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你是否曾经“负善之名”?而如今你是否变成了曾经你所期待的样子?
人的行为受制于自己的性格与思想,在环境和认知的不断变化中,悄然地改变着自己。以我本人为例,周遭亲友都会在某个不特定时刻,突然冷不丁对我说一句“感觉你变了很多”。是不是很多人也有所经历?细细想来,这种所谓的改变,我分析为是一种受经历和认知影响而产生,甚至这种影响不知不觉,但深入骨髓。在我的日常生活中,与大部分人一样,一直且行且思考。在这种日常思考中,我发现身边很多亲朋好友,包括我自己,常常存在一种行为常态,就是在工作生活中,背负着一种我总结为“好人包袱”的东西。而这种“包袱”又在自己的追索和生活中,演化成一种叫作“压力”的东西,主观上让人活得不自在,客观上压力感又使自己的身体机能产生很多负面情况。既然称之为“包袱”,且忽略了“好人”的褒义性,那势必就是一种相对负面的东西。不去考虑压力和包袱的两面性,如同困难和机遇的相似一般,我觉得就负面状态,我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个理由,减减负。我有一种错觉来源于这种情况,就是常常“负善之名”,却往往“行恶之实”。
既然要去讨论他,就需要好好抽丝剥茧般分析一下这个“好人包袱”的结构。“好人包袱”我发现可以总结为是一种来源于千百年中华传统中的儒家纲常思想。这种思想一直让我们以君子为榜样,以小人为忌讳。常常劝我们为君子而恶小人,简单地说就是要做个好人。而在从小的阶段教育中,包括要遵守“七不”规范、听父母老师的话、要上进努力做个好人等等的教育,让社会的普遍价值渐渐认为一定要做个好人,而不是作为人。包括我在内,听过这么一句“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教导。而这句话就像一种高高在上的铁律。这铁律,又像一位严厉的执法者,在我脑海中架起了一座牢房,深深地嵌在脑海中最显眼的地方。稍不留神,常常会因为思想松懈时做的一点小陋习而背负一种极其奇怪而又沉重的自我责怪的思想怪圈之中。总而言之,“好人包袱”算是我对于这个情况,思来想去最好的总结。
作为一名青黄不接的年轻时期人,无法预测等我年老后我的思维和生活方式。但就当下,我就能感受到好多“我这么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恐惧。一方面是我为了别人,在为自己反对和阻碍别人行为时留下的话语;和别人在与我对话中,特别是长辈亲友之间对我的对话时,为自己行为和决定解释的原因。这绝对就是一直以来背负的“好人包袱”驱使,使我们为了别人好,而事实上想要控制甚至狡辩自己语言和行为的借口,从而让自己有所心安。有句广告语说爱是种化学反应,但客观的说,我们这种所谓的一切借口,往往使一种压力和负罪感交织在自己内心,要通过这个包袱来逃避,也同时被这个包袱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和思考。虽然我们因此,对人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以礼相待,遵纪守法。但同时,便深受所爱之伤,难舍之痛,禁欲之苦,行恶之悔而久久不能断舍离。从而实质上自己让自己痛苦的生活着,伴随着自己不利方面的不断关注,而常常惆怅忧虑。
王阳明百年前讲过的身随心动的“心学”,后世有不同解读。而现代社会价值观中“减法生活”,减少欲望被认为是让生活快乐的良策之一。而减少自己拥有的东西和欲望,从客观环境减少了责任感,但思想包袱缺是我认为首当其冲需要简化生活的必经之路。当然不是极端的不要去以“君子之名”去要求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行为规范,放下对眼下和过去的行为进行过分的批判和假设是我其实想要点明的核心。毕竟就像我常常对一些长辈和好友的劝慰,我觉得他们常常背着这个包袱,生活得很累很累。而且这种思想包袱,让他无法忘记过去从而影响自己当下和未来的生活态度。感觉这匆匆半生都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别人的冷暖,别人的求助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地生活着。行不行恶之实,不同人有不同的评价,但“负善”负的这些光景,是时候放下一点,活得更像是自己。
何善何恶,无色无相。既然众生困苦,何苦依旧负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