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见太阳已经是三天后了。
暴雨的冲刷消弭了外面大部分野人们活动的痕迹,不过这几天蹲洞里练习的老白和基础组的众人们很快就能重建一个更好的工作区---在新被冲刷出来的河滩上。
经过三天的磨合,现在各组基本上都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每次蒲通仁早上起来都能看见无恙在带着基础组在做广播体操,而机动组则跟着老白顶着雨跑外边空地上练习他搞出来的新玩意儿:投矛器。至于战斗组的诸位不知为何迷上了俯卧撑,总是能看见他们排成一排,领头一个重伤的大哥喊“1,2,3,4”,其他人就跟着一下下伏下身子。要是谁慢了或是没坚持住,大哥就会一石子弹他脑袋上。
三天的暴雨将蒲通仁的计划全盘打乱,虽说弄出来了个新武器给机动组装备上,野人们也训练的有模有样,但有个非常致命的问题随之而来:食物和燃料储量不足。
虎肉和猎食者早就被消耗一空,暴雨的最后两天是二哥带人冒雨外出狩猎时偶然发现陷阱中的收获,借此撑下来的。本来堆满了一整个侧洞的木柴,这会就剩了个底,让蒲通仁不得不将直接储备木柴的计划改为烧成木炭储存---不是明火不够暖和,实在是这消耗量太大,撑不住。
雨后的太阳带来了短暂的温暖,可远眺时能看见有的地方的大地已经穿上了冬装。一旦等到这里也开始结冰结霜,战斗组能够外出捕猎的机会将越来越少,直至大部分动物都陷入冬眠,到时就算找到一只猎物,获取的热量还不足以弥补消耗的。
蒲通仁手上的伤口没有二次恶化,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加上兄贵大哥和无恙这几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大家的伤势基本上都在逐渐稳定,不会有伤势恶化引起并发症而去世这种事发生,可见蒲通仁强烈坚持的饭前洗手和规范公共卫生间是多重要。
山下的小溪有些细微的改道,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没有决堤,宽度也就涨了半米不到的样子。
暴雨冲开了挖好的鱼塘与溪流之间的阻隔,在损毁所有野人们做的保护措施的同时也让大量的食人鱼进入了鱼塘中,蒲通仁临时带人拿木棍和藤蔓用捆木筏的方式捆出了个围栏插上,然后丢了些诱饵进去,攒了一塘的鱼。
看着多,估计真靠这东西填肚子的话,天天鱼汤也就能够这四十几号人吃个一周。
二哥和萝汉带人出去做陷阱了,在这三天里他们初步学习了绳套陷阱、坑洞陷阱与弹射陷阱的制作。除了弹射陷阱他们还不太会之外,其他两种那简直是信手拈来。
顺子目前玩投矛器是玩的最顺的一个,这种一根骨头中间掏空填上矛的简单远程武器仿佛是为了这只半大野人量身定做一样,二哥用尽蛮力也没能投出几米,这孩子却能做到指哪打哪,射程也一度达到接近百米,堪称人形狙击枪。
当蒲通仁看见顺子用投矛器在山上击穿了一条河里跳出来的鱼时,他就决定将蛇毒用在强化顺子的武器上。
只要这孩子能带出几个远程打击人员,加上战斗组的投斧,他们或许就能外出狩猎平原上十几米高的超巨型猎物---够全家吃上一个月的食草动物。
猎食者的皮和虎皮被放在灶台边上熏了好几天,二者分别变成了干巴巴硬邦邦的壳状和稍微有些扎手的皮草。后者被蒲通仁要了一半去做了个带枕头的床铺,另一半给主洞口做了个帘子挡风用。猎食者的硬皮全被拿给老白带人弄成了关键部位的防护盔甲,配合上蛇皮加草绳制作的背袋,战斗组的兄贵们再也不用从裤裆里掏飞斧了。
接下来要说的是这三天里最大的成就:在山洞外边有对称排列的两排木制护栏,靠近洞口处则摆放了两个“井”字型的支架,有光滑圆木撑于其上。
圆木中空,横竖两根硬质松木洞穿起间,形成十字状,加藤蔓绞索,护栏轨道,共成一排省力框架。
有了这个东西,将重物运至山洞已然成为可能。
其实本来蒲通仁是想直接上滑轮组的,然而木制工艺并不能满足他对齿轮的需求,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绞盘来当作过度。
有的野人崽子俨然将这个当作了一种新的玩具,成天把自己绑绳子上让小伙伴拉自己上去。蒲通仁也懒得管他们,反正绞索是藤蔓做的,断了直接换新的就是。对于皮糙肉厚的小野人来讲,摔这么一下也不会受多大的伤,正好让他们涨涨记性。
他右手的伤已经开始慢慢结痂了,但掌心处传来的阵痛和弯曲手指时不受力的质感都在警告他:手筋的伤势还未痊愈,别出去作死。
蒲通仁对于这一点从善如流---反正他这小身板跑出去也帮不上啥大忙---他决定呆家里领着老白他们组给修个兽栏出来,三只小老虎不能一直养洞里,之后有机会也会养一些容易饲养的草食系动物,正好顺便一起规划好。
选址依然是蒲通仁一个人完成的。
这次他脑洞大开,想到了个奇妙的操作。他顺着洞口的空地来到山洞背面,这里的山坡坡度比另一边小很多,沙土构造的坡面让蕨类植物生长十分茂盛--连饲料都自备好了,只需要圈出足够大的地打上篱笆,再在靠近山洞那边建几个木屋,很快被抓进来的食草动物就会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过上整日里带仔待宰的生活。
完美的计划~
说干就干,蒲通仁当即让顺子带人去山下批了几根“特高”的乔木拉上山,就地燃起火堆把木头烤干,老白带人干起老本行挖坑,十数米的木头被埋下了接近五米深。
这个深度足够挡下前几天的那种程度的暴雨,即使养殖的家禽再怎么厉害,也不太可能撞翻围栏逃离。
四根木头定下大范围围栏基础,三根木头决定三种兽屋方位,剩下的就是一步步将之完善起来,直到搭建起一个完整的多元化兽圈。
还好老白虽然逗逼但也算智商到位,顺子经过几次事件后对蒲通仁的指令也深信不疑,不然的话空口白牙让野人去砍树围地就是个笑话。
蒲通仁来到这个异星球的第一周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落下了帷幕,没什么好总结的,毕竟人活着,就得继续走下去。
当前的野人族群各方各面都处于发展之初,部分科技分支如种植等连个头都没开出来,想要靠着基础建设来获取稳定的生活所需,他们还得奋斗个一年半载的。
傍晚时外出狩猎的战斗组带回了一些猎物,几只弱小可怜无助的草食系幼崽,还有几只尖牙利嘴的凶暴系成年体。可惜体形都不太大,尝个鲜的量而已。
晚餐时间不再过多赘述,饭后蒲通仁主动拉上刚带人趴下准备做俯卧撑的二哥一起,赶在太阳落山前去森林里偷偷摸了只形似野猪的生物回来。
其凶暴的尖牙高过鼻梁,一身尖刺般的刚毛宛若百战金甲般坚不可摧,宽大厚重的四蹄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下盘稳定性,再加上本身鼓胀的肌肉,可谓是纵横百里横着走的货色。
可惜它遇上了来自地球的高科技,蒲通仁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绳索,用一个完美的绳套陷阱绊住了野猪的脚,然后兄贵们一拥而上赶在它挣脱之前将之捆成了一个粽子。关节被缚失去了发力点的野猪就算有万钧之力,也只是徒劳。
能抓到这东西也全靠现在天气转冷,许多动物都开始寻求冬眠地点,还有些自私自利的动物喜欢囤积食物,造成了森林里大面积饥荒。
本来蒲通仁的目标是一只小型杂食动物的,最好是哺乳类,再不济也得是恒温,因为抓来本就不是为了直接吃,而是想用来测试植物的毒性。
总的来说还行,野猪本身与人的食谱差别就不大,用这货来确认哪些植物毒性剧烈其结果完全可以作为人体对照的标准。
可怜的野猪也就这会儿能横了,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试菜机器。
好像有些不人道的样子,但如若不做食物危险评估,让野人们用命总结经验,那不是更加的不人道吗?
对于野猪的牺牲,蒲通仁表示会刻在日历板上,让它永远被历史铭记。
滑轮组在它试用的第一天就表现的非常完美,就算野猪不断挣扎,最终也只能被野人们摇着绞索吊上了洞口,关进了曾经关押过三只小老虎的侧洞里。
这会儿三只小剑齿虎已经被带到牧场,系上了缰绳住上了独栋别墅---整个牧场就这一个木屋。
天气越发的冷,纵使曲折的山洞将直线吹动的寒风阻隔在外,但总有那么一些缝隙要漏一点冷风进来。幸好蒲通仁这会有虎皮床垫和暖手宝无恙,柔弱的他不至于冷死在这艰苦的寒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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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呃,我也不知道我多久没更小科普了,这里还是后来返回补的ヽ(●-`Д′-)ノ
既然好不容易想起我是个硬核科幻小说写手,那就科普个我最喜欢的东西吧。
鳞翅目昆虫:
1.鳞翅目属于有翅亚纲,全变态类,全球总共有20万种---这是百度有的资料。主要以蝶、蛾为主。
2.这个就厉害了:它们全都是全变态生物。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它们在生命历程中,会经历一次整个身体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改变。举个栗子:我们最常见也是我较为喜欢的蝴蝶--菜粉蝶,它在小时候是毛毛虫大家都知道吧?但你们知道吗,在它结茧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后,会在自己的茧内融化成液体,货真价实的达到“面目全非”级别,随后再根据染色体上的碱基序列重新发育一次,当即长成蝴蝶破茧而出。
所以以后看见蝴蝶纺锤型的身体就不要说别人像虫子了,那真不是个长了翅膀的虫子!
3.“鳞翅目”本意,顾名思义,鳞翅目自然是有鳞片的。那么为何蝴蝶会被称作鳞翅目呢?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摸到过蝴蝶翅膀上的那层“灰”?
那就是它的鳞片。没错,那不是灰而是细小的鳞片,有的品种这层鳞片能防水,有的带有能引发麻痹或是瘙痒的毒素,有的单纯作为伪装。但在几千万年前,它的鳞片可真的货真价实就是硬邦邦的鳞。
PS.....就到这里吧,最近收藏跟坐过山车似的看的我心焦,想了想也不必在意太多,我尽量写,你们随便看,反正我这本书不收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