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玉佩借我可好?这个玉佩与我似乎大有渊源”程玉凝心中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是哥哥吗难道,
徐平自然毫无异议,
程玉凝一天来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对哥哥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四五岁时,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常常把她抱起来抛到空中,母亲在旁边责怪,“成儿,你小心些,万一失手摔了你妹妹,”
“母亲且放宽心,我就是摔了我自己,也绝不会摔到妹妹的”,少年爽朗的笑满是自信
午间的蝉喧闹,程玉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里是少年消失的那一日
不知是哪一天,天还未亮就被嬷嬷从床上拉了起来,小小的玉凝懵懂的打着哈欠,看着父亲把眼泪涟涟的母亲拥入怀中,父亲身后的披风如一团红色的火焰,飘呀飘呀,看起来庄严极了,少年穿着泛着银光的铠甲,半跪在小玉凝面前,粗糙的手磨痧着她娇嫩的小脸,她听见自己哭着扑到少年怀里,一声声唤着哥哥,可怜极了,
“小阿囡哭什么,父亲和哥哥去打坏人,把坏人打跑就回来了”,少年轻声安慰着年幼的妹妹,然后就是和母亲站在一个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父亲和哥哥和许多许多人变成黑色的蚂蚁,最后消失,
“母亲,下雨了”,小玉凝被母亲紧紧拥在怀里,有冰凉的水滴落在小玉凝的发间
“是母亲的心下雨了,”母亲的心?小小的玉凝困惑着,她太小,有很多很多事情不懂
一个华衣的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小玉凝羞涩的躲到了母亲身后,听着母亲和妇人说着听不懂的话,小男孩伸出了一只手,手心里是一把榛子糖,“妹妹,吃糖,”
母亲和妇人都笑了起来,“珏儿还这么小就会照顾妹妹了,”
“拿着吧,你表哥给你糖吃呢,”
小玉凝并肩和小男孩吃着糖,小男孩像变魔术般拿出许多好吃的,“表哥,你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呀?”
“我,我听母妃说今天会有一个小妹妹,很爱吃零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带了些”
“表哥,你真好”
画面渐渐淡去,程玉凝茫然的睁开眼,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自己遗忘了的记忆,她不记得那位妇人和那个小男孩
倒是忆起偶尔见过皇后娘娘,即使小小的骁王也对她充满恶意,不是拽她辫子,就是抢她的点心,怪不得自己和骁王合不来,原来从小就讨厌自己了
“姑娘,您这一觉可把天都睡黑了,”秋芙端着水盆进来,服侍程玉凝洗脸
“你这个丫头,还敢笑话我,看我不罚你不吃晚饭,”程玉凝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对了,你去看看我父亲回来没有,”
“侯爷早回来了,还送了一只猫来,说是使臣进献的御猫生了一窝小猫,皇后娘娘特意赏了姑娘一只呢,”
“猫?!快抱来给我看,”程玉凝欢喜起来,她只听惠敏郡主说过,使臣进献了一只雪白的像个雪团似的猫,乌黑的眼像水洗过似的,招人爱的不行,
秋芙打起来帘子唤外面聚一堆的丫鬟,“别看了,小姐让把猫抱过来,”
几个丫鬟便叽叽喳喳的都进了来,夏荷把小小的猫递进程玉凝怀里,“小姐,这猫还没睁眼呢,”
“快去热些羊奶来,”《万兽书》上讲,刚出生的小猫要喝羊奶,
丫鬟一阵风的跑去取了羊奶来,程玉凝捧着小碟子到小猫鼻下,小猫伸出舌头舔舐,吃饱了才睁开眼,喵喵喵的小声叫,眼珠滴溜溜的四处转,果真如水洗似的澄澈,
“可起了名字,”
“没呢,侯爷让小姐取一个,”
“跟个雪团儿似的,就叫她团子吧”随手揉乱了小猫还不多的毛,“春棠,你这几日做个窝,放我屋里,今日就多铺几层小毯子,让它睡在外间的榻上吧”
猫是个稀罕物,况且又生的这样雪白可爱,程玉凝连用晚膳也要把猫放在一旁,思量来思量去,还专门提了个丫鬟照顾,
直到就寝时,秋芙拿着两枚小丫鬟从书桌上收回来的玉佩,程玉凝才想起还没问父亲过去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