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以峨眉大弟子身份在汴京设立一座道观“静安院。”
宋朝崇拜道法佛教,真宗知道后召见李成英入宫。
李成英十二岁得法师点化入峨眉修法,一朝回到汴京城当法师名动京城,连名相寇准寇大人都对她都青睐有加。
她青丝如瀑,头戴莲花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气质傲清霜,是位仙风道骨绝世高人。
李成英招收弟子,百官更是欢喜挤着脑袋也要把自家子弟,送上门求道。
李老爷把京郊房屋,送给自家妹妹做道观,让李暮臣也去当学徒去,只不过换个名目让姑姑管教。
静安院坐落在汴京南边郊外,郊外安静,青山环绕,柳树成荫,确是适合修道好地方,子弟前来报到,附近小道土持庚贴慕名而来。
“公子,到了。”马车咕辘停下,随从在外喊道——公子闻言下车。
门前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眼前是一堵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庄重肃穆,正中大门大开着,有琴音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静安院”古朴大字,一棵不老看松垂于门口像位守护神,苍然涧底色,云湿烟霏霏。
“公子看好多公子哥呢?”
门口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家公子哥齐聚。
公子看了一眼,下车挨着随从,笑道:“都是老熟人,走。”
“唉”侍从笑盈盈跟在后面,带着飞扬心情。
静安院内夕瑶让小道士们记录各贵族子弟名号,安排其房间居所,讲述各种规矩。
坐在大堂书案上的夕瑶拿着名薄仔细瞧了瞧各家公子的名录。
杨家长孙杨广文,潘美将军之孙潘桐,曹璨将军之子曹狄,王邵丞相之子王怀,李必左龙将军之子李邵,郡主儿子顾小公爷,一列人名,可都是汴京城数一数二的名人之后。
曦瑶扶首案上揉揉头,这是给自己招麻烦呀!汴京这些公子哥都凑齐了。
他们到来倒也成了静安院曾添生息,柳下满园少年郎,应如“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静安院宅院中,是六进六出大院,第一进为大堂设雅堂学习,第二进大堂设武堂,第三进为曦瑶私室以及药房,其他的是其他小道土住所,整体由廊子贯通,院中庭台楼阁,满园种满花草树木。
每个一进院落都有正房、厢房下房。第一进房屋东西南北四面,听菊,听霞,听露,与众弟子和小道士居住,其中一院分为仆人居住,二进东西厢房听兰与听梅院由李暮臣,曹狄,潘桐,李邵居住。
三进房北面正房听竹院夕瑶居住,房屋以宋朝风格布置检朴,布居中规中矩,清雅怡人。
初旬静安院正式布道学法,这一年繁花似锦,风中含着花香,墙外柳树成荫,淡绿色柳条应风流动,万丝垂下,景色怡人。
门口不老松生机勃勃,枝繁茂盛,如陌上少年出现如皆在一刻盛放,缥缈如九天云雾,广寒清烟。立于这悠悠天地间。
听梅院传出宋河催促声:“少爷快点?”
茅房里李暮臣着急忙慌把裤子提起来,嚷嚷着:“来了来了,这不是人有三急吗?”
伴着清风火急火燎赶到正厅时,其他人都己端端正正坐好,只有他嘻皮笑脸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曦瑶看了看李暮臣道:“迟到者罚今日不得进食,不得离开大堂,明日再用膳?”
“啊,”李暮臣惊张着嘴巴看向曦瑶,看着一身穿雪白道袍的姑姑一张严肃脸,便闭了嘴。
曦瑶一张严肃的脸,望向李暮臣昨天讲规矩怎么快忘记了,这罚的就是要你深刻记得,其他人听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堂上众人齐答。
她眼神一凝,接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天上地上都是这个理。”
继而曦瑶摊开手中卷子讲道“今日传给你们是无上道法,这道法有十主,元始。玉晨。老君。昊天。太一。后土。雷祖。东极。真王。”
道讲的是大义,是怜爱,是救人救已,舍已为人,救苍生,修是内心。
法术修的功力,修的是道术,为斩妖除魔所用,亦是自救所有,并不是歪门邪道。
牢牢记住修道不能害人,反之伤自己,一世不得安宁。
课后小道士们棒着托盘缓缓而来,把盘子放下后,便退了下去。
弟子们伸头张望,只见盘子放着一只只特色银簪子和玉牌。
看他们没规矩样,夕瑶轻喝“坐好。”
弟子们立马缩回脖子,安静坐着。
曦瑶优雅伸手对着托盘物什道:“此乃为你们打造的生肖簪子,对你们都是特殊含义,以及还有玉牌刻着你们名字,这是你们的身份符号。以备以后出事便知你们身份。”
“簪子还挺有意思的?”弟子交头接耳又议论起来,有人符合“对啊,对啊。”
“安静”曦瑶看着他们,果然还是欠缺规矩。
堂上立马又安静下来,曦瑶继续道“我读到谁的名字,便上来认领。”
曦瑶点名,伴着清风悠悠“潘桐,风离,李邵……。”
三十六名弟子全部领完后,夕瑶便下了课。
“曹狄你属猴子的?”李暮臣一把夺过还在欣赏的簪子他,瞧瞧,银丝绕成一个小猴子样,特别精致。
曹狄不甘心一把抢着李暮臣簪子,曹狄摸着簪子,银虎的簪子用银丝绕得像模像样,银虎威严,“原来李兄你属虎,那比我们大多了!”
李暮臣夺回自己簪子,立马插上头,原本发带绑着头发,现在插着虎银簪,立马神气多了。
李暮臣瞟一眼坐在他身边的人,是他!那日在船上惊鸿一鄙的要抓他那公子,李殊心潮彭湃,目光仿佛长在他身上似的,移不开眼,看着他手中簪子,是个兔子李殊喃喃自语“他居然比我小一岁!”
此人正是潘美之孙,名潘桐,字怀瑾,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眼眸。乌木般的黑色瞳孔,直挺鼻子,唇色诱人。乌发束着玉冠。
身穿一袭圆领白袍子。修长腰系着一块玉兰花白玉饰。气质飘逸儒雅,仿若天人。
李暮臣对他第一印象,美人如玉翩翩少年笑的温纯,公子如玉世无双的,确实不可触的疏离。
众子弟纷纷插上生肖簪子,把玉牌挂腰上,个个欢喜不得了。
潘桐轻轻把簪子插入束发,李暮臣看向潘桐手腕处,一眼望他手腕上带着这一个银镯子,镯子呈椭圆形上面有刻着绞丝花纹,令他诧异的是银镯子襄着一颗细小红宝石,李暮臣掀开自己衣袖,也露出一模一样的银镯子不同是襄的是一颗蓝宝石。
此宝石是自己娘胎带出来的,家人特地打造一个镯子让他带在身上,李暮臣好奇莫非他也是?
潘桐微掀起眼帘,对上了他探究的瞳。对他微微点头,显得温文尔雅。
李暮臣挑起眉,然后对他笑笑,潘桐错开眼,看向了别处。
转眼三年过去,在静安院这帮公子哥从最初不懂,到如今初成效果摸样,夕瑶很安慰了。
三年说短不短,可李暮臣并没什么改变,反而功法精进,人更搞怪了。
大堂上传来虫鸣叫声,和一阵笑声,“哈…哈…哈哈!”
只见一堆子弟围在一起,“上,上…。”
“”哎呀,这蟋蟀不行,太弱,慕臣,你个厉害呀,看着小了点,战斗力不错?”为首魁梧的曹狄拍着李暮臣肩膀十分羡慕夸赞。
李暮臣盯着蟋蟀得意道“那是,我在外待两时辰再把它抓回来的。”
曹狄看看自己的被打败的蟋蟀败下阵他没兴致道,“不玩了,不玩了,收恰回府。”
“走...走”众子弟一哄而散,也各回座位收拾东西,一一离开大堂。
李暮臣来到潘桐身边,“瑾怀,看看这好东西送你了?”
“不必,这些玩物丧志东西我不感兴趣”潘桐斯文语气带着拒绝。
“哎哟…你也太不识货了,这可是常胜将军!”李暮臣捧着宝贝般,双手奉到他面前。
潘桐眼皮子未掀一下,不想过多与他纠缠,平时这李暮臣三番两次抓弄他,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送你,便是送你,这可是东东西”李暮臣一把装蟋蟀锦盒子推进他怀里,潘桐下意识退开。
啪…
“我的蟋蟀?”边上传来李暮臣痛心呼喊。
掉到地上蟋蟀从盒子跳出,那灵敏蟋蟀一跳,便跳到潘桐脚下,吓得他一脚甩开,失神地坐到桌子上,潘桐这位贵公子最怕虫子,各种虫子都怕。
呵呵…呵…哈哈,”李暮臣看着潘桐一副害怕模样,捧腹大笑揶揄道:“仲怀师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那么怕蟋蟀。”
坐在桌子潘桐用扇子拍打:“李殊,快把它弄走?”能气直讳大名,真吓到这个温润如玉的人了,平时潘桐可是一个安安静静的谦谦公子。
李暮臣忙四处探头寻找,一边挥手“好,好,马上弄走。”
潘桐忙桌上下来,理了理衣服,挥着扇子愤愤说道:“平时玩闹也就罢了,如今明目张胆在大堂上玩弄,真认不省心。”
李暮臣有点反常,毕竟平时,他时不时都会抓弄潘桐,今天反而的态度好起来,也没搭话找起蟋蟀。
通身黑亮蟋蟀静静待在另一书桌底下,叽叽,发出鸣声。
“哟,在这呢?”李暮臣趴在桌子下寻找,正要下手抓,蟋蟀灵敏弹跳开,跳到曹狄脚下,桌底下李暮臣连急着喊“弘文,快…快…在你脚下?”
“喔…好…好”曹狄慢慢弯下腰伸手抓,只见蟋蟀蹦哒从他手缝溜开,直飞跳平日中央梨木书案上,案上磊放着各种名人法帖,一方宝砚,各色笔筒。
趴在桌下的李暮臣看那瞢犾没抓着,急得一抬头,砰“撞上桌子,抚着脑袋李暮臣痛呼“疼…疼…,疼死了”抱着头钻出书桌。
旁曹狄悄悄声说道“师兄,在书案上。”
揉揉脑袋小心翼翼踮着脚,走到书案上,猛地一扎,蟋蟀没抓到,反而打翻石砚弄一脸墨,逃开蟋蟀弹跳跃到墙上一副《松山烟雨》古画上。
气败李暮臣,转身痪坐在地上对着曹狄嚷“你倒帮忙抓我的常胜将军呀,别认它跑了。”一边伸手擦脸上墨,弄的大花脸甚是搞笑。
“哈…哈…哈哈…
一旁曹狄笑弯了腰,稍稍喘气曹狄连答“,好”
曹狄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它,双手合一上罩下,啪,曹狄用力过猛,古画摇摇晃晃欲要来。
正收拾东西要走李邵停下手忙喊到“哎哟,小心画,那可是名迹?”
李暮臣吓得大喊“画…画…”这画要是被毁坏,他们就完了。
三个人一同飞扑过去准备接住,“哎哟,画没接着,反而三人同时撞一块。
哐啷,古画掉下砸在李邵头上,二人同时被这一幕,弄的大笑,哈哈…哈哈…师兄,画。”
李邵拿着画站起来,恼道“你们,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
坐在地上李暮臣摊手,巧皮道“偶尔玩闹,又无伤大雅。”
曹狄忙站起,喊着“师兄先挂起来吧?要不然弄坏了我们就惨了?”
李邵轻轻抚画,唸唠“还知道怕?”飞身把画重新挂了回去。
挂完画,对着李暮臣道“还不快收拾回府,把脸洗冼,这模样好意思见你爹娘”
曹狄看着他脸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闭嘴”
“闭嘴”
“暮臣,你呀就是我们快乐源泉。
“滚…滚…”站起来李暮臣给他一记拳脚。
李邵摇摇头,真拿他们没办法,收拾完东西离开。
旁边师兄弟纷纷侧目摇头,这李暮臣又开始招惹潘桐。
“你以后少招惹潘桐,他可是正儿八经名将之后,可不喜溜鸟斗蚰的从来不沾,又极那怕那些小玩意?”坐在身后曹狄唸叨起来。曹狄乃是名将之后,字弘文。
李暮臣摸了摸胸口,“我想着送他好东西,谁知道他那怕这小东西?”
曹狄继续说道:“平时我们自己玩闹也没什么,潘桐不爱玩闹,你收敛点?”
李暮臣委屈巴巴道:“谁招惹他了。一点乐趣劲都没有?”
静安院规定五日一休沐,今日正休沐日子各弟子全员归家。
“走…走…”二人看着堂上的人都走完了!李暮臣忙跑到偏院叫来宋河。
“少爷,你的脸…”宋河看着自家少爷花猫脸甚是疑惑。
李暮臣懒得说原由唤到“快,快打水来。”宋河忙应着“好。”
宋河打来水,看着自家少爷如此匆忙“少爷你不必如此急,这夕阳末下赶的回去?”
李暮臣搓了搓脸,没接他话又急忙吩咐“备马。”
边上宋河忙应着,“少爷,马我早己备好,正拴大门旁候着呢?”
“走,走…回家。”李暮臣拽着宋河五步并三步往大门奔,弄的宋河不知他为何如此这般,李暮臣心急不过想追上潘桐罢了。
骑术精湛李暮臣,半道上碰到了潘桐,立马冲上前并排走着,调皮道,“潘公子咱俩一块呗?有伴?”
“不必”,潘桐不愿多搭理李暮臣这浪荡公子,丢下话,快马加鞭地飞奔,留下一骑沙土随着夕阳飞扬而去。
“嘿!这人真是,怎么像个瘟神样躲着我。”
马上李暮臣看着绝尘而去潘桐翩翩公子快马飞奔模样,夕阳相随下,好一幅少年策马奔腾图,少年眼疃里尽显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