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地上休息了片刻,乜月活动一下四肢,还有感觉,还好没有被摔死。
她慢慢的爬起来,入眼处,一双纤细白嫩的腿映入眼帘,她嗖的半跪在地上,盯着那双诱人的美腿,“咕嘟”一声口水咽了下去。
她花痴般的说道:“褚寂渊,你的腿好白啊!”
“天哪!又白又美的大长腿!”
“褚寂渊,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可以拥有这么完美的双腿?”
乜月说着说着就要伸出爪子抚上他的腿。
褚寂渊猛的打了个机灵,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蹭蹭蹭的往前爬了几步,刚好避过她的魔爪。
他连忙将褪到脚边的裤子往上提,又用衣服盖了盖露出的大白腿。
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乜月,你如此不知羞耻,本质子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乜月一直看着他提裤子的全过程:“嗯,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看够了吗?”
“百看不厌!”乜月丝毫没有发现他被气的火冒三丈了。
“本质子落到这个地步与你可是有极大的关系!”
“能欣赏你修长美腻的大长腿,本姑娘感到很荣幸,这一趟,值了!”她乐呵呵的说道。
“你……”褚寂渊慢慢站起来,双手捂着裤腰处,恶狠狠的盯着她。
“美人,生气可是容易长皱纹哦!还有哦,你的裤子坏掉了,是追不上我滴,本姑娘已经欣赏完毕,要告辞了,拜拜!”她调皮的说完,就转身预备离去。
褚寂渊嘴角露出一个摄人的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乜月自认为他裤子被自己扯坏了,肯定追不上她,临走之时还不忘挑衅他,奚落他。最后,她丢下错愕的他,一蹭三跳的跑开了。
她跑了一会儿,听到后面没有任何声音了,才停下来想要歇一歇。
“哎呦,老娘的屁股真是疼!”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屁股,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丫头,还跑吗?”
“傻子才不跑呢!”
嗯?不对啊!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乜月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极小心的扭头望去:“天哪!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他依旧一身红衣,风流倜傥,只是他双手交叉着捂着腰身,略略显得违和,他眉眼如月光般清冷,话语如秋风般疏离:“本质子会飞,丫头难道忘了吗?”
哦!乜月只顾幸灾乐祸呢,的确是忘了他会飞的这一茬。
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脑补他刚才在空中飞的场景,应该是一袭红衣,风流性感,月光之下,墨发飞扬随风荡漾,身材修长,翩翩如画。可惜了,美中不足的却是他双手捂着腰,防止裤子掉落,那憋屈的小模样应该是千年难得一见。
可惜了,如此美好滑稽的画面,乜月竟然没有撞见!
想着想着,她脸上就露出了窃喜的小模样,显然是陷在瞎想中还未回神。
褚寂渊见到她这幅模样,心中火气乱蹿,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还在笑话本质子?竟然也敢忽略本质子?你是不想混了吗?他心中憋屈,苦闷不已。
“啊——色鬼!流氓!”乜月大声惊呼。
这下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因为,因为她的腰带被褚寂渊那个无赖扯掉了,而此时,他正气定神闲的系裤腰!
嘴里哼着轻松愉快的调子,显然很高兴。
而乜月就没这么幸运了,刚才还在嘲笑褚寂渊的她,此时正双手紧紧的裹着衣服,防止衣服松散露出肌肤。
嗯,她现在确实是一脸的苦逼相!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嘛!
褚寂渊心情大好,上前搂着她的肩膀:“美人,走吧!”
“别碰我!”乜月誓死不从。
“要么你乖乖的跟着本质子走,要么本质子抱着你乖乖的跟我走。”他一瞬间又喜笑颜开的说道。
“大爷的!别碰我,我自己走!”
“哎!这声大爷叫的本质子心里真是舒坦!”
“无赖!真是无赖!”乜月咒骂他。
褚寂渊开玩笑儿似的说了一句:“丫头,你不觉得咱俩有点像吗?”
的确是有点像,一个长的倾国倾城,美艳绝伦,一个长的飞流潇洒,俊美无双,更更重要的是,无赖起来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乜月甩给他一记白眼,不再理他。
“喂!丫头,你这种走法,得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达目的地?”
本姑娘就是走的慢,本姑娘就是要拖延时间,笨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又对他翻了一记白眼,又没有理他。
褚寂渊二话不说,将她抱在怀里,闪身就飞到了夜空中。
“放开我……”她挣扎着。
“屁股还疼吗?”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乜月想到刚才摔疼还未恢复的屁股,突然就乖乖闭嘴了,不再做任何挣扎,顺从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而且双臂紧紧的箍着他的腰,防止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像上次一样突然松手。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乜月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正在飞翔的褚寂渊,嘴角溢出了满足的笑。
南川暮寒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赶回了京城,如他所料的一般,皇上确实对乜月下手了。
他一脸疲惫的坐在书房,听着落离和离落的叙述,脸上寒冷如冬天的冰霜。
派出去的暗卫回来了一波又一波,均未在皇宫发现乜月的痕迹。
听闻落离最后一次见到乜月是和傅安灏在一起,但是寻找乜月的暗卫将傅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她半点踪迹。
乜月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饶是将京城翻了个遍,也是未寻到丝毫踪迹。
“看来南川暮启最近一段时间太闲了,放出话去,京城赈灾灾民,每日施粥放粮,黄州灾民可安心来此。”南川暮启冷意十足的说道。
底下人领了命,就开始着手去办。
这招够狠,一旦京城涌上难民,京城必然会脱一层皮,而到那时,国库就会被一点一点的掏空,若南川暮启不管难民死活,必然会失去民心。
这当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南川暮寒在路上奔波三日有余,身体已渐渐疲惫不堪,将至凌晨,才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且说乜月被褚寂渊带走关在了一处精美的房间之内,与世隔绝。
她恍惚记得,褚寂渊抱着她飞到空中之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乜月竟然沉沉睡去,待醒来之时就发现身处在不知明的地方。
周围静悄悄的,窗户从外面钉的死死的,屋内围了一圈黑色毯幕,黑栖栖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一低头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那日的衣服,只是少了腰带的支撑,多少有点袒胸露肩,她急急的将衣服捋好,眼望四周,还好无人。
她下床转了一圈,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内室,室内的浴池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空间,浴池内盛放着热气腾腾的水,水面上飘着玫瑰花瓣,温馨静谧,一室美好。
若不是她知自己被人囚禁,真的会被这一室温水所迷惑。
浴池边的衣架子上挂着一套崭新的火红锦缎衣服,看的出来,这是给乜月准备的。
她嗅了嗅身上的衣服,有一股久未洗过的味道。索性什么也不管了,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就走入浴池开始洗澡。
原来冒着热气的并不是什么温水,而是温泉!
乜月属于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吃的香,睡的好的人,既然能好好享受,为什么要拒绝呢!
一番清洗之后,肚子随即就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她喊了几声,无人理会,只好回到床上等着,等着有人给她送饭,等着探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远离京城了?
她还等着夜王来救她,因为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夜王了,也不知道逸王最后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的是,南川暮寒为了找到她,已经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了。
而此时的褚寂渊最是惬意,醉欢楼内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夜夜笙歌。
在醉欢楼内偷得浮生半日闲,京城的大小事务,时事要闻好像都与他无关。
果真是只有美人和美酒才是最合他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