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眺虽然答应了沈浓衣教她武功,可却让她换个名字。江眺忽然想起一句诗“乌衣已往人千古,白鹭依然月一洲。”想了想就说“就叫乌衣吧。”沈浓衣仔细想了想,还真是乌衣呢,自己一介白身不是乌衣是什么。想着便苦笑着点了点头,“挺好的,就叫乌衣吧。我这名字也着实不方便。你的想法很好。”江眺一听,难得这小丫头会夸我,要不讨个赏?想着便俯下身,凑近乌衣,侧了侧脸,意思很明确。乌衣看着江眺得意的神情,心里笑了笑,脸上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怎么?讨打啊?”江眺笑了笑,起身抬起手抚了抚乌衣的头,“果然公主的头就是不同凡响。”乌衣被江眺这一笑微微恍了恍眼,这是什么好颜色啊,老天爷真是不公。才片刻,乌衣就回过神故作凶狠地剜了江眺一眼。江眺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小丫头,明明才十四,却偏偏已经隐隐有了倾城之色,忍不住腹诽,得赶紧把这小丫头娶回家了。
江眺虽是武功高手,可惜只是尤擅轻功,旁的什么拳什么掌倒是勉强算是上流。是以江眺教乌衣的以轻功居多。一心想要学武功的乌衣,话是越发少了,只有江眺存心逗她两句,她才回答。江眺见她一心扑在练功上,有时候忍不住想,定是自己的“美色”不中用了,小丫头才不看自己。哎,连自己这模样她都不满意,天底下恐怕没第二个了,小丫头对我不理不睬,对旁人肯定更是如此。想及此,江眺笑了笑,心里的郁闷忽然消逝不见,就坐在墙头看乌衣练功,时不时指点几句,话语中还带有挑逗之意。乌衣也不在意,专心练功。
江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陪着乌衣的,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一来便坐在墙头,一腿曲起,一腿放下,好不肆意,生生有一股侠客的潇洒之意。要走的时候,总是一个黑衣男子跟他说私语,说完江眺就走了,每每都留下一句“不要想我”这人真是搞笑,中午走了晚上便回了,思念之情还没来得及萌芽呢,就被他掐断了。
一连两月,乌衣都在拼命练功,进步堪称神速,尤其是轻功,隐隐有赶超江眺之势。江眺忍不住怀疑乌衣是不是趁他不注意得了什么隐世高手的真传。每次问起,乌衣都十分欠打的回了句“别想太多,只是天赋异禀而已。”好吧,这丫头,连我的嘴炮都学会了。江眺暗暗地想。看来该给这丫头拜个师了。要不就拜在自己师父门下吧,这样小丫头还能唤自己一声师兄,这么一想,江眺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小丫头不情不愿的喊自己师兄的可爱模样。乌衣刚走过来,就看见江眺一副傻笑的样子,见惯了江眺狡猾的样子,这般傻气的江眺,乌衣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玩心大起,伸手在江眺脸上捏了捏,“手感不错,看来保养的当啊。”江眺回过神,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明媚的少女,眼中的狡黠灵动不已,心中满满的柔情瞬间溢了出来。好像就这样一直陪着小丫头,可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怎么忍心让深爱的她守寡呢。刚才还好好的江眺,瞬间就一副悲凉之意,冷意在他四周蔓延开来。乌衣看着刚才瞬间悲伤的江眺,忍不住打趣“这么悲伤干嘛,你要死了不成?”“我怎么会死呢,还没娶你回家呢。”江眺认真的看着乌衣说,深邃的眼里满是情意。乌衣看着这双眼,想着江眺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自己也没说要嫁他吧,心里一闪而过的隐秘的欢喜却没有被乌衣捕捉到。“你为何想要娶我?难道是觊觎我的美色?那你这人也算是忍耐力不错了,竟也能撑到现在不碰我。”乌衣朝江眺笑了笑,脸上的戏谑之意不言而喻。江眺瞬间恢复了往常的口气,一把搂过乌衣,将她的头紧紧扣在自己的胸膛,又在她耳边低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觊觎你的美色呢?我可觊觎你十年了呢,今天晚上就要……”乌衣猝不及防地被江眺一搂,一扣。耳边是江眺低哑性感还很挑逗的话,和,和他如鼓声般震耳的心跳。饶是乌衣脸皮再厚也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乌衣挣了挣,紧张得很。江眺被这怀里人蹭的一身是火,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虽然可能命不久矣,“别动。再动后果自负”乌衣一听,不敢再动了,疑惑地问江眺“你今天怎么了,古怪得很。”江眺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有点不似寻常了,于是立马松开乌衣,淡淡的说了句“我有事要办,不能教你武功了,我去给你找个师父,你要好好练,下次再来看你。”江眺甚至都没给乌衣一个眼神就走了,一道白影在乌衣眼前划过,乌衣呆在原地,心里有一个念头叫嚣着让她追上去,可她的自傲又不准她追上去。算了,总归不是两路人,我有我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事要做,难道指望他一直帮我么?想着想着,乌衣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涩。如今我轻功已练得差不多了,不如明天出去打探打探。有了这个想法,乌衣更加想要练功,不然难道一直看着雍王霸占着自己父王的皇位吗?雍王野心勃勃,自己的几位兄长还在宗人府关着,指不定哪天雍王心里不安了便下旨杀了。复仇之路,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