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报仇,如今,老天把机会摆在了面前,我自然要好好把握的。
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一步步靠近难掩惶恐的白婷婷,我努力压制砍死她的冲动,“白小姐自小就会演戏,进了演艺圈倒也是相得益彰。不过,白小姐网上的资料跟我知道的也不一样啊!我实在很好奇。”
抬手比了比,我问白婷婷,“你差不多这么高的时候,你妈带你来我家认祖归宗,怎么突然就成了自小父母双亡的可怜人了?你要是找不到你妈,我帮你找?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很热心的,我不但会帮你找妈,我还会帮你找爹。虽然你妈恩客万千,可她的闺蜜应该能帮忙找到吧?”
“你闭嘴!你胡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脸色煞白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来,自然被我轻巧挡了。
开玩笑,要是连你这么一个小白兔都对付不了,老子还报什么仇?一头撞死得了!
握住那颤抖的手,我笑得越发深沉,“这么沉不住气?当年在医院,你妈可是很沉得住气呢。你那会儿,不也是很厉害吗?你拔氧气的时候,手不是很稳吗?你推我下楼的时候,不是很有力吗?现在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了?害怕了?是不是太晚了?”
“你...你是...你是....”
白婷婷惊慌得说不出话,我握着她双手,一步一步,把她逼向了角落。当她退无可退时,我看着她瞪大的双眼,看着她颤抖的唇,缓缓说道:“是我,我长大了。当初那个轻易就被你推下楼的小皮球,现在已经能自保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呢,你居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你说说,面对你送人头的行为,我是收呢?还是收呢?”
被我紧握的手腕呐,颤抖得厉害,吃痛的神情啊,是那么的让人怜惜。我忍不住幻想,把他们一锅端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翻情形?
那些忘不掉的画面在脑子里飞闪,我忍不住把手收紧,再收紧,紧到面前的人呼吸沉重,声音发颤。
我听到她颤抖着声音,楚楚可怜地喊:“景哥哥,救我。”
听,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无助啊!
听着走来的脚步声,我对演戏的人道:“别来无恙啊,白婷婷。你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呢!”
“我江景的女人,岂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回答我的,是江景的冷声呵斥。
一回头,就见江景被井黎给挡住了。一转眼,就见叶佩文、苏采盈、齐容一字排开站在井黎身旁。
再看看那头势单力薄的江景,我就笑了。
如果江景今天执意要来一出英雄救美的话,我不介意让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显然江景也看出了目前局势,拿了电话一通按,显然是要招救兵。
“江先生倒是痴情得很呐!江先生既然对她如此情深,不如帮她找找亲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想,她爬床的本事与她母亲相比,肯定是青出于蓝的。或许找着找着,江先生还能找出几个同样情深的好兄弟!”
“王子阳你闭嘴!”
白婷婷终于是演不了温柔,她尖叫着对我又踢又踹,“王子阳你松手!你这个有妈生没妈教的野孩子,你给我松手!”
如她所愿,我松手。
可是,我的拳头,却不懂得怜香惜玉。
“住手!”
当那娇弱的人儿挨了一拳可怜倒地时,深情的男人冲我怒呵,“我说过,我江景的女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我笑了,“看来江先生对她还真是情深意浓啊!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要给她出头。”
我都说得这么难听了,江景还要为了这么个姘头毁了自家声誉?莫不是真爱?要真是这样,可就棘手了啊。
正琢磨着,一声吡笑入耳,叶佩文双手抱怀走了过来:“当着我们的面承认被一个婊.子给耍了,岂不是要他的命?”
话落,包间的门被推开。
看着进来的人,叶佩文笑得更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被一个婊.子给耍了,更是要他的命!”
看着江景难看的面色,我也笑了。
这感情好,搬石头砸脚?
本来嘛,把白婷婷给我也就没事儿了。如今他喊来这么多人,这事儿怕是不想闹大都难。
更何况,旁边儿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叶佩文。
“齐容,你带采盈先走。”叶佩文拿了电话按按按,笑眯眯说道,“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咱们也没必要再留情面了。当初把采盈逼得出国,如今这事儿,咱们也该好好清算清算才是!”
那头江景喊来的人低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头齐容又是拉又是劝的终于把苏采盈给弄走了。
瞧着苏采盈走了,白婷婷也想跑,可是这么多眼睛盯着,她怎么敢给江景惹了事自个儿却跑了?眼见跑不掉,就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朝江景跑了过去。
“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的。她污蔑我,她是为了苏采盈污蔑我。”
想来白婷婷也知道落到我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江景那条大腿,她肯定是要死死抱住的。
叶佩文冷笑一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本来采盈这事儿还找不到切口,眼下小表妹送了个人情,我也就替她收下了。”
我笑了,“私人恩怨,算不上人情。”
“甭推辞,这事儿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比井黎那小子有魄力!千算万算都不如当机立断,这事儿井黎要敢拦你,我替你收拾他!”
我一抬头,就见井黎那张脸十分精彩。
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得了有力盟友?
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正想着,就听叶佩文冲江景说道:“江景,今天这事儿是小表妹和白婷婷的私人恩怨,你要是转身就走,这事儿跟你自然没关系,如果你非得在这儿演一出情圣来恶心我的话,就别怪我不顾几家的交情让你难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闹得动手了?”站在江景身边的男人出来打圆场,“这小表妹瞧着眼生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江景一声冷笑,“还记得那天在盛世跟俞大少出双入对的人不?我本来以为是俞大少的相好,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连玩意儿都不如的东西!也不过是井黎送给俞大少的玩意儿罢了,连这四九城的人都认不清就仗着这张脸到处猖狂!”
玩意儿?连玩意儿都不如的东西?
嗯,很好!
拍了拍叶佩文肩膀,把她到嘴边的话给拍了下去,看着井黎那不能更难看的脸,我扯下叶佩文的丝巾,一边缠手上,一边笑眯眯冲江景道:“本来呢,这事儿跟江先生没什么关系,但是,江先生一往情深打动了我,我自然不能让江先生置身事外才对。”
不就是打群架嘛,老子有的是经验。
回头看向叶佩文,我问她,“叶姐,人怎么还不来?”
叶佩文刚拿出手机,包间门又被推开了。
大致扫了一下人数,嗯,我方有明显优势,还来不及开口,又有人进来了。
看着叶佩文脸色难看了两分,我问,“哪边的?”
“江家的。”叶佩文看了看脚下的高跟鞋,对我说道:“也不晓得这鞋跟儿能不能敲死那婊.子?”
“手下留情。”把丝巾缠上了,我道:“解气就好,不值得犯法。”
“说得对。”叶佩文一仰头,指向白婷婷,“今儿必须把她扣了!”
有叶佩文在场,井黎想做主也只能靠边儿站。当叶佩文的人冲过去要拿白婷婷时,包间就此热闹开来。
当我准备冲过去时,又被井黎给挡了。他沉着脸,冷着声音道:“你出去!”
“井黎。”吵闹的声音中,我对井黎说道:“那个江景,我是非揍不可的。你如果执意拦我,我不介意先跟你来一架!”
说完,毫不犹豫把他推开。
白婷婷显然是怕了,乘乱就想跑,可叶佩文是打定主意要收拾她的,哪里能让她跑了?
江景如今不管是真爱还是为了面子都不能让白婷婷被我们给扣了,所以,当他看到白婷婷被叶佩文捉住时,上去就动手。我大步冲了上去,一个抬踢把江景按在叶佩文肩膀上的手给踢开,“不如我们来玩玩儿?”
江景一声冷哼就招呼了过来,嘴里头也不知冲谁喊道:“拦住井黎!”
我想给江景一个教训,看来江景也没想让我好过。
女娲在造人的时候,好像对女性有偏见,除去少见的天生大力外,女性的力量都不如男性。不是练家子的男女对打,女性99%都会输;同是练家子就相当于各带加持,那高下就难判了。
比如我和井黎打,我自然打不过从小稳打稳扎的练家子井黎;但是,我和江景一过招,我就知道今儿晚上稳赢不输!
这两年被井黎虐得狠,突然给了机会让我虐人,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