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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除夕

日子一天天推进,除夕已至。与泽的宅子门外,几个身影正在忙碌。几人搭了梯子,习习站在梯子上,有些摇摇晃晃,她朝下边的人嚷道:“浆糊抹匀一点,别弄太多,待会儿把纸打湿了,贴上去干了之后,皱皱巴巴的,像老头子的脸一样不好看。”

几人又赶紧忙活,抹匀了浆糊,又听她兴奋地嚷嚷:“快给我,快给我!”大红色的对联,只剩最高处的横幅没贴了。两侧贴好了的上下联,上面的勾边也与题字一样,用的是匀了金粉的颜料,金灿灿的,陪着大红色,喜庆舒心。

她贴好横幅之后,直接从梯子上跳下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稳稳落在地上。厚重的衣袍下摆,也随她的大幅动作,晃了好一阵才安静垂立下来。她顺手拂开鬓边散下的两缕头发,不小心将沾在手上的金粉被蹭到了发丝上。那两缕飘舞的发丝上,些许金光微微闪耀,与她满足自豪的笑靥,合在一起,顿生柔媚。

与泽从屋内出来,察看她自告奋勇担下的任务完成得如何,恰恰见到这一场景。自两颊生出的妩媚笑容,晃悠在他的心里,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与泽!”她的声音清脆,又隐隐约约含了一丝喜不自胜的娇媚,他只觉如清泉划过心房,令他不由自主陶醉在那清泠若水涓涓淌过的声音里。

他微微笑着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走吧。”

她亦点头,转过身对一干人吩咐道:“我们出去过年,我哥哥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我们自有安排,让他无须担心。”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然。交头接耳了一番,终究有个胆子大的,唯唯诺诺问道:“与公子和小姐准备去哪儿?”

习习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要你们管,暮子勋问起来,你可得照说无误。”

那人颤颤出声,“可是小姐,主子会严惩我等的”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尤然在耳边,众人大气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看她同与泽一齐,渐渐远去。

下人在与泽家跟暮子勋那处来回往返了数次。暮子勋得到的始终都是同一个消息:小姐跟与公子,不知去向,且尚未归家。

天色渐渐变暗,家家户户都早早点燃了烛火,街上灯火通明。檐下亦多了几盏引路的灯笼,火焰微微曳着,似乎在和一首轻柔的调子。谈笑声与孩童的叫嚷,不绝于耳,路上的行人慢慢都失了行踪,大都回家守夜去了。

暮子勋等得心急火燎,脸色几经变换,早与外人眼中疏离冷淡,沉稳隐忍的如梦公子换做了两副躯壳。杜澜见自己的丈夫如此,给女儿使了个眼色。暮扇扑在他腿上扯了他的袍子直晃,“爹爹抱!爹爹抱!”瞧见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粉粉嫩嫩的嘴唇微微翘起,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冀,他的急躁顿时被抚平了些,心也柔软下来,俯身抱起自己的女儿,轻吻她的脸颊,暮扇人小鬼大,在他的左右脸上各印下一记重吻,咯咯直笑。

杜澜站在他身边,温柔安抚他,“你别与习习置气。听你说了这么多,她的脾气,我自诩还是了解一些的。兴许她过会儿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

暮子勋直摇头:“许多时候,我也以为她想通了,可他一句话出口,我便知道她一窍不通。成亲一事,我虽操之过急,她却硬捡了当初在梁夷的臭脾气,执拗得可怕。我这几日一直在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身为兄长,却没有法子管束她。但凡遇到大事,她都要自己拿主意,我连个摆设都算不上。”

与凌音突然插嘴道:“难道自己拿主意不好么?哥哥,是不是我做什么都要先问过你才可以啊?”

暮子勋无语凝咽,一个不肯听话,令他束手无策,另一个,乖巧得没有限度了。他不禁觉得头疼,自家这两个妹妹,个个都不好教导,持久下去,他迟早会因心力交瘁倒下。

与凌音也不追问暮子勋答案,捧着肚子,小声抱怨道:“姐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的肚子饿扁了。”

暮扇扭扭身子,暮子勋当下了然,把她放下来。她一溜烟跑到与凌音面前,伸出小小地拳头摊开,极为认真:“小姑姑,喏,这个糖给你吃。”

与凌音瞧见她手中被掌心温度融化了外边一层的饴糖,皱起眉头嫌弃:“我才不要吃你个小丫头吃的东西呢!”

暮扇也不差,好心被拒,双手立马背到身后,气呼呼道:“哼,姑姑就不会嫌弃扇子的糖,只有小姑姑不喜欢小扇子。小姑姑活该饿肚子!”小丫头被气得,吐不出一句完整连续的话来。

与凌音亦不屑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暮子勋望着童心未泯的与凌音,不由淡淡笑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儿,对身侧的杜澜说道:“夫人不用等她了,我们吃吧。”

“可是”她微微犹豫。

房顶上毫无预兆落下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恰砸在暮子勋头顶上。暮子勋脸色微变,厉声道:“谁?”

房顶再一枚石子射下来,没有打中暮子勋,擦过他的衣袖。他迅速弯腰拾起地上的石子,准备还击偷袭之人,却闻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哥哥,我在屋顶坐久了,下不去了。”撒娇意味甚浓。

屋内的人皆是喜出望外,小扇子更是兴冲冲大叫:“姑姑,姑姑!”唯暮子勋无奈,“你自己下来。”她的声音似一股清泉,浇灭了他心头的躁火。

“不行啊,我下去了你照样得上来。与泽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你让我把他当做包袱扔下去么?”典型的没事找事。

暮子勋深吸一口气,缓缓往屋外走去。他站在院子中央抬头仰望,屋顶上果然有两人并肩坐着。与泽的手上还提了一盏灯,昏昏暗暗,与满室烛火相去甚远,在屋顶上,倒成了唯一的亮光,映出两人模糊难辨的大半张脸。他轻轻一跃,飞身上了屋顶。

习习也不抬起头来看他,直接起身道:“与泽就交给你了。”

她溜得贼快,一落地,就往屋内跑去。暮子勋站在屋顶上迟迟未动,听脚下大人小孩吵吵闹闹的声音传上来,他才淡淡地说:“夜间天冷,你该添件衣物。”与泽正觉此言饱含关切,来得十分怪异,忐忑不安,他接着说:“让她着凉了不好。”与泽顿悟。

待他们两人进屋,所有的大女人小女子都端坐在饭桌上,满面喜色地注视着两人进屋至落座。暮子勋和与泽,对习习这般倒是见怪不怪,连杜澜母女俩和与凌音都这般,他们极有默契地同一时间皱了眉头,又在同一时间,舒展了眉头。

与凌音鼓起腮帮子,眼内全是莫名的光彩,“哥哥,与哥哥,你们两个”她的手指在胡乱比划,当事人皆一头雾水。

杜澜闻此,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喜色丝毫不曾减少。暮扇只觉得几人的反应特别有趣,也张着嘴傻乎乎地笑。与泽脸色黑了黑,“你到底跟她们说了些什么?”

看她无辜摇头,他的脸色更黑。

这顿饭就在三个女人一个小丫头的笑声里,持续了一个半时辰。习习不顾暮子勋的反对,强抢了些酒喝。一顿饭结束,她支着脑袋,与对面的两个男人对视,缓缓道:“我知道,你们以为自己的感情是不容于世的,但我可以容忍,以后别再逼我嫁人了我才不想做你们的掩护”咚的一声,她的脑袋重重磕在了桌上。杜澜和与凌音都伸手去扶她。无奈她两颊绯色不消,众人便知,她喝醉了。

与泽却是趁此机会,正在回味她的话,他们的感情?温和的笑容一点一点冷却,掺进了寒气,双眸一眯,断定有人恃宠而骄,有恃无恐了。

“我来吧。”他扶起习习,“我先送她回去睡一会儿,守岁的时候,再叫醒她。”

装醉的习习,心中得瑟与慌乱参半,正在纠结与泽是否识破了她的小伎俩。身子忽的失重,她已然被与泽抱在怀。短短的回廊之后,穿过洞门,便是她跟与凌音住的院子了。以往她从不认为饭厅跟自己住的院子距离有多远,而今日,她被抱着,忽然横生出一种长路漫漫的觉悟,几次欲睁眼偷偷瞄一下,又怕他恰恰捕捉住自己的视线,思前想后,她决定,坚决不能睁开眼睛。

装醉装得有些久,她的胳膊麻木了,却不敢轻易乱动,生怕引起他的怀疑。只好借酒醉之人常有的呓语,发出一串似鱼吐泡泡的声音,借此上下挥舞了几下胳膊。呓语过后,她感觉得到与泽正带着她上台阶,她大为放松,几步台阶之后,她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门轴转动时,轻轻“吱呀”了一声。

不消一刻,她竟然被重重仍在床上,猛烈的撞击声,她简直快要以为自己的骨头都碎掉了,强忍着疼痛继续装。

“如果我没有领会错你的意思的话,吃饭之前,你跟她们说,我和你哥哥性取向不够正常?”

她心中咯噔一下,赶紧睁开眼,往床内侧打了滚翻身爬起,矢口否认道:“没有!”她要是此时承认了,后果可想而知。她飞快低头思索了一下,两个字的分量不够,连忙补充,“我是说你和死木头合作得不错,你们应该有惺惺相惜之感。你可千万别胡乱曲解我的意思,你冤枉我,我会伤心的。”

“伤心?”

她郑重其事地猛点头。

与泽唇畔的笑异常温柔,“会不会伤心,以后再说吧,谁管那些不确定的事。”

“混蛋,谁说不确定了?你别乱来呜呜”她方才起身打的那个滚,直接将自己逼到了墙壁边隔了帷帐抵着。她险险避开注视着自己的暗沉眸光,支支吾吾,“这里是我家,你敢乱来我就叫死木头把你丢出去。”

他眸中的颜色又深了几分,欺身而上,把她死死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低低的呜咽之中,她愤然,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个习武之人,力气还不如他的力气大?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对,不知羞耻!

然而她自己也沉浸在这种羞耻之中衍生出并越来越强烈的欢愉里,终于悟出一个道理,看着越温柔寡淡的男人,在床上也就越猖狂。

云雨过后,她懒懒窝在与泽怀中,“我今日可是已经带你上了一回屋顶了,过会儿放鞭炮和焰火,你要带我上去。”

“好啊。”与泽微微一笑。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她立即狐疑,“你不会在想法子整我吧?”

“不会。”干净利落的回答。

她适才安心,自个儿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将今日吃的暗亏补偿回来。

裹着宽大的衣袍,她站在屋檐下,无语抬头,檐下灯火摇曳,清晰可见横梁上雕刻的花纹,杜澜、与凌音和小扇子,皆伫立在檐下,看她来回踱步。暮扇小脑袋被晃得有些昏沉,使劲晃了晃,她从上衣的小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小跑至习习的身前,大有献殷勤之意:“姑姑,你吃!”

她接过暮扇肉乎乎的手上的那颗糖,含在嘴里,摸摸她的头,“好吃。不过扇子要少吃,吃多了,会坏牙齿的。”

暮扇似懂非懂,只抓住“好吃”两个字,开心直笑。她还是小孩子,有时候说多了也不能懂。她爱吃糖,握在手里总会把糖融化,杜澜本来给她做了个小袋子悬在腰间,可是她不乐意,嫌麻烦,杜澜只好依照习习的意思,在她的每件上衣腰际缝上了一个小口袋。出乎她们意料,暮扇吃糖不如以往厉害,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摸糖出来,喂给别人吃。

习习听见响动,忙侧身而视,与泽的身后,一架梯子赫然随行。下人七手八脚在搭梯子。她愕然:“这就是你口中的带我上屋顶?”

暮子勋淡然向前迈出一步,“不是你,是我们。”他朝暮扇招招手,“扇子,过来,爹爹带你上屋顶去。”他又对杜澜道:“夫人,你也随我一起。”

杜澜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与凌音却焦急了,“你们不会要我自己一个人爬梯子吧?”

习习笑着搂住与泽的胳膊,“当然不是,我们全部都爬梯子啊,小扇子除外。”与凌音望了望已经爬上屋顶的一家三口,十分不满,提了裙摆,就要上梯子。

“凌音,你先等等,捎几块软垫上来。”与凌音无语,赶紧吩咐下人去抱了一堆软垫。软垫松软,一大堆,才刚刚有六个。她扔了四个给习习和与泽,“与哥哥,姐姐,你们两个先上去。”

与泽与习习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直接拿了软垫,手牵手,打她面前经过,敏捷利落地上了屋顶。习习更是唆使暮扇一齐在上面喊:“笨凌音,你傻站着是在等我们下来吗?”

与凌音被气得直哆嗦,愤怒当头,风风火火几下爬了梯子上了屋顶。她故意在屋顶上踩瓦片,力道够重。暮子勋凉凉地瞟了她一眼:“踩坏了,拿你屋顶上的来换。”她一震,身子抖得更厉害,手上的两个软垫都被她气冲冲垫在屋顶上坐了。

坐了有一会儿,她才发现唯独与泽站在屋顶上,视线一直紧锁着她,两眼似乎在不停冒光。她的目光上下来回检查了自己身上一遍,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道:“与哥哥,你盯着我做什么?”

与泽静静立了将近一刻钟,才怅然道:“给我一张垫子。”

她的脸立马烧了起来,于是她捂住通红的脸,取出最下面的垫子,伸手递给他,他得了垫子,才在习习身旁坐了下来。暮扇却在坐在她爹娘中间,吐舌头奚落她,“小姑姑最笨了。”

她狠狠瞪过去,无奈屋顶之上,没有灯火,暮扇根本瞧不清楚她那故作凶神恶煞的面孔。她自知无趣,不再与她计较,托了腮帮子,等人放焰火。

远处的已有焰火砰砰燃放了,在天际闪耀绽开出朵朵美丽的花,将那一方夜色也渲染得炫目多彩。暮扇的惊呼声,被自那处起,接连带起绽放在高空的朵朵焰火燃放的声音,淹没了。大家明明坐得那么近,却在这喧嚣之中,听不真切彼此的言语,如隔万里。

与泽跟习习都仰着脖子,看焰火四起,整个迭城上方的夜空,被绚丽的色彩涂抹,似花团锦簇,刹那鲜活起来。习习看见一朵硕大的烟花猛然绽开,却徐徐吐出火光,嘴唇嚅动了几下,再没动过。

焰火刹那光华,巨响淹没了那阵阵比潮水涨上还大的欢呼庆祝。她听了好久,才辨认出那是爆竹破空而来的声音,果然,往下俯视,下人们早在大门口挂了爆竹,此时应景点燃,正噼里啪啦,融入震耳欲聋的巨响中。

一双手覆住了她的耳朵,她向身侧靠近了些,扯开唇角,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与泽浑身一震,双目不敢置信地紧盯住她,凋零的焰火在他身后缓缓落下,她却十分满意他如此震惊的表情。

她的脸在不同颜色的焰火映衬下,落在他眼中竟有几分虚幻,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流渊殿中的那个女子的模样,她们二人的样子,终于重叠在一起,他知道她非她,只是,指尖蓦然收拢,他怕极了,怕她也只能存在于那样一幅画中。

她轻轻拥住他,拥抱的温暖,才使他的心虚缓缓沉淀下来,在喧闹的此刻,他们二人,静静凝望,周遭的一切,都瞬间平息了下来,连裹夹着硝烟味的风,都静止了。冬日似乎走了,春光和煦,他满心欢喜。

唇瓣微动,“我也是。”

她眸中的光彩,忽然流转起来,胜过漫天烟火,定格在他的脑海,深深镌刻进骨肉,再也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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