫声中清醒过来,只见怀里的怀玉倏的一阵猛烈的挣扎,挣开吴应熊的怀抱,然后猛地甩了吴应熊一个耳光,捂着脸痛哭失声的快步跑开了。
吴应熊情知不妙,猛一回头,就看见建宁公主一脸愤怒伤心的表情望着他和离去的怀玉,眼中满是绝望悲伤幽怨的复杂神色。
而其他几位公主包括孔四贞在内也表情各异的望着此时呆若木鸡的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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