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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感谢动物的牺牲,成全人的饱足与和谐

我在巴基斯坦总共经历了5个宰牲节,对这一节日有了较深的理解和尊重。

Eid al-Adha,古尔邦节或宰牲节。《古兰经》记载,安拉为考验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的祖先易卜拉欣,命令他将儿子杀死献祭,当他准备杀死儿子时,安拉达到考验的目的,命令天使送来一只黑羊代替。伊斯兰历每年的12月10日,麦加朝圣过后,穆斯林一早着盛装赴清真寺或公共场所参加会礼,以诵读《古兰经》、纪念先知、赞美圣贤为主要内容。礼毕有条件者宰牲,一般大户用驼,中户用牛,小户用羊,贫者免除。羊为1人1只,牛至多7人1头,驼等同于牛。不管哪种牲畜,均须健康强壮,外观靓丽。肉食通常平分三份,一份施舍穷人,一份馈赠亲友,一份留作自用。

宰牲节与开斋节、圣纪节并称为伊斯兰教三大节日。由于前者临近伊斯兰历年底,它更类似咱们的春节,阖家团圆、走亲访友、游坟诵经、置办年货。对穆斯林来说,最厚重的“年货”便是牲畜了,几乎每户人家都会搜肠刮肚,至少买只羊杀。2015年9月20日是宰牲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日,我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和拉瓦尔品第市交会处的一个牲口市场看到,上万头牛、羊、骆驼和众多的买家卖家将偌大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由于献祭和分享的需要,貌美个儿大的牲口最为抢手,为此,商家们在细节上精益求精,如为牲畜洗澡、修毛、涂色、佩戴头饰和花环,以及喂食豆子等高档饲料。据了解,一头约300公斤的公牛卖85000卢比,约合5100元人民币,而一只约50公斤的山羊卖40000卢比,约合2400元。

值得一提的是,图片中的牲口市场,两个月前还是建有500多栋土坯房的贫民窟,住户大多是阿富汗难民。他们已在这儿居住了20多年,可由于该地区早前被划成480个地块卖给个人,且其中藏污纳垢,安全疾患极大,7月底,巴基斯坦政府决定执行当地法院的决定,拆除该区域。宰牲节来临之际,拆迁工作已接近尾声,很多空地成为牲口市场。

作为全球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巴基斯坦的宰牲节假期从9月24日开始。当天,伊斯兰堡记者站周围的几户人家都清晰地传出羊叫声,偶尔还飘来牲畜的气味。25日8:30左右,会礼过后,各家各户开始集中宰牲,也有不少人直接去市场,选择从屠宰到分割的一条龙服务。

这是伊斯兰堡市中心的一个牲口市场,可以让卖家帮着宰杀分肉,宰一头牛合人民币180元,宰一只羊合人民币30元。宰牲者在刀接触皮肉时须以阿拉伯语诵念真主的尊名。意:以至仁至慈的真主的名义,真主至上。而买家也会在旁边一同诵念。

宰牲节倡导的不是杀戮,而是分享。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和妈妈坐在路边,身旁是挨家挨户讨来的10来斤肉。她穿着新衣,手上还遵照传统,以海娜花粉为颜料画了吉祥图案。一辆车停在她们面前,司机把一包肉递给她们。这是宰牲节的常见画面,穷人个个满载而归,有的干脆当街烧烤,幸福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记者站附近的清真寺墙边摆满了待售的牛羊皮,这些是清真寺下属宗教学校的师生从附近社区免费收集的,牛皮约120元人民币一张,羊皮30元,所得用于补贴学校。巴基斯坦公立、私立学校穷人都上不起,宗教学校则免学费甚至食宿费,因而承担了相当的教育职责。

9月27日中秋夜,宰牲节假期最后一晚,伊斯兰堡北面的马格拉山爆堵。有些人跟我们一样登高赏月;有些人索性开到一块空地,打开车前灯,就着灯光烧烤。堵车除了人多,还有一大原因是不少小车超载,遇到陡坡爬不上去,只好人先下来,甚至还要一起把车推上去。即使堵在路上,不少车也把音乐开得隆隆响,小青年把半拉身子探出车窗尽情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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