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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火如莲

上古东洲,东北偏北。

月圆四十二,夜晴,不竭泽。

走在队伍最前的白泽回过头,望向绵延不下百里的队伍,发出长长一声鸣叫,片刻后,从队伍的几个节点,也报以同样的长鸣。

情况尚好,除了个别体弱的,没有掉队。

这群走兽跋涉了一个多月,由干旱驱使着,一路来到这传说中的不竭泽。

天下至凶的穷奇,世间首恶的九婴,在它面前都恭顺得如同兔子,干旱教会这些恶兽和睦相处,比任何东西都奏效。

白泽又鸣一声,告诉自己的追随者:向前走,水源就在前方。

不竭泽是永不干涸的沼泽地,从深渊中涌出,在其休山下形成一个涌泉湖,虽说此地已近岐黄山,寒冷异常,却又因临近其休山,山中有山火,烤炙不竭泽,永不结冰。

它正要举蹄向前,忽然一道火红的光烧亮了第四十二夜的天空,拖着长长的,冒着黑烟的尾巴,在夜空中嚣叫着。

跟在身后的九婴抬起三个脑袋,问道:何物?

看着那不祥之物,领头的白泽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它不知道那是什么。

白泽,达于万物之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人情,晓琐事,知过去未来,明万物宗由。

而那个东西,它不知道那是什么!

片刻后,那个不祥物掉进了其休山的山火里。霎时间地动山摇,其休山一半山体塌陷,滚热的熔岩从山里涌进了不竭泽,把泉水蒸干,又把泉眼掩住了。

不竭泽,涸。

莲宗居东洲北,虽说已经入夏,坐落在其休山雪线以上的邺火城,还是会冷。

把马交给城下马仔,白启沿着一线天拾阶而上,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他看到了城头的大旗,一朵盛放的红莲。

为抵御山中寒冷,邺火城下深挖地坑,夹墙厚而中空,经年于夹墙地坑中积炭,层层间布以地龙,一年三季烧炭取暖。

墙头绘有青色大鸟,似凤非凰,通体青蓝,唯双眼血红,夜间观之,如妖欲振翅。

那是碧逻焱鸟,他们的图腾。

传说这鸟由万年冰魄中孕育,从天而降落入其修山,就在这山火中淬炼、孵化出来,历万年而不熄的熔岩火,因孵化这只神鸟而熄灭,其修山便成了死火山。

那之后,莲宗先祖于山头筑城池,名以邺火。

说是说之后,中间相隔何止千岁,邺火城落座山中,成城不过百年,便是如今,国力远胜当初,放眼望去,整个莲宗境,也就那么几座城。

到底安定二字,不是为他们游牧人而写。

进了城,白启感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他脱下靴子,解下身上火鼠裘扔给奴隶,自己打着赤脚,去找掌教请罪。

上个月败走东江城,折损四千兵马,对他而言,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但败走后立即回城述命,却不是因为折了四千人马,不堪再战,而是因为掌教说过,若是鬼面先锋出了问题,无论任何问题,都要立刻向他禀报。

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向掌教禀报鬼面被斩的消息。

只是他好奇,为什么鬼面和邢露风长得一模一样?那个过去常在战场上和他们照面的苍云的右将军,邢露风。

莲宗境多苦寒,除了西南一小片沙漠,以及这几年从苍云抢占的一小片莽林,剩余就是丘陵草原。北面则是岐黄山脉,山脉以东和火云接壤。因此整个莲宗物产贫瘠,就是内城的华丽程度,也顶不过苍云一个富庶的郡县。

穷则思变,无天时地利,便只能人为人和,去南边抢劫了嘛。

近在几十年前,这样的抢劫还都是小打小闹,直至大莲华的曾祖辈,开始励精图治,于国力上渐渐赶上,再加游牧族善战,与战争中,便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尤其是新任的掌教华巛来了之后。

他这样想着,便看到掌教正在研究那个巧物。

那是一个球,由大大小小七十二个生铁环套在一起组成的球,铁环和铁环间,有着某种关联,略动其中一个,便会引起整个球发生变化。

华巛是带着这个巧物来的,到这邺火城有年头了。

大多数情况,那个球仿佛摆设,华巛对它的调整只偶尔为之,而一旦他开始拨弄起那球,便一定不能打断,否则就后果堪忧。

白启走进去,见他正轻轻拨弄其中的一个小铁环,便在三丈开外盘腿坐下。

等了约一刻钟,并不见有停手的意思,就又站起来,打算晚些再来,却逢时从门外奔入一个竖子,高喊道:“报!报!掌教!手指,手指断了!”

华巛手里的东西也断了,掉下来一个小小的生铁环。

白启眨了眨眼,那竖子奔近前,刚好看见铁环掉落到地上,便一把伏下身子,瑟瑟发抖。

弯腰捡起那个断掉的铁环,华巛转过眼来,先看到白启,又看到一旁瑟瑟发抖的竖子,问道:“怎么断了?”

竖子哆哆嗦嗦地答道,今晨起来去打扫时,发现断了无名指,便立刻过来禀报。

华巛又问:“什么时候断的。”

竖子答曰,上个月去打扫还不曾断,今晨发现断了,中间什么时候断的,就不清楚了。

白启看到他点了点头,抽出刀来砍下了竖子的脑袋,然后说道:“走,看看去。”

白启耸了耸肩,刚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就有奴隶奔进来,收走了竖子的尸体。

掌教领他去了不竭泽,那旱窟里比邺火城还冷。

虽远离了雪线,甚至平坡上已经绿意盎然,这深陷入地的洞窟依然冷得叫人哆嗦,而且不同于一般洞窟的阴冷,这是一种彻骨的寒,似乎有什么极冷的东西存放在里面。

掌教对这寒冷习以为常,大踏步地向前走着,直到他们看到了不竭泽的“泉眼”。

几千年前的山崩虽埋掉了不竭泽的温泉湖,不冻泉却未完全干涸,泉眼中仅剩的涓流被人用水晶器具盛起来,泉水积于其中,看起来呈蓝绿色。

现在,那蓝绿色的水冻成了一个冰棺,其间竖着泡有一条断臂。

那是一条成年男性的断臂,颜色苍白,断口处骨骼筋肉巨细尽显,甚至骨头上细小的气孔都能看得清楚,看起来鲜活,却没有半点血污在上面,仿佛假的一般。

白启伸出自己的胳膊比较了一下,那手臂比自己的略细,但作为成年男性的手臂而言,肌肉骨骼比例匀称,肤色如玉,虽显得苍白,却尽可说是漂亮。

尤其漂亮的是手指,一根一根,色泽肌理,如同玉雕的一般。唯一不完美之处,可能是手腕位置上的数条刀剑伤。

再等看到了手指时,他就明白为何那竖子大呼小叫了,冰中的手臂上,有无名指从齐根处折断,脱落下来,但由于冻在其中,就只是脱落而并没有沉到冰下。

怪也是怪在这里,冰棺表面干干净净,并无半点裂纹,那手指居然隔空在冰里齐根折断了,就很匪夷所思。

看到那断指,白启听到华巛若有所思地说:“嗯,只用手指果然是欠了些。”然后又听到他问:“你这次回来,是什么事?”

白启答道:“我在东江失手了。”

华巛哈哈一笑,不经意便流露出一种张狂,问他:“你也会失手?折了多少?”

白启答道:“四千骑。”

华巛又问:“对阵多少?”

他想了想,答道:“我方一万,对阵不到三万。”

华巛便点头,说道:“虽有些托大,却也不是没道理。”继而又疑惑:“不是给了你鬼面吗,怎会敌不过三万?”

白启耸了耸肩,答道:“鬼面被斩了。”

“哦?被斩了?”华巛有些好奇,又去看那断指,轻声低喃:“原是如此。”又问:“上一次去,你五万对阵八万也获大胜,这次哪里不同?”

白启说道:“上一役斩杀了萧禹,这一次他们新换了一名将领。”

华巛以表情问他:换了人?

白启又道:“一个年轻人,以前没见过。他有一把很厉害的剑。”

华巛思索着说道:“嗯,有些意思。你去传话,叫细作查清这新任的将领什么来路。”

从东江城出发,大军返回东营驻扎,东郡王和周白则带着“鬼面”的尸体前往大都。

如此走了十来日,终于在东郡王觉得自己要快热化了的时候,到达了都内。

一路走过来,周白就觉得有些怪,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因为没有闻到尸臭。

上一回运送萧禹的尸首时,还是二月,天气寒冷,回程从北往南走了一路,尸体到了都内尚且腐败恶臭,叫大理寺的仵作们好一顿折腾,才把萧禹清洗干净,重新装殓了下葬的。

这快要入夏的天气……怎么换成邢露风的尸体,就一点都不臭呢?

除了被郡王爷斩断的脖子那里沾了浮土,邢露风的尸体干干净净,伤口上连流血都没有。只是,若要说成是僵尸,他却又面目如生,皮肤饱满有弹性,并没有风干老化的迹象。

见惯了腐烂的尸体,满身血污的尸体,或者断肢残臂的尸体,周白看着这个就觉得害怕,问向东郡王:“上将军,这……?”

东郡王也纳闷,都快夏至了,这邢露风是吃了石灰还是怎么回事?

便命人合上棺盖,抬到大理寺仵作行去,又喊左右去启明台请应祀大夫过来看看,别是有什么妖祟。

岂料司天监只有吴雍赶过来回话:“王爷有所不知,大人外出公干了。”

东郡王一愣,心想着,外出公干不都是何怜生的活计吗?又重复了一遍:“外出公干了?什么时候走的?”

吴雍垂手而立,仔细答道:“小人记得清楚,是谷雨之后第十日走的。”

哦?那是真记得清楚!东郡王垂下眼细想,这就有些妙了。

普通人说日子,大多只是个概述。

应祀掌司天监,吴雍在旁服侍多年,对天象节气比寻常人更在意些,从而非要说是“谷雨之后第十日”也不是不妥,只是不常有,若要他听得更明白,只说“王爷走后不久”便也足够。

背后,难保是有什么隐情?

细细推算一下日子,谷雨之后的第十日,是在他受伤之前。

想他在白启手上挨了两箭,又中了七花曼陀罗,若不是有外来的力量支撑着一丝内息,眼下应该已经在苍梧山里烂成一堆白骨了。

但那时夫子就出门去了,可见并不是他的皇帝兄长找人相助……

难道说,夫子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只是他眼拙了不曾注意到?居然这么能扛?

按着原先的想法,绊心蛊是以应祀为要挟,控制他这外放出去的亲王。

如今来看,怕不是反着来的!叫他出兵莲宗,接替萧禹什么的,搞不好都是幌子,只是不想叫他这个人质知道应祀离宫,临时弄出些乱子来,不好收拾。

至于他这边,只叫他晓得应祀和他一起中蛊被困,他投鼠忌器,便会乖乖听话。真的要监视行踪,只需喊周白在军中看住了就行。

应祀与皇帝陛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没有问过夫子本人,也不好猜测,只是这一记“绊心”,倒是这头也控了,那头也管了。

高招啊!

东郡王暗叹一声,对周白说道:“呵,皇上身边有能人,咱们还是回禀了皇上,看他有什么高见吧。”

尸体之事诡异,一路运到仵作行,也只叫外人知道,棺木里是莲宗的先锋鬼面。皇帝打发了清虚过来,那道人把尸首看了几遍,就叫仵作行的人拿去火化。

周白有些好奇,问道:“这么简单?”

那道人吹着胡子,翻着眼皮问周白:“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周白被呛,不做声了。

东郡王晓得他,是想问要不要开坛作法,其实大部分妖异之物都怕火,直接将这诡异的尸体火化了,倒不失为最简便有效的方法。

只是连同仵作行的仵作一起,四个人在日头下看着那尸体渐渐化成一尊陶俑,就还是觉得有些悚然。

东郡王在心中感慨,竟有这样稀奇的东西!真该喊司徒皓月来看!

司徒皓月倒是有心跟来的,想看看,能不能帮他把绊心蛊除了,只无奈苏星河不许。

其实于他而言,既然皇帝只是想控制他和应祀,只要一天还值得控制,就一天不会有大事。再有谋算如应祀这般的人物,这样轻易地被下蛊控制,要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就是有什么掣肘不为人知。

如今看来,与其贸然去动这蛊,不如看应祀和皇帝之间,怎样博弈吧。

化了尸首回到承乾殿,正遇上竹茹带着信达和雅正两个小贼,在殿中各处洒水洗地。日头毒辣,院落中的大方青砖洒上了水,便蒸腾起一片水汽。

这里虽比不上皇帝的避暑行辕,也起码干爽阴凉,又加上墨染把它安顿得井井有条,这宫台就是小,也小的有趣味了。

进到后院,恰好墨染点了香,正在熏他的衣物,便叹息道:“唉!还是你好!只可惜你不是个女娃儿,要不然我把你选了妃算了!也省得太妃皇上操那份咸淡萝卜心!”

墨染手头正提着香薰笼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知道他这两天能回来,不成想一照面给了这么一句,便呼啦一下,把面皮红成了熟透的虾子一般。

又看他身上还套着软甲,便知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故而连忙丢开手上香薰,先喊厨房预备热水,给他沐浴,又喊竹茹去泡茶。

总算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两个安身立命之所。

看墨染忙前忙后,他便自己动手卸了甲,扔到地上等人收拾。

坐下歇了片刻散去暑气,才正经觉出长途跋涉的疲倦,刚歪到床上,预备歇一会儿起来用晚膳,外面就传平凉公来见。

还没等他换一件干净衣裳,平凉公便摇着扇子进了来,一见面笑着先贺:“四哥哥好手段!这一次大挫莲宗锐气,果真少年英才,大有昭明皇帝遗风啊!”

东郡王就有些哭笑不得,大挫莲宗锐气?周白到底是怎么报的军情?

却也只能假意谦虚几句,说道:“平凉公过誉了,此番得胜不过运气而已,什么少年英才!是当今圣上安排得宜,才得小胜。有此明君,实属苍云幸事。”

推脱了平凉公的恭贺之词,又有意提醒道:“昭明皇帝遗风这种话,平凉公还是掂量着说才好,毕竟我这里,眼睛耳朵都比别处多些。”

平凉公笑着点头,又问他:“先前的事,想得如何?”

想到身上的蛊虫,他就有些犹豫。

虫子这节难解,想不答应吧,又怕反咬一口。便将中蛊的事直言了,却没有说应祀那一边的牵连,只说:“不知是什么蛊,惜得性命,便有些投鼠忌器。”

很想看平凉公怎么接话。

果然,一听到说有蛊,他明显感觉到平凉公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从他身边挪开去,打开下人奉上的茶水喝一口,停了半晌开口说道:“皇上如此爽快就把兵权交给四哥,要些东西回报也是在理,只是皇亲身上下蛊,多少有些过火啊。”

东郡王对此不做评价,两人在中蛊的事上聊不出个一二,便将话题转向了药材作假之事。

平凉公点头,说这事情他多少知道些影子,乃是相国大人的胞弟经手的,却不想正主儿圈子绕道定州,是皇上的枕边人。

话锋到此一转,就又回去了先前那个问题。

日头正中,晒得院子里的青砖一片泛白,细小些的草木在这初夏的骄阳曝晒下,有些泛黄卷曲。

平凉公踱步到窗前,说道:“四哥哥日常在这内府里,对外面的事不太知道,我苍云每年有一次水害,每两年有一次旱情。内府每岁拨出去的钱粮不下数百万两,因害流离失所者却不减反增,各地官府对赈灾款便如哥哥军中的侵克一般,今这乌糟糟一片……”

如今这天下乌糟糟一片,岂知不是换一换人,更好些?

他说得直白,东郡王却不好意思问他想如何换人法。

眼见话题继续不下去,平凉公便告辞:“四哥哥你再想想,我等过些日在再来。”

话题这样沉重,就闹得他有些失神,洗漱完躺去榻上,却是满腹的心事,一直到晚膳前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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