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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楼酒楼,花酒楼

百年人生三万日,纵得知己三两人。

写完最后一笔,那锦衣玉带的年轻人扔掉手中兼毫,仔细端详了自己的杰作,只觉字里行间存的歧义污得要命,不由大笑三声,执着酒壶向后堂里去。

老鸨子连忙跑过去,拾起那“墨宝”,又眯着小眼给他引路。

候在门外两个小厮看这光景,便有些急,这一个探头张望,说道:“咱王爷这下进去,没有半日可出不来啊!”

另一个说:“呸!‘半日’!我看是没有七八日都别想他出来!”

这一个便急:“可今儿宫里传膳。王爷又不去,太妃那里怎么交代啊!”

另一个想了想,问道:“要不,回去问问墨总管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一个撇了嘴,说道:“得了。咱们墨总管只会说‘王爷心里苦,让他找点乐呵去吧!’”两人齐齐地叹一口气,左右是拿他们这个王爷半点法子没有。

岂不知那王爷隔着帘子把这些话统统收进耳朵,不怒反笑,一伸手一口青梅酿倒进喉间,手上的一壶又见了底。

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三两杯就会醉倒的姜维了。

看老鸨子领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倌儿进了房,他扔过去一角子银锭,喝到:“你!滚吧!”倌儿见惯了这位爷的脾气,便就自觉脱起了衣服。

他坐到窗台上自斟自饮,说道:“老规矩,你们好好玩,高兴了,爷还有赏!”

两个倌儿得了他一句“有赏”,便兴奋起来,不一会儿玩得面红耳赤,从外头廊上只听得到粗重的喘息。

便有人轻声窃笑,说这位爷是真重口。老鸨子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说你们可不知道,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口味古怪着呢,都滚滚滚,有功夫听墙根,给老娘卖笑去!

窗外龙吟之声又起,房里浪荡叫喊不断。

往地上扔了两锭白银,推窗出去。见羌甲早在外候着他,不由得展眉解颐,足尖轻点,向剑上借了力,人便到了空中。

两年下来,他御剑的功夫也长进不少,若师傅看到了,不知会不会赞许呢。

回想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章和初年,何怜生问斩当日,应祀的一句“四王爷”分明已在告诉他,这天下易主了。

果不其然,回宫不到三日传出父皇病故的消息,先前的禅位到底怎么回事尚可不论,反正这皇位迟早也是太子殿下的。

只是后来暗流涌动,世家子弟频遭暗害,就叫人感叹皇帝兄长心狠手辣,不是一般人可及。

以新君为尊,苍云看似天下一统,实则皇室子弟各自联合权臣,勾结外戚,为求自保,在暗中相互钳制。

各地新封的藩王也都以各自藩属为限,悄然划出了界。

太子殿下这一支力量颇实,中宫多年坐镇政务司,内府处处皆有眼线,故而并不把其他皇子放在眼中。兄弟之中,势头差些又傻愣充硬气的,随意找个由头就除掉了,手头有些兵马不能立刻削去的,便借了先皇的手谕,一一发配去了边塞上的郡县。

剩下幼年的皇子和公主们,便被拿来当成用具,和亲的和亲,下嫁的下嫁,一面巩固外邦关系,一面笼络朝廷重臣。

那日大殓,他同何怜生并辔走在队伍最后,不多时便见前面方队混乱。

揪住一个小内官问缘由,便说是前面灵堂出事了,二皇子和六皇子因伤心过度,在先皇灵前服毒自尽,要为大行皇帝陪葬。

初听这话,他觉得自己要不是听错了,就是传这消息的人昏了头。

幸得何怜生在旁提醒:“内府情形不比过往,凡事面上荒诞不经,必有内因。如今之际,只要于咱们无涉,便只当看戏吧,也不知这里头有哪几个是无辜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他自然是懂的。

那两人是不是真的想陪葬他管不着,但是有人想要他们陪葬,却是没错的。后来就渐渐学会了装瞎,以至于在关了太学之后,便成了宫人们口中的太平王爷。

他却也乐得清净,太平王爷就太平王爷吧,反正这也是皇太妃的期望,纵然不是亲生,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割断起来也是会疼的。

然而较之兄弟姐妹的惨烈,他所得的封赏,就简直丰厚到残暴。

那日回宫,不仅不曾受到责罚,反而由他的皇帝兄长亲自封了澜亲王,领了东郡为封地。

东郡就在大都东面,又称东都,是整个苍云仅次于大都的繁华郡县,又说他尚且年幼,太妃不舍得他离去,封地兴建王府也需时日,特别恩准仍旧住在原先的承乾殿,待他的东郡王府建成后,再行开府大典。

已经及冠的他“尚且年幼”,去年刚满十五的十四弟却要被送去唐国当驸马,满班的文武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他就想问问,这集体的眼瞎失聪是怎么回事?

借用司徒皓月一句话:这里头,绝对有诈!

这么些年和太子殿下共一母,对兄长的心性也比旁人多知道些,当时给了如此丰厚的赏赐,就真叫他不知所措。

这就不知何时,又要成倍成倍地讨回去呢?

当然应祀叫他毋需担心,所谓条件,他和太子殿下已然谈妥,若说等价交换,太子殿下给的,可还不及那等价的万分之一。

于是大都之外腥风血雨,他在都内的日子波澜不兴。

每日间除了读书,练剑,便是喝花酒,听小曲儿,再就是混迹在禁卫营里,聊些诨话。

名义上他是已经开府的王爷,却实则是被软禁在内府的一小方天地之中。

御着羌甲飞了片刻,便到承乾殿中稳稳落下。

迎面遇上了着急出门的墨染,看到他一把揪住,喊一声:“哎呦我的爷!您上哪混去了!晚上传膳,今天再不去,太妃可不得把这殿里头一个个都扒了皮啊!”

收起羌甲,他笑道:“呵,急什么,我这太平王爷,嚼着都能淡出鸟儿来!便是剥皮拆骨地吃了,怕是也只能添堵。”抓着头想了想,问道:“诶,本王的封号是什么来着?”

东郡澜王!澜王!澜亲王!

墨染真要抓狂,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澜字,是什么意思?”

墨染摇头。

澜亲王便大笑起来:“便是浪啊!御赐这么好的金名,本王不奉旨浪荡,难道谋篡……?”

后一句说了一半,吓得墨染一把捂上了他的嘴。

堵上了嘴,墨染心有余悸地抱怨:“我的爷!您快歇歇吧!这府里人多眼杂,少说几句没人把您当哑巴!”

又闻着他一身的酒气,知道是多了。

御剑飞这一段着了风,那酒气便上了头,连忙便打发人倒水来给他沐浴更衣,又叫人去煮醒酒汤。

他往热水里一泡,顿觉酒气上涌,自知有些过量,略泡一会儿,就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吓得墨染连忙一条大巾子招呼上来,喊道:“哎呦,我的爷!您悠着点儿行不行?”

接过巾子来围好,他揶揄道:“不就是光着吗,你是没见过还是怎么着?”

墨染无语地望着门口,内房侍婢竹茹正端着醒酒汤站在那里。

这主子洗澡的时候原是不叫这些丫头服侍的,但之前让小厨房煮的醒酒汤好了,就叫端进来先晾着,只是没料到他会这时候站起来。

墨总管正要打发竹茹下去,岂料这位爷往凳子上一坐,一把拉过丫头粉嫩的小手,戏谑问道:“全都看见了?”

小丫头满脸通红地点头,又摇头,惹得他哈哈一笑,接着问:“那你可要对本王负责?”

丫头红着脸讷讷接话,不知怎么对王爷负责。

墨染站在一旁,脸拉得比鞋拔子长,这位爷仍是拽着小丫头调笑:“若不然,等王爷我选了妃,就收了你当房内人?”

“爷啊!”墨总管看不下去了,抓起衣服往中间一站,一面挥手叫竹茹赶紧下去,一面就将中衣给他套上,埋怨道:“都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再不拾掇了进宫去,仔细皇上又拿圣人诫教训你!”

“好了!知道了!真啰嗦!”终于穿起衣服来,他就着碗边喝了一口醒酒汤,立时酸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去,吐着舌头说道:“唔!这酸得,倒牙!”

墨染这边正给他梳头,听到喊酸,忙把一旁晾好的茶汤递上去,一面说道:“拿茶漱漱口,酸是酸了些,醒酒快。”

他低头不语,墨染又说:“您把这一碗喝完,一会儿去了太妃那里,保准半点儿酒气都闻不出!”

轻轻叹息一声,果然一仰头喝干了酸梅子汤,又端起茶碗来漱了口,问道:“怎么,喝了酒不能去见太妃么?”

一句话说漏,墨染只能尴尬地解释:“也不是,就是那个……里面人瞎传,说,说……”

“说什么?”他照旧是不屑:“说我成天‘流连烟花柳巷’、‘声色犬马’、‘纵欲过度’,四处拈花惹草,以及有龙阳之癖?”说完哈哈大笑,站起来将外衣穿妥,又拿过腰封系上。

墨染替他把前后襟拉扯妥帖,站直了上下打量。

眼见那剑眉星目,丰额薄唇,鼻梁俊挺,端得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要脸地想,这才是他家风流倜傥,俊得不像话的王爷嘛!

穿过衣裳,将青玉纱冠捧来,替他仔细簪好,忽然想起来又问:“哎,信达和雅正那两个小贼,不是昨晚跟着爷出去的吗?怎么没见回来?”

他微微一笑,将纱冠上的丝绦拢到身前,说道:“还在君子楼候着呢吧。”

额,君子楼……墨染便叹息一声,说道:“爷啊,有句不当说的话。”

眼前人跟着他将近二十年,亲近得每一句话都让他能猜到下文。

之前一直担待他胡闹的何怜生,这两年因为查龙门镖局八十一口血案,经常不在都内。

各宫公子自从开了府,太学也差不多是等于关了,只有年龄特别小的皇子们还留在西苑三十间,让内库侍书带着,教一些粗浅的典籍。

夫子身上去了教学的差事,便以司天监的事务为主,也不常得见面。

皇帝兄长能除去那么些“外人”,对他这个“内人”自然也是照顾有加,这承乾殿里,知冷知热的,除了墨染,也真的没什么人了。

墨染忐忑着心肝等了好一会儿,只听见轻轻叹气,不见甩出惯常那一句“知道不当说就不用说了”便大着胆子试探:“我听人说,那地方腌臜,人也不干净,爷,您……您,”他红着脸,终于鼓起勇气:“您便是真的好,那个……啥,咱也不是养不起……”

“噗!哈哈哈哈哈哈!”

嗯?这可是他憋了很久的肺腑之言啊!王爷为什么笑得躺到地上去了?再把衣服弄脏了又要换啊!

可是他家王爷笑得眼角泛泪花,扶着腰要直起身来,想想好笑,又要滚到地下去。

叫墨染一把扯住了,埋怨道:“爷啊!您听到没有啊?”

“好了,咳,”他咳嗽一声,深吸口气止住了笑,正色道:“这种事我还不知道吗?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

这时,信达和雅正两个小厮在君子楼外蹲守了一个时辰,终于明白过来又叫这主子耍了一道,便匆忙收拾往回赶。

到了内院,见他房里有灯,晓得人已经到了,便也放心下来,站在门外通报:到时辰了,请王爷动身。

临出门见墨染还是满腹的忧心写在脸上,便朝他挤眼一笑,说道:“放心吧,王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人一多,太妃的邵阳宫就显得有些挤。

他懒得和那些外戚姻臣们聊天,落了座,眼看到传膳还有好些时候,便又借故出来,向内侍要来一壶茶,找了背风的角落坐下慢耗。

哪知屁股刚沾了凳子,远远便瞧见晋王和平凉公,说笑着往这边走了过来。

正哀叹怎么哪里都是人!拿了杯盏又要走,却被晋王一眼瞅见,高声叫到:“呦!四弟!怎的独自在此偷闲?”走近了看见他手上的茶壶,便又笑道:“竟有如此雅兴?什么好茶,也赏三哥哥我吃一口?”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一声,说道:“哪有什么雅兴!就是太妃宫里常见的茶,三哥要喝,我这就去着人沏了,再拿过来。”

说完还想走,被平凉公一把按住,柔声说道:“澜亲王跑什么,有这么一壶怕不够喝?喊他们再拿两个杯子就是了。”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好不好,往内殿里招呼了宫侍,就和晋王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四下打量了这角落,又笑:“邵阳宫这么些人,愣是让四哥哥找到这么个清净地方,果真慧眼。”

他心中想着,这地方原本是清净的,架不住您二位来聒噪呢!却又只能干笑着点头,道声平凉公谬赞了。

这位平凉公与他年龄相仿,乃是皇叔伯的次子,只能算是堂亲,居然也在太妃所邀,却是想不到,这便叫他对今天的家宴有些思虑:

太妃劳师动众地找这么些人来吃饭,甚至连封郡在最西面的晋王都找了来,到底打算干什么?

这番思虑还未深入,就有人替他问了出来。

平凉公探头往内殿上看了一眼,打开折扇轻摇几下,问道:“太妃家宴,来这么些寺卿、尚书是怎么回事?”

晋王就着茶杯喝一口,摇头晃脑地说道:“还能有什么,皇上登基两年,尚未选妃。把这些皇亲国戚找来,当然是要自家人里先搜罗一圈啊!”

是选妃啊。

他觉得晋王所言在理,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东江城的九天玄狐,选妃的话……

岂知晋王一拍巴掌打断了他的思绪,指着宫墙角落高声喊道:“快看那琴师!”

他探头去看,果然看见邵阳宫外的阶梯上,一个长发的异国人抱着一张琴在慢慢地走,似乎腿脚很不灵便,走几步便停一停。

“那是鲛人。”平凉公摇着折扇,柔声说道:“去岁由龟兹国进贡的奴隶。说起来,其来历颇有些意思。”

晋王听说有意思,便催促问什么来历。

平凉公转头看一眼东郡王,见他也收了心思不再想跑,便打开折扇说起故事来。

这故事往回说到了章和初年,有龟兹国人来苍云境行商贸,回程西去时在海上遭了风暴迷了路,给带到冰火岛附近,正巧那小鲛人在近海戏水,便被这商船捕捞起来。

船上的人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又恰好那几日断了粮,水手们多日忍饥挨饿,便说杀了吃肉。但船主听说鲛人善织,觉得杀了吃肉可惜,便扔给他一团线,想叫他织出鲛绡来卖钱,可惜这鲛人是雄的,并不会织绡,便又想叫他泣泪成珠,好拿去换钱。

晋王摸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哟,这龟兹国的货商有些头脑啊,竟想出这些生财之道!”

岂料平凉公笑着摇了摇扇子,又说:“哪里!三哥莫要小看了鲛人。听说当时,任凭那货商如何折磨他,愣是没有弄出一滴眼泪来。货商气愤,便说鲛人都是冷血的东西,无心无情,自然也没有眼泪。放在那里养了两天,水手们便又说要杀来吃肉。”

平凉公说到此处,有人来传皇上太妃到了,马上开席,请诸位公卿速速进殿。

他三人便就停了话头,入了内殿,各自落座去了。

入了座,就有宫人搬来餐前十八碟,他因先前在君子楼喝了不少,眼下虽然酒醒了,却也不觉得饿,便仍旧只是喝茶。

直到内府总管魏谦拉着破锣嗓子高喊:皇上驾到!皇太妃驾到!他才整理服袍,站起身来随着王子公卿们行大礼,起身后,却看平凉公着宫人端着自己的餐盘往他身边过来。

正要问他有什么事没有?

平凉公到了跟前摇着扇子柔声一笑,说道:“四哥难找,平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叫我逮到了,定要和四哥好好聊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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