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后,便是等待综合排名的公布。
王东玄本想和杨一凡聊聊,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有人说他已经走掉了,王东玄暗想:“不就是输给了女生么?何必这样呢?况且她还是耍了诈的。”
另一方面,王东玄希望易秋能够过来看他,哪怕是能问候一句也是好的,可是易秋仅仅只是和叶谣、林妹二人从他身边走过时,给了一个微笑,这让他十分失落。
综合排名出来的时候,王东玄与乐融、龙紫珊一起看榜。他的名次掉落到二十四名,余夜阑的名次从年中测试的第二掉落到第十一名,龙紫珊升到第十二名。其他人的名次都只是一两名的微小变动,大致上与年中测试一致。
乐融带着他们来到一家酒馆,名叫合香楼。所点的菜也都是乐融一人决定的,王东玄与龙紫珊二人不参与,乐融只问了一句:“你们喝酒么?”
王东玄不善喝酒,他就先问了龙紫珊:“你喝酒么?”
龙紫珊打着手势说:“一点点。”
王东玄忙应道:“我也是只要一点。”
乐融便让店小二拿了一小壶酒。
王东玄有点歉意地说:“金南溪的事没办好,还让你们请我吃饭,心中有愧啊。”
乐融又拍着他的肩膀道:“阿东,你说什么呢,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求你办的,你已经尽力了,就别说这个了。”
王东玄又道:“还有一点,就是我一个男生总是让你们女生请我吃饭,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乐融呵呵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有什么,请吃饭不分男女,你没钱,就我们来请,等你有钱了,你再请我们,那是一样,再说了,友谊在乎谁付钱么?你若总是记着这个,那说明你没把我们当成好朋友!所以,以后不准说这个。”
王东玄喜欢乐融这种爽快直接的性子,有啥说啥,丝毫不遮遮掩掩,他再次心安地接受了她的宴请。
酒菜上来的时候,乐融首先给他们斟酒,说:“来,我们先干一杯!”
三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然后边吃边喝边聊。
王东玄道:“你们家住什么地方?放假之后,还会出来玩么?”
乐融道:“阿龙住在城东南的浮庄,我住在城东北的逍遥津附近,我们偶尔会一起出来逛街。”
王东玄道:“挺好。”
龙紫珊道:“我一直住在城里,不曾去过乡下,就是连蜀山也没去过,阿东,找个时间,你带我们去看看。”
王东玄道:“好啊,蜀山我很熟。”
乐融道:“就这么定了,来,再喝。”
三人再次举杯。
吃过后,三人漫步到长江街,欣赏了一会街上夜景,就在此时,天下起了雪。
乐融高兴得手舞足蹈,像是在跳舞,并喊着:“哦,下雪喽!下雪喽!”
看着她那开心的样子,王东玄不禁觉得好笑,有一种感染力。龙紫珊也跟着笑,因一点点酒力的作用,她白净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极为美丽,看得王东玄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分不清是酒力的作用还是心动的感觉。
随后,他们在学院大门前分别。
王东玄道:“阿融,阿龙,明年见了。”
乐融拥着龙紫珊,道:“阿东,明年见。”
王东玄道:“那我走了。”
龙紫珊点点头。
乐融把手一挥,道:“走吧。”
王东玄转身离去,轻松愉快地走在街上,一点点的酒力让他的身体发热,风寒似乎消失了,他的手脚用力了,头也不晕了。
在井镇过了一夜,王东玄将东西收拾妥当,便骑上马返回枣林村。出门的时候,他才发现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进入村子,他就远远地瞧见王斌与孙萍早已在村头等候,见到父母,他忙下马,牵到跟前,道:“爹,娘,我回来了。”
孙萍笑道:“在学院的修习一定很辛苦,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说着,就将王东玄的马牵去了马棚。
王斌冷冷道:“这一年的修习,成绩如何?排名多少?”
王东玄道:“因考核那两天染上了风寒,没有发挥好,只得了二十四名。”
王斌严厉道:“让你多注意身体,怎么还是感染了风寒?若是冷,便稍信回来,我们给你把衣服送去就是。”
“是,我记住了。”
“排名落后了不要紧,学得如何?”
“各门学术都有进步。”
“那就好,既然选了学术,就得把学术修好,不然就老老实实地种地,不要搞得学术没修好,还耽误了种地!”
“是。”
“进屋吃饭吧。”
进了屋,王飞羽迎了上来,朗声道:“哥回来啦!”
王东玄笑道:“回来了,你这一年的学术进步了没?”
王飞羽道:“就那样啦,和你是不能比的。”
这个弟弟先前个头比他矮,现在逐渐要超过他了,说话也变得越来越洒脱了。午饭吃得很开心,家总是让王东玄觉得舒服。
一连七日,鹅毛般的大雪就没有停过,大地上的一切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不少的树枝都被压断了,村里的几间破旧的土屋也被压塌了,好在没有人受伤,望着这雪,王东玄心中一开始的浪漫与欣喜逐渐消退。
王斌从外面回来,孙萍接进屋里,忙将大门关上,给他掸去身上的雪花。
王斌道:“这雪太大了,只怕今年的庄稼要完了。”
“你今天去,有扫去雪么?”
“你别说了,扫了一层,很快就又覆盖了,雪不停,做这些就没用,我看暂时也不用去田里了。”
“我看熊保今天倒是打了几条鱼,不如你也去打。”
“这鱼也不好打了,我看湖上冰结得很厚,若是去钓,或许可以钓到,我明天去试试。”
又过了几日,大雪依旧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地上的积雪早已没了脚踝,异常寒冷的风将这些积雪冰冻住,几乎不会融化,原先还能见到去田里干活的村民,现在连出门的都很少了,村民们一见面就是议论这大雪什么时候停,若是再不停,庄稼就真的完了,这个冬季等于白忙活了。
让人感到无奈的是,这雪一直在下,一直下到了过年。往年的那种热闹景象少了七成,厚厚的积雪将马蹄完全埋藏在深处,根本无法奔驰,至于马车那压根底是不可能了,村民踏雪而行也显得极为吃力,索性,就藏躲在家里过年,不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