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桩小事,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个非常生动的例子。那个夜晚,或许是凌晨,我去邻居做客,很晚才从邻居家回来。农场在伯克郡的一座山腰上,我力地穿过山顶上满是积雪的路面,不得不绕路穿过牧场回家。看了看母亲房间的窗户,里面的灯灭了。在这之前,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的小屋在山谷的另一边,我必须在公路走好远才能走到。以前当我父亲和母亲上床睡觉的时候,总是灯开着。
但是这一晚,灯没有亮着。我一边费力地穿过积雪,翻篱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边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来到本来一直亮着灯光的前门时,我走进门,来到厨房,敲门。里面没有光,一切都安静极了,风呼啸而过,雪像刀子样刮着我的脸。我又敲了敲门,然后把手指塞在嘴里吹了三声哨,然后,我听到头顶的窗户被人抬起,父亲的声音响了起来“儿子,到侧门去!”于是我生气地转过身,绕着房子走到门,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母亲屋里的灯光出现在窗户里。我向着光走去,发现门没有上拴,这样我就可以轻易打开。
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木头在壁炉里愉快地燃烧,母亲做的蛋糕放在中间的桌子上。但是因为他们不让我沿着通常的路进屋,让我非常生气,我没有吃蛋糕。走进卧室的时候,我仍然很生气,而且早晨起床的时候我也一定是拉长着脸。我嘟囔着说:“我母亲不应该在房子的侧面点上灯,父亲不应该命令我绕道走到侧门去!”当我去给牛挤奶的时候,父亲走了过来,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你母亲把灯光放在那扇窗户上,是因为她爱你,因为她想让你走那条最干净最安全的路!如果你跟着灯光,就可以很容易地走到家。你母亲一直对你很耐心,她想为你打开你最好走的一扇门,所以她就把灯放在你能够看见的地方了。”我觉得,直到现在我仍然为我的不知感激而羞愧不已。很多年过去了,现在她的脸庞又浮现在我眼前,我想像着,她的母爱怎样关上了前门,把它锁紧,然后开了另一扇门,把灯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只要我睁开双眼并且信任她,其实就能够发现这个有益的变化。
我又回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那是关于一位邻居的,它证明了我的想法。我的邻居有一条狗,我们都很喜欢它。它对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忠诚。那家的小主人尤其爱它,他是一个孤儿。房子里有一扇门,是专门为狗留的。有一年,来了一场风暴,雪花飘落在山顶上,堆得和房子的屋顶一样高。小狗把雪刨开,寻通常的那扇门,但门关着。夜里,甚至到了早晨的时候,那条一定呜呜地叫了很久。但早晨的时候,他们却看见他冻僵的身躺在雪地上,爪子抓在他总是进出的门的门槛上。其实,它的人费了很大力气做了安排,让它可以绕到另外一扇门那里。小发现这扇门关着的时候,它本来可以从另外一扇门进来,躲避雨。但因为狗执意留在那扇门外,它也没有足够的智慧,因为对它的主人没有足够的信任,所以他留在了外面,直到被冻死有些人也是如此,他们的信仰被冻僵,因为他们发现有扇门关死的时候,就以为这是唯一进入的通道。他们碰巧走了路,而忘记了去寻找另一条路。我正如父亲所说:“你母亲把放在这扇窗户前,因为她爱你,她不会让你失望,她会为你打那扇对你最有用的门。”一位诗人曾经讲述过一个美丽的故事——我真希望我还得是谁写的这个故事。其大意是这样的:在战争刚刚爆发的候,在俄国参战之前,西伯利亚的监狱里有几个人,他们受到格监管。据这个故事讲,有一天夜里,由于政治攻击而被关押监狱里的几名囚犯聚集在一起,谋划一个阴谋。他们决定,他中的一个人要起来,用某种方法抓住或杀死警卫,然后打开门好让所有其他人都能从这扇开着的门逃出去。据这位诗人讲,勇敢的一个人出去,抓住了哨兵,把门完全打开了。当他打开的时候,大家都行动起来,冲向自由。但是当他们朝着敞开的大门跑去的时候,一阵强风吹来,将他们要逃跑的大门关上了。他们没法再把门打开。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他们之中有个聪明人说:“我感到从西面吹来了风,把这扇门吹得关上的正是从那里刮来的风。这风能够吹到牢房里来,它肯定也把别的门吹开了。”他们沿着风向,发现把门吹得关上的那阵风首先已经吹开了另一扇门,这扇门通往阅兵场,给了他们自由。而另一扇门,那扇在他们眼前关上的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出口,即使他们真的从这里逃出去,也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关掉一扇门的风,打开了另一扇更安全的门,给了他们自由。
当我们面临困境之时,一定可以“找到一条逃脱的路”,找到别的办法。
我还记得我与斯伯根的对话。他说,他常常会思考什么是天意。他曾经打算乘一条船到澳大利亚去,但是那条船在预定时间之前离开了码头。当他到达栈桥的时候,船已经在前一天就驶走了,把他留在了伦敦。他说,他常常想,是不是上帝之手亲自为他做了安排,把他留在伦敦宣讲福音,做他在礼拜堂所做的工作。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但是他为他打开了一扇更好的门。
如果我们想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某样东西,而这个请求遭到了拒绝,那么我们绝对可以相信,还有更好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只要我们寻找就能找到。我想,这么说一点儿都不夸张。
亚伯拉罕·林肯说,当他竞选美国上议院失败的时候,完全垮掉了。回家的时候,他觉得共和党人是如此忘恩负义,有信任共和党的人都是愚蠢的。他完全失掉了信心。在一场旷持久的战役之后,他失败了。这真是一次令人尴尬的失败,上把门在他眼前关上。但正是竞选上议院的失败,让他成为了美总统,成为人类自由事业的伟大人物。
我回想起几年前与几位朋友一起登阿尔卑斯山的情景。抢先到达布朗山上,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我觉得,我必须在个岔路口等着他们,告诉他们必须走哪条路,因为他们把我作他们的向导。在每个岔路口,我把树枝砍下来,放在他们应该的路上,这样他们就不会犯错误了。我没有对他们这么说,但他们很容易就看出来,路口放着的树枝是要告诉他们走这条路所以很快他们就赶上了我。他们不会犯错误的,因为我已经在口放上了标志,告诉他们走哪条路。
有时候,我们会遭到善意的拒绝。在一次礼拜之后发生这样一件事。一位女士告诉参加集会的祈祷者,她的侄子可会接受她。她的侄子曾经气愤地离开她,而且说他再也不会来了。她也的确觉得他不会回来了,请求教堂为她祈祷。在个星期天的夜晚,这位女士来参加礼拜,虽然她并不属于我教会。她还一起参加了祷告后的仪式。她在下殿里找了个座坐下,那里已经坐满了人。这时,她的侄子走了进来,因为不想去他自己的教堂,以免在那里碰到他姑姑。他坐在整个教堂里唯一的一张空椅子上,恰好在他姑姑旁边!想像一下他们看见对方时脸上的惊讶,想像一下姑姑有多高兴,因为这个男孩又回到了她身边。这个年轻人对我说——姑姑和侄子向我走来的时候,胳膊搂着对方——“我曾经是一个不幸的罪人,请为我祈祷吧,让我得到宽恕。”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这个故事的全部。但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一位做了很多年礼拜的女士,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我说:“我的祈祷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回答。我们祈祷某样东西,如果我们得到的不完全一样,我们拒绝接受替代它的东西。
我曾经听过一位福音传道者讲述一个故事。他说,一天晚上,在西弗吉尼亚,他和一位朋友来到一条溪边,溪水上有一块木板被人移走,在黑暗中他们找不到木板,就说:“要想过河,我们肯定要绕上好几英里的路。”这时他的朋友说:“如果有人将这块木板移走了,他一定将它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木板一定被放在河上游到某个不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我相信,人们不会把木板拿走,而不留给我们其他东西过河。”他们又找了找,发现木板就放在几英尺远的地方,他们从这里可以安全过河。当人们将木板移走,他自然会把它放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哦,我想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直到我们所有人都理解了它的伟大真理。
在密西西比河之旅的故事里,马克·吐温讲述了在圣路易开掘新河道的故事。船长对圣路易斯不是很了解。有一天夜里有个人的船搁浅了,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指引新河道的灯。他们经习惯在河水里直行,忘了要跟随新河道。后来好几年里,船们会指着那条船的残骸作为警戒,说:“如果那条船的船长注意新航灯,跟着它们走,沿着新河道走,这条船就不会出事了。”
几年前,当我还在马萨诸塞的时候,我看到伟大的特莱特教堂被烧毁了。当大火吞噬特莱蒙特教堂的时候,人们留着聚集起来,说:“再试图重建这座建筑是不可能的了,工作量繁重了,而且要花50万美元,这是不可能的!”我记得,波士的浸信会教友几乎一致同意,再也不要修建特莱蒙特教堂了,为工作量太繁重,风险太大了。我记得其中一个人说,试图重是“考验上帝”,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参加的。但现在,因为门关上,因为老建筑被烧毁,因为重建工作的巨大困难,他们在进行着更伟大的工作。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将另一座建筑烧了,所以他们才能建造一座更伟大的建筑——美国最伟大的建之一,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之一。今天,特莱蒙特教堂辉矗立着,因为上帝给了人们另外一扇门,而人们也足够智慧,到了这扇开着的门。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晚上,一位教友来到这个城市,敲了我的门。当我来到窗前的时候,他说:“我来看看我是不是能你在一起,我没法进到我自己的屋子里。”他坚持在沙发上睡觉,而不想弄皱我的床单。一大早他就爬起来,把他在这个城市的住宅的钥匙送到他海边的地方。但他没有得到钥匙,而是从他妻子那里得到一张便条,说,“我把钥匙放在你的裤兜里了。”但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把陌生的钥匙。他早就在自己的裤兜里发现了这把钥匙,但是没有认出它是后门的钥匙。他只在前门试了试这把钥匙,没有开开前门,所以就断定这把钥匙根本就不是他家的钥匙。
我们很多人也是如此,自己本来拥有钥匙,可以进入自己的家,进入房间,却将钥匙揣在衣兜里到处跑,而不使用它们,或者只在前门试这些钥匙,其实我们应当用这些钥匙试试开启其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